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輕枚一扶額,這趟渾水怎么越來越混了。都是些什么人啊,非要在這塊肥肉上啃一口嗎?
“屬下不清楚。不過,似乎不是中原人。”她隱隱記得男人的聲音有點西域的味道。
“風聲走的未免太快了吧。”除了皇宮里,就只有幾個人知道皇帝病重的。看來,皇宮里除了皇后,曦貴妃,只怕還有人惦記著這皇位,不惜同外域的人聯手。
“屬下…不知。”流鸞有些難受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還自己說自己是百事通。真夠沒用的。
察覺到流鸞的失落,官輕枚不動聲色的安慰到“有了你的消息,我也不至于沒有一點頭緒。不過,我們知道的還太少,只怕還要你繼續(xù)蹲點。”
聽官輕枚如此一說,流鸞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感,覺得主人是需要她的,心中的郁結也消散了一些。爽朗的到“主人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的查清楚這件事。”
“嗯。”官輕枚應著,心里則盤算著自己恐怕得自己一個人處理好這一切了。師父這里目前不能夠依靠了。可是,到洽又必須要站起來,才能夠給夏子睿一個和官家同樣大小的支持啊!關鍵問題是她沒有足夠的錢。
“主人,那我先出去了。”她要去查清楚好來給主人匯報!
“等等。我忘了問。那男人的功夫比你高出多少?”對皇宮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對官輕落的行動也是了如指掌。恐怕不簡單。
“很高。我在他后面追他,一點也沒有拉近距離,反而越來越遠。我想,即便我追上了,也是搶不回來的。”這是大實話,她這個人一向比較誠實,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她的心中只有完成任務,至于是自己獨立完成還是和人協作完成都不重要。
“需要人幫忙嗎?要不給你雇一支殺手?”流鸞雖然同她沒有相處多久,大半時間還有在煩悶中度過,可到底是有了感情的。這樣危險的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雇殺手?”流鸞不可思議的到,官輕枚被她尖銳的不像喜悅反而是鄙夷的語氣嚇到了。這該死的丫頭,不是應該感動她這個善良的主人嘛!
“怎么了?有意見。那就不雇了。”當她錢多了沒處花啊!
流鸞一臉的無辜,她這是怎么惹了主人。她不過是實話實說嘛!雇殺手完全不可靠。第一,是否忠誠,第二,是否跟的上她,能夠配合她,第三,會不會幫倒忙。而且也不用太多人,就比如昨天只要有兩個人幫助,她就有把握把信完完整整的帶回來,而且那個男人搞不好都可以抓回來給主人開刷。重點不是人數,而在于精英。
“主人,遠水解不了近渴。找到可靠的殺手不是件立刻就可以完成的。而且,主人為什么放著現成的不用,反而走遠路?”想來主人也不是笨得出其的人,怎么會沒有想到?
“你這話什么意思?”為什么她有些聽不懂,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一批精銳的部隊?
流鸞看官輕枚一臉的迷茫。敢情你還不知道這八個人的存在啊…“門主選了八個暗衛(wèi)保護主人。這八個人隨便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人。比主人臨時找的都強多了。關鍵是,暗衛(wèi)的工資還是由組織上拿。”這不是多現成的么?
流鸞盯著官輕枚一臉都是看白癡般的無奈,官輕枚深受打擊,怎么有這種事,她不知道啊!師父啊,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為什么從來不告訴我?她在心里問,同時也更加堅定了重新得到師父的信念。如果,以前是師父你在向著我走,那么此刻只不過是換我向著你走。我們的這一頁從來沒有翻過!
“主人?”見官輕枚久久不回神,流鸞輕喚。
“好了,你去吧。暗衛(wèi)你自己選兩個當做你的搭檔。務必替我查探清楚。”這可是在玩命,如果還有人參加這個皇位之爭的話,她要完成皇帝給的任務實在有些困難。
“謝謝主人。”流鸞說完,消失在了房間,來去之快讓官輕枚驚得合不攏嘴。要真的雇殺手,到底是幫忙還是搗亂!
這樣想不免就是想到了那個拿走信的男人。能夠比流鸞還要快,這能力著實不小!看來對手預謀已久,而且,十分強大。明天記得要提醒睿少注意一下才好。
正在這時,門口一個黑影閃過,官輕枚以為是流鸞還有話沒有說完,自然的開口問道“還有事情?”
