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啊!你說愛情是什么呢?”在去面見族長的路上,霏月突然問道,“上輩子我看過一些關于吸血鬼的電影,也就是一些幻影,其中的吸血鬼就如派圖恩,為愛而沉淪,為愛而甘心飽受痛楚,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還真遇到了這樣的故事,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在經過菲米事件后,霏月也是可以理解一些派圖恩的痛苦,但因為本身是亡靈的緣故,霏月對菲米的死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深刻,因為保有靈魂,那么對她而言復活也是遲早的事。
“公主該不會是對那只英雄救美的吸血鬼動情了吧?”劫火直接問道。
“動情?除了菲米,上輩子倒是還愛過一個人,與其說愛,不如說是單相思吧!最終也理所當然走向陌路,如果一定要找個原因,恐怕沒有誰能真的說一點情緒都沒有吧?你看那些成圣的人,無論是之前那個倒霉的校長,還是后來的幾個首領,哪個真的說不動一絲情緒呢?”霏月說,“即便如哥哥一樣的存在都還會生氣和護短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劫火說,“不過據說至高神,也就是父神是完全沒有情緒的,或者說,至高神本身就不能歸類到物種的范疇了,當然,也不能排除這是走向至高之位的代價之一!”
“想想當初因為菲米屠戮了一整座學校,唉,往事不堪回首!”霏月突然擺出一副老氣沉沉的樣子,把在她身邊的伊莎貝拉嚇了一跳!
“我的公主,難道您上輩子是個老太婆嗎?”伊莎貝拉突然抱著頭一副將要崩潰的樣子,“我的妻子竟然是一個老太婆——太婆——婆——”
“你上輩子才是老太婆,你上輩子全家都是老太婆,你看我哪兒像老太婆了?”霏月取出一根木頭就想要往伊莎貝拉的腦袋上敲,可后來想想一根木頭也值不少錢,又收了回去。
“我們到了,請允許我前去通報一聲!”克奇帶著霏月一行人在密林中左繞右轉,最后于一顆有十個左右霏月粗細的樹樁前停下,與霏月等人說了聲便消失不見了。
“那個,那個——公主殿下!”克奇的弟弟克里這時來到霏月跟前,動作比伊莎貝拉這具喪尸都還僵硬,“之前所做之事——真是——抱歉了——”
“沒關系沒關系,錯在我,又不在你!”霏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在意。
“那個——那個——領主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不如——不如我先陪您游覽一番?”克里隨后又說道。
“你——你這是——這是想泡——泡我們的公主嗎?”伊莎貝拉在旁已經快忍不住了,于是學著克里的語調調侃道。
“哈哈哈哈——你們關系不錯嘛!”這是一個爽朗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我叫米特!”
話音落下,一個彪形大漢便出現在方才克奇消失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怨靈,相反,倒是更像是一位死亡騎士!
“我一直以為怨靈的族長會是個哀怨的妹子!”伊莎貝拉的吐槽一瞬間就飄了出來,而霏月等人也用表情證明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哈哈哈,小姑娘,要不你轉生成怨靈來做族長如何?”米特在聽到伊莎貝拉的話后又笑了起來,隨后竟然變成了一副極其猥瑣的表情。
“咳——咳——說正事說正事!”不知為何,猥瑣的米特突然極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立刻又回到之前英明魁梧的姿態,“你是圖納斯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我就不墨跡了,直接跟你們說吧!祭壇的封印被人破壞了,好在破壞的并不嚴重,可能是我們提早返回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反正門沒有被打開,一切還在可修補的范圍之內!”
“封印?魔法陣封印還是銘文封印?”一聽到封印霏月頓時來了精神,畢竟她已經花了快一整年的時間來學習銘文和魔法陣篆刻,而且還有劫火,重新繪制不可能,但修補還是可以的!
“難道小姑娘你懂魔法陣和銘文?據我所知,那兩個可都是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核心的技巧!”米特看著一臉迫不及待的霏月,臉上也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讓我看看吧!說不定我就修好了呢?”霏月說,“而且我來這里也是想借祭壇轉生一個朋友,無論如何也都得去一趟!”
“好吧!”米特猶豫了一會兒,隨后還是帶著霏月進入密林的核心,但也只有霏月一個人,赫米爾等人與克奇克里都被要求在外邊等待。
“大叔啊!你不是會飛嘛?帶著我飛過去唄!”霏月跟著米特在詭異的密林中七拐八彎的一陣繞,覺得自己腦子都快打結了!
