如今的煉千殤穿著一襲水綠色的紗裙,撐著一把散發(fā)著濃濃古香味的綠色油紙傘,似乎于那朦朦朧朧的美景融為一體。從來不知,以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古鎮(zhèn),會別有一番滋味。
總聽人說,江南是水做的,而江南的雨景也不是其他地方能夠同日而語的。在雨中,那深而長的巷子,青色的石板路,“滴答”落淚的屋檐,窄窄的石拱橋,傳統(tǒng)卻有味道的油紙傘,在茶樓“把酒問青天”的文人墨客,就是以勾勒一幅幅如影似幻的水墨畫,在霧蒙蒙,空氣中充斥著水蒸氣的江南煙雨中散步,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她在郊外的空曠中感受山的靈動,水的飄逸,聞一聞受過雨水滋潤的江南泥土的氣息,聽一聽江南特有的雨打芭蕉的樂律,看一看雨水從高大林木的面頰上滾落又濺起的畫面,深切地沉醉到江南的空靈,江南的懷舊,江南的安寧和江南雨后的翠綠和暗灰色中去。
“姑娘可是孤單一人?”
溫暖從背后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一男子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
煉千殤轉(zhuǎn)過身,不禁噙著一抹笑意,很是溫柔的道:“公子可知鎏瀲舫在何處?小女子慕名而來,卻不慎迷失方向與一眾至親失去聯(lián)系,還望公子相助!”
男子聽了這話,嘴角立刻露出笑意。
煉千殤繼續(xù)微笑,但心里卻始終帶著一絲惡心。其實此人模樣不算差勁,算是一俊美至極的年輕公子。年約二十五、六歲,身材修長清瘦,著一襲淺紫色錦袍,長長黑發(fā)以一根紫色緞帶束于腦后,他的一雙眼睛是罕見的金褐色眼瞳,閃著耀眼的金茫,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他迷的神魂顛倒。
“巧的很,在下也在尋這鎏瀲舫,不如小姐與我一同去可好?”
煉千殤眉心微低,略見愁容道:“公子說這尋字,可否從沒去過這鎏瀲舫?如此,怕小女子孤身與公子前去有些不妥。”
男子爽朗一笑:“小姐多慮了,剛剛在下只是一時謙虛,鎏瀲舫在這座古城里可是出名的很,在下亦在這兒生活了二十幾年,怎有不識之理?”
煉千殤禮貌的低了低身子以示行禮:“如此便麻煩公子了!”
男子微笑的點了點頭:“不妨事,你與我走便是了!”
煉千殤點了點頭,手往前一伸,意思是讓他來帶路。
男子沒多說什么,留給煉千殤一個背影便勁直往前走。
煉千殤手抓緊了雨傘,寒意流露于她的眼眸,完全沒有之前的半分溫柔,不過還是乖順的和他走著。
他們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因走的是郊外,所以一路上都沒什么人和房子,很是落寞。即使偶然看見幾所零零散散的大宅,也是大門緊鎖,根本沒半分人氣,很是恐怖。
“小姐,現(xiàn)在還有些小雨,在下沒個地方躲雨,不知能否進你的傘下?”
“公子……”
煉千殤還沒把話說完,便被他打斷了:“恕在下多言了。小姐與在下無任何瓜葛,在下又怎能與小姐共撐一傘,還是罷了吧!”
煉千殤故作猶豫,好一會兒才道:“現(xiàn)下無人,何況這雨雖小,可打在身上不免會有些寒氣,父親和母親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必不會責怪你我的。”
男子先是推脫一陣,可最后終究站在煉千殤的旁邊,尷尬一笑:“有勞了。”
說完,他主動拿起她的傘,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旁邊,很有種金童玉女的感覺。
“小姐慕名來到鎏瀲舫,可也是聽說它能讓人永葆青春?”
“公子了相信這永葆青春一說?”
男子倒也直爽:“自是不信!”
“那我也是不信的。”
“那你為何還要到那兒去?”
煉千殤勾純一笑,帶著抹與她不符的媚笑:“只是聽說鎏瀲舫的主人生的俊美無比,可比潘安,所以小女子才慕名來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男子來了興趣:“這樣說來,你剛剛就知道是我,你是特來尋我的?”
煉千殤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他白玉似的臉頰。
“人人都說鎏瀲舫的主人是只公狐貍,專門迷倒那些待字閨中的少女,可我偏偏不信這個邪。”
男子抓住那只撫摸他臉的手,諂媚一笑:“你是在和我宣戰(zhàn)?”
煉千殤點了點頭。
男子笑得更是厲害:“你這小小修道人,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煉千殤表情陡然一冷,殺死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