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三天了,距離七天之限越來越近,可是案子可以說毫無頭緒。
林遠亭再一次來到薛府,盡管說薛玉龍沒有殺害薛員外的動機,但是謹慎起見,還是要查證一下。
薛府中依舊沉浸于傷感的情緒之中,許多親戚朋友前來吊唁,林遠亭說明來意后,薛山瑞便離去了,讓林遠亭自便,他抽不出身來接待。
林遠亭和石出在薛府的后花園中休息,這里還算安靜一些,涼亭下有石桌石凳,已有丫環端來幾樣水果和點心。
兩人等了片刻,薛玉龍便只身趕來相會。
“林公子找在下?”身跨刀鞘的薛玉龍簡單抱了抱拳。
坐定后,林遠亭開門見山:“實不相瞞,薛員外的死你有很大的嫌疑。”
“我?為什么會懷疑我。”
“薛員外遇害當晚,只有你進去過書房,發現了薛員外已死,除你之外別無他人,所以賊喊捉賊也未必沒有可能,況且你會一種傷人無痕的掌法,以此殺害薛員外后,以毒作為掩飾,這種推理完全行的通吧?”
“你這是什么狗屁推理!”薛玉龍怒而拍案而起,石桌也為之一顫,“薛叔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是殺害他的兇手!”
“請坐,薛兄息怒,在下也不相信兇手會是薛兄,現在只需一個人證便可證明薛兄的清白。”
“誰?”
“請坐,人證馬上就來。”
薛玉龍這才坐下,秋日的陽光很溫暖,撒在石架上的葡萄藤蔓上,這樣安詳的午后實在是很愜意的環境。
石桌上的果盤中盛放著新摘的紫紅葡萄,在淡淡的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林遠亭吃下一顆,酸甜的果肉化在口中。
不一會兒,當晚在書房門口當值的兩人來到石亭。
“我有話問你們,須當如實稟報。”
“是。”
“案發當晚,都有誰進過書房?”
“事情具體是這樣的,老爺送當晚送走各位客人后,便去書房了,我們一直都跟著老爺,老爺進去書房后,我們二人便在門外守候著,也沒什么事情發生,然后薛頭領有事向老爺稟報,就推門進去了,我們在門外聽見薛頭領叫了老爺幾聲,老爺沒有答應,然后薛頭領就發現老爺遇害了,我們也慌忙進屋查看,發現老爺坐在椅子上,人卻已經死了,我們都驚呆了,一時沒了注意,還是薛頭領比較鎮靜,就讓我們兩人一個去稟告奶奶和太奶奶,一個去官府報案。”
林遠亭聽完點點頭,又問另一個人道:“他說的都符合事實嗎?有沒有漏掉什么?”
“屬實,沒漏掉什么。”
林遠亭又轉向薛玉龍問道:“薛兄讓兩人去喊人,然后薛兄做了什么?”
“我當時立刻去院子、房頂四處查看了一下,可惜沒有兇手的身影,想必在行兇之后,早已逃走了,怎么樣,證明我的清白了吧?”薛玉龍問道。
“在下相信薛兄不是兇手,這兩位的話已可證明,我想問一下,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從窗戶處進入書房的?”
薛玉龍想了想道:“不可能,因為當時窗戶是關著的,書房的窗戶只能從屋內打開,兇手不可能從外面打開窗戶進去,除非把窗戶打破,可是我檢查過,窗戶完好無損。”
聽完薛玉龍的話,林遠亭陷入了深思,薛玉龍的確不可能是兇手,守候在門外的兩人又說沒有別的人進去過書房,可能薛員外分明是被人殺害后,以下毒作為掩飾的,這一迷題實在難以解開。
林遠亭靜靜注視著花園,幾人都陷入安靜的狀態。
林遠亭看到有一個丫環抱著一只貓來到花園,而且手中拿著一把小鋤,她找到一塊干凈的平地,把貓放在地上,然后開始挖坑,原來,那竟是一只死貓。
林遠亭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那只死貓的牙齒有些發綠。
“這只貓怎么了?”林遠亭問。
丫環起身道:“這是夫人養的貓,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死了,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夫人讓我把它埋掉。”
林遠亭心中各種念頭閃來閃去,中毒而死的貓和薛員外的死之間是否有何聯系呢?
薛員外的牙齒好像也有些發綠呀,可毒明明是掩飾,應該不會侵入到牙齒中才是。
林遠亭取下死貓的一顆牙齒,包起來收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