黑影微微一頓,看來自己被誤認成了其他人。“我是來送信的。”
陌生的男音讓官輕枚轉過了頭,男人一身夜行服,臉隱藏在陰暗中,看不清。
“你是?”又是送信!還記得自己在桃花庵里好好的日子,就被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給打攪了。這次,又是送信!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到底是誰啊!把自己的路給鋪了,還強行讓她走!
“你,無需知道。”男人淡淡的開口。
官輕枚脾氣也上來了,自從上了官輕煙的當害師父失憶后,她就不太愿意走別人給的路了。
“那你還是帶著你的信走吧!”官輕枚說著站起身,走向屏風,“不好意思,夜太深了。姑娘我要睡覺了。”
逐客令下的很徹底,可是男人紋絲不動,站在那里固執(zhí)的擋住一室的光。
突然,門外又一個黑影走來,官輕枚幾次三番的被人暗算,此刻實在有些驚弓之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還未說完。
門又一次的打開。
“小姐。”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尚鶯只來的急把小姐說完,立刻就覺察到了房間不止有一個人。
看著飛快擋在官輕枚面前,還一副防備模樣的尚鶯,男人真是苦笑不得,他要是相對官輕枚作怪,還能等她進來?
官輕枚也是知道這一點,微微拉尚鶯退后一點后,朗聲道“閣下既然夜里造訪,總得說個明白!”
“這是你們要搶的信。我給你搶回來了。”他這不是做了好事嗎?為什么這么防備他。他太難受了!想到小小姐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會如此的,他決定回去后,一定要努力慫恿小姐來認親!
“為什么?你為什么幫我?”我們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不至于吧。總不能是某個風流少年一個不留神看到我,對我一見鐘情吧!
“…”饒桑那個心里難受啊!不說吧,以他跟蹤小小姐這么久的經驗,小姐是一定不會相信這封信里的內容,可說吧,又怎么說呢?
考慮半天,他總算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小姐說,她早晚會和小小姐母女相認。只不過,不是現在。”
“你是我娘的人!”官輕枚一聽此話,蹭的就蹦跶到他的面前,一點也沒有其他考慮。“這么說,我娘真的沒死!”
“那個王八蛋說小姐死了!”饒桑一個著急就吼完了,反應過來真是悔不當初。不是因為自己一時口快罵了臟話,而是,當初小姐讓他去放的消息說她死了。他怎么這么大意。
“那你可以帶我去見她嗎?”官輕枚拽著她的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饒桑本來想要爽快的答應,結果,嘴一張,一片樹葉就嗖的飛入口中。他一抬頭,樹上的衣服顯示知秋來了。
那句好,只有變成了一句高深莫測的“時機未到。”說完一溜煙跑了。至于時機什么時候到,他也不知道。
“哎!”官輕枚瞄了眼手里的空蕩,還有空氣中的荒涼,“什么人啊!就算不愿意讓我見見娘,那,你送的信總該給我吧!”
話才說完,一封信就插著小翅膀從窗口飄了進來。她忙不迭的撿起,想著這個人一定還沒有走,又開口道,“你就帶我見見娘親又不會死!”
結果,等了良久,沒有回答。她只好放棄追問,準備睡覺!
“得寸進尺!”她還沒有躺下,一句話飄入,她微微的笑了。
此刻,她舒服的睡覺,可卻不知道外面驚天地泣鬼神的打斗。
“好你個饒桑,越發(fā)的有種了!小姐同意你泄露這件事了?”一拳頭揮了過來。
“我靠!那你讓我怎么說!你以為小小姐會這么容易相信人!”一腳蹬過去!
“你不會說你是莫門的人啊!”蠢!
“……我怎么沒有想到!”又是一腳,讓你不提前支會我一聲!
“你自己蠢!”知秋本來要賞他一拳,結果。
“安靜,有人來了。”
一句,本來鬧騰的不行的二人停了下來但聞一個小廝的疑問聲,“奇怪了,這沒有風,為什么樹一直搖,還掉葉子!”
嗖嗖。兩到黑影飄過。小廝抬頭,這大樹的枝條怎么斷了一根……不會是鬧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