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站起身,向不遠處的蒙德邊跑邊叫道:“跑,跑,跑…..”蒙德反應過來,站起了身,又把我背了上去,在大雨中拼命的向前奔跑,大雨洗刷著我們,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這增加了我們身上的重量,使蒙德跑起來更加吃力。
我在蒙德背上干著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鼓勵蒙德:“加把勁,大塊頭,就快到了,這點苦難擊不到我們的,啊!!!!,我的屁股燒著了,我擦,又被雨水澆滅了,蒙德你能不能再快點。”像雞蛋大小的雨滴嘩啦啦的下著,甚至都擋住了我們的視野,而且雨越下還越大,我們只知道這個柱子是螺旋狀的,我們只需要順著圓圈跑就行了。
但可能是我喪心病狂的鼓勵使蒙德沖昏了頭腦,竟然直接按直線往前跑,結果可想而知,我們差點就摔了下去,還好蒙德及時剎車,但還是滑了一下,蒙德整個滑了下去,我也順著他滑了下去,還好他抓住了一片龍鱗,我也緊緊的抓住他的腳,這時就算他腳再臭我也不會松手的。
這一摔不要緊,但當我往下一看就懵逼了,下面不是很深,因此我也可以看清下面的情景,這簡直就是地獄,下面是一片烏黑的沼澤,一具具骷髏在里面漫無目的的爬動著,爭搶著從上面摔下來的一切東西,只需幾秒鐘,什么東西都消失了,只剩下黑漆漆的沼澤,和里面數以萬計的白色骷髏。
我都快哭了,緊緊的抓著蒙德的腳,誰知就在這時,從遠處射來一道閃電,不偏不倚就是打在蒙德抓的那片龍鱗上,我絕望的大叫一聲,不過這死亡的吶喊還是來早了一點,蒙德只是突然放下了手,然后等閃電擊打在龍鱗上的時候又用手抓住另一片龍鱗。
不能再在這等死了,蒙德對下面的我叫道:“你給我向上爬,我用手把你扔到上面去,然后我才能自己爬上去。”這情景可不會給我考慮的時間,我拼著最大的力氣,拉著蒙德身上的衣服向上爬。
又一道閃電擊到了蒙德旁邊,擊掉了一大塊龍身,因為這樣,上面的龍身傾斜了一片,我們差點又掉了下去,我嚇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著蒙德,但蒙德叫的那一聲我記憶猶新:“你別抓著我的蛋啊,你他媽還扯。”我立馬意識到了抓錯了地方,但只能很無奈的回答道:“抱歉,但你得忍一忍,很快的。”說罷,我又向下猛地一扯,蒙德那時發出的喊聲我現在還記得。
終于,他的手還是抓住了我,然后他就不敢再讓我呆在這,指不定還有什么變態的招式,他用力向上一甩,我飛了一個拋物線,然后重重的摔在了龍身上。蒙德也終于騰出了手,他可真厲害,就徒手爬了上來,而且速度一點也不慢,基本我摔了上去,他也爬了上去。
到了上面后,蒙德急忙背起了我,放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然后更加拼命的往前跑。這樣不知跑了多久,久的差點讓我就睡著了,曲折陡峭的龍身已經快走到了頭,龍首就在前面了,我激動的拍了拍蒙德的肩膀,說道:“到了,到了,大個子。”
可是就在這時,蒙德突然栽了個跟頭,他再也跑不動了,我也跟著他摔了個狗吃屎。我趕緊爬了起來,拍打著蒙德,說道:“快點,起來啊,起來啊,(我又指了指前面的龍頭)看,就到了,你起來啊。”可無論我怎樣拍打,蒙德都沒有再起來,我看著他因為超負荷而變得扭曲的白色臉龐,我猶豫了,是去是留,外面的環境仿佛給我數著倒計時,我一咬牙,竟然大膽的支起蒙德龐大的身體,艱難的向前走著,“就到了,就到了。”我心里無數遍的鼓勵著自己。
那時我的潛力完全被發掘了出來,雖然全身都是劇痛,但我沒有放棄,而且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一咬牙,一跺腳,就過去了。我發出了一聲怒吼,原本還笨拙的走著霎時變成了急速的奔跑,雖然就是短短的一段路程,但我卻感覺是從東方雪山跑到了西方海岸。真是天涯海角。
終于到了龍頭,我跪在了地上,卻什么都沒有,依舊和開始沒什么區別,我絕望的望著,就那樣單純的望著,我不知道,就在這時,從龍尾發出了一道閃電,正以極快的速度摧毀著這座盤龍柱,直到聲音傳到了我這,我猛然回過頭,整個盤龍柱以從下至上的順序轟然倒塌這,馬上就要到我這,我背起了蒙德,就在龍頭也要倒塌的時候,我沒有任何顧慮的向前跑去,我以為會有奇跡發生,但沒有,我們很正常的摔了下去,我已經閉上了眼睛,但身邊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我們竟然又回到了那個洞穴。
又一看,我們居然已經到了龍頭這,前面就是門,大門此時正慢慢打開著。
卡茲一聲后,大門打開了,我背著蒙德慢慢走近了這里面。這是一個很長的隧道,將近有一公里,這對正常的我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卻不行,先不說我早已筋疲力盡,我還得背著蒙德這個大塊頭,這些都考驗著我的潛力,但潛力被發掘完了就意味著死亡。
這一公里我走完就像走完了世俗的春夏秋冬,每一百米都會有不同的想法,放下蒙德,還是繼續這樣走著。但不知為什么,每一次我都能選擇正確,蒙德還是在我的背上,悠閑的閉著眼睛,仿佛在做美夢,你可一定得醒過來啊。
這個一公里終于到了頭,但是這次讓我徹底的絕望了,這里怎么這么熟悉,媽的,居然又回到開始了,我一下軟倒了,跪在地上,抱著頭痛哭失聲。
這里跟剛開始的那個十字路口一模一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哭完了我可沒睡著,我稍稍振作起來,抬起了頭,擦干了淚水,抹了一把鼻涕,我打算再一次面對我自己畫的那個鷹頭嘲笑的眼神,我在十字路口慢慢走著,但我漸漸變得激動起來,竟然沒有了,我畫的鷹頭沒有了,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再繼續走下去,而是坐下來思考起來,沒道理啊,為什么我畫的鷹頭會憑空消失呢,難道,是兩個地方,我想到了這點,興奮的跳了起來,這就說明我們沒回到起點,太好了,這個迷宮最狠的地方就是這里,如果我沒有畫鷹頭的話現在一定是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