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一名黑衣刺客看向旁邊的人,小聲詢問。
“掉入斷腸崖,絕無生還可能,撤退!”刺客頭領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回頭,帶領一眾刺客快速消失。
此時,京城四大青樓之一的煙云閣中,一名女子丹蔻輕弄,隔著簾幕,端坐撫琴,琴聲裊裊,霏霏之音盡顯魅惑。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女子朱唇輕吐,單單是嗓音便魅惑十足,勾人奪魄,即使隔著簾幕,也抵不住女子的妖嬈邪魅。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青樓老鴇,花娘。
“大人,他們傳消息說蘇槿鳶和北九玄落下了斷腸崖,應該是活不成了。”
如果有人在場,一定會瞠目結舌,青樓老鴇竟然會對一名頭魁卑躬屈膝,巴結諂媚。
“錚!”
琴聲戛然而止,簾幕突然被掀開,花娘全身一顫,連忙低下頭。
“你說北九玄和蘇槿鳶一起落去了斷腸崖?!”女子臉色陰沉,邪魅的眼晴瞇起,一雙眸子如暗潮涌動,似乎壓抑著狂風驟雨一般。
花娘冷汗直冒,在女子的壓迫下跪倒在地,“是的,來人是這么說的。”
女子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半響,睜開眼,似乎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大人。”
花娘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退下,等到花娘退出了房間,女子突然將桌上的茶具全部拂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
“說誰沒用呢?嫣然!”突然,窗口跳進了一個男人,這個人,正是茂林中的操控毒物之人。
女子看了來人一眼,臉色陰沉。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任務是蘇槿鳶,平白招惹到北夜玄王,你離死也不遠了……還會牽連到我!”
男子突然笑了起來,不緊不慢道,“掉入斷腸崖,你認為他們還有活路?秦嫣然,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果讓主公知道你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女子一愣,邪魅的眼角勾起,帶起一起嘲諷,“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不過身為同門,最好還是提醒你一句,你最好祈禱玄王未死,不然上天入地,我們都逃不掉!主公大不了放棄我們這個據點,絕不會為我們與玄王作對!”
男子聽言,深深的看了秦嫣然一眼,兩人對視無話。
——
另一處,斷腸崖。
蘇槿鳶揉了揉手臂,發出一聲抽氣聲,“嘶……”
“這里竟是一個陣法,還好有草推墊著,不然就不是骨折,而是頭破血流了!”
蘇槿鳶左走三步,跳下來才知道,這下面距離崖底不遠是一個直徑幾乎有十米的圓臺,從上面看壓根兒看不到,明顯是被人用陣法遮掩了。
看了看一旁暈倒的北九玄,想到他心口受的一劍,立即過去解開他的腰帶。
正要拉開北九玄的衣襟時,蘇槿鳶愣了愣,在這古代,她現在的行為實在是不合禮數,閨中少女去解開一個男人的衣袍,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唉,不管了!反正這里沒人,而且救人重要!
三下五除二的將北九玄上半身脫了個精光,蘇槿鳶完全忽視了眼前精瘦有力,線條分明的身體,將北九玄給她的凝膚露涂在他的傷口上,還好,傷口不深……
忽然,蘇槿鳶動作一滯,雙手印在北九玄身上。
涼!怎么會這么涼!就像一塊冰一樣,刺骨的寒意順著雙手蔓延至全身。蘇槿鳶不禁打了個寒顫。
突然,蘇槿鳶的手腕被一雙手抓住,抬頭,入眼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刷的一下。蘇槿鳶伸回手,同時,耳畔淡淡的聲音響起。
“蘇槿鳶,你這是在趁本王暈倒做什么?”
北九玄一雙黑眸落在蘇槿鳶身上,耳根微微發紅,不過蘇槿鳶卻沒有注意到。
此時蘇槿鳶一陣心虛,根本不敢與他對視,明明是她幫他處理傷口,可是看著清醒并且被她脫了個精光的他,卻莫名心虛……
對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瓶,故作輕松道,“我怕大名鼎鼎的玄王死在這里,就好意幫你處理傷口啊!”
“哦,對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見蘇槿鳶如此明顯的轉移話題,北九玄也不拆穿,只是眼角微揚,褪了一份清貴,多了一抹暖意。
北九玄一邊穿上衣袍,一邊回答蘇槿鳶的話,“這里是我偶然發現的地方,也不知是誰如此無聊,在這設了一個陣法。”
聽他這么說,蘇槿鳶一陣慶幸,還以為是他設的陣,不想卻是一個偶然,還好,有這個無聊的人,才使他們逃了一命。
蘇槿鳶看了看北九玄,見他臉色依舊慘白,忍不住開口。
“你還好吧?為什么你身上如此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