“跟著我就好!那里是飛不進去的,只能靠走!”米特摸了摸霏月的頭,一陣舒爽的樣子。
“把手拿開,你這樣就不怕被雷劈嗎?”霏月一副極不開心的樣子,奈何身高差和修為擺在那里,無論霏月怎么反抗都沒用。
“轟——”就在米特一副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道灰色的雷劈在他的身上,就連在空中飄著的白色頭發都糊掉了。
“我說了吧!不作死就不會死!”霏月對著米特一陣鬼臉,而米特也再不敢做什么了,這小妮子有點邪門,怎么說被雷劈就會被雷劈啊?當然,他肯定不會想到某看直播的家伙差點扔下來的就是刀子了。
“不對,這里戾氣怎么這么重?”還沒見到祭壇,霏月便突然停下腳步,“大叔,那個封印真的在可修復的范圍之內?你不準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我們的長老現在也都還在維持封印呢!忍耐一會兒,很快就到了!”米特繼續領著霏月向前,但霏月卻已經完全沒有之前一副輕松的姿態了。
“大叔,這里的戾氣這么嚴重你感覺不到嗎?雖說是冥界,但這也太夸張了!”霏月已經有點不敢往前了,要不是霏月靈魂融合,精神力逆天,恐怕這會兒也已經被戾氣控制了。
“戾氣?什么戾氣?這里有什么變化嗎?”米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對已經完全緊繃精神的霏月說道。
“大叔,小心一點,前邊可能出事了!一定小心一點!”霏月的感知力可不是開玩笑的,靈魂融合到接近大師級階位,現在霏月的精神力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連圣者都指不定能不能比她厲害呢!
米特看了一眼已經拿出武器的霏月,也將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并且將斗氣化為一身土黃色的鎧甲,這也是讓霏月一下子腦子沒轉過來,在她的意識里怨靈難道不都是用魔法的?
當兩人小心翼翼的抵達祭壇,怨靈一族的長老中的一部分看上去已經叛變,在偷襲重傷守護封印的長老后,竟然開始試圖徹底解除封印,米特見狀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拳便將背對著自己的一個叛變的長老擊飛,隨后一腳踩在地上,一個土黃色的護盾堪堪將整個祭壇籠罩。
“小姑娘,封印就看你了,我幫你守著!”這時其他幾個叛變的長老也反應過來,它們雙眼發黑,看上去似乎并沒有自己的意識。
“大叔,它們被侵蝕了,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小心!”說完,霏月便往祭壇核心走去。
“劫火,這個封印是怎么回事,我該怎么辦?”霏月問道。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劫火嘆了一口氣,“這個封印當初就是您遇見的那個死神主導封印的,至少冥界這邊是這樣,封印所用的力量就是冥界當時亡靈死去后的亡魂,現在要加固封印,恐怕不那么容易啊!而且公主,你確定自己不會出問題嗎?”
“我沒關系,只是需要時刻保持精神力壁壘麻煩一點,那些家伙似乎沖不破我的壁壘,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告訴我怎么辦吧,能快盡量快一點!”霏月一邊觀察著祭壇,一邊對劫火說道。
霏月在劫火的指導下圍著祭壇轉了幾圈,這個祭壇與其說是祭壇,倒不如說是擺著貢品的石碑,只是石碑上沒有碑文,而貢品也早已腐爛,看上去就好像已經非常非常久沒有被人觸碰過的樣子。
“要不?我們把碑文刻上吧?”霏月看著沒有字的石碑說,“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石碑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我隱約記得,上輩子的一些巫術或宗教儀式里,就有用石碑鎮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石碑?那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不能信以為真!”劫火依舊研究著祭壇上殘缺的文字與魔法陣,“想要補全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
然而劫火這邊還沒把話說完,畢竟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放在祭壇的封印上了,也沒怎么去管霏月,這邊霏月已經用骨劍開始在石碑上雕刻神文的碑文,大致的意思就跟上輩子驅邪安息之類的意思差不多,只不過用的是這個世界最初的文字而已。
霏月這個完全是撞運氣的事情竟然還真起作用了,雖然并沒有傳說中那么靈驗,但戾氣也一下子消退不少,就連在外邊企圖破開米特防御的長老都晃了幾晃,“你看,我說了有用吧!雖然沒那么明顯!”
“公主,現在請打起十二分精神,這里的篆刻一點錯誤都不能出現!”隨后,劫火開始指導霏月重新將缺失的封印填補完整,每一個符號或魔法陣被填補完畢,戾氣便會非常明顯的減少幾分,而霏月也是累的夠嗆,至少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從來就沒這么累過!
相比于霏月,米特那邊的情況卻截然相反,隨著戾氣愈加稀少,長老眼中的黑色也漸漸消退,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體的主人重新奪回主動權,只是這么一弄,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是緩不過來了。
在米特完全閑下來的時候,霏月那邊也到了最后的時刻,此時霏月拿著雕刀的手都在顫抖,身體也被打回原形,成為一具散發著白玉光澤的骷髏。
“最后一點,最后一點,沉住氣,沉住氣——”霏月控制住不斷顫抖的身軀,將最后的文字填補完成,隨后就這樣一屁股做到地上,而祭壇就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也是讓霏月一陣吐槽,不過好好一只亡靈,跟一個石頭過意不去也真是有點——
不過這次霏月在拼盡全力的同時也獲得了不少回報,比如銘文與魔法陣運用的方式,以及怨靈一族的友誼,甚至米特為了表示感謝,還要帶著長老幫霏月復活菲米!
“復活吧!我的菲米!”在將菲米的靈魂融入怨靈珠后,霏月突然大喊一聲,將怨靈珠朝祭壇丟去。
“為你而戰!我的公主!”菲米竟然身著一身銀色鎧甲,左手持盾,右手持劍從祭壇走下,來到霏月跟前便單膝跪地。
“???”霏月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這是鬧哪樣?菲米這妮子上輩子難道主修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