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沈清楠有意想要等到所有大臣都離開后才走卻發現軒王夏寒冥也一直站在原地未動半分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沈清楠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警惕。他不會是在等他吧?難道他還要把自己抱出去不成。
他也只是這么想想卻沒想到夏寒冥真的打算這么做。只見朝堂上所有大臣都離開以后他緩緩朝他這邊走過來,本就不遠的距離他只是三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張開手臂,彎下腰。
“你要干嘛?”
往旁邊一躲沈清楠問的警惕。
“抱你啊,沒看到嗎?”
那一副‘你看到了還問’的表情被夏寒冥說的那么理所當然氣的沈清楠一陣牙齦癢。
站起來單腿一跳脫離他的懷抱沈清楠語氣冰冷:“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走。”言罷就開始一跳一跳的往外走。
夏寒冥也未追反而抱起雙臂就那樣看著他眼神帶抹玩味,就在沈清楠距離門檻還有三米距離的時候身后夏寒冥的聲音忽然響起,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剛好能被沈清楠聽到。
“這么別扭的性子,倒像是個小姑娘。”
怔住,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定在原地。
若是此時有人能沈清楠的正面一定會被嚇壞,只見她眼睛瞪得如銅陵般大小臉色也是鐵青鐵青的,那種似乎是什么被發現了的表情著實能嚇死人。
見他不再動夏寒冥再次走到他的身邊,勾嘴露出一個得逞的笑然后彎下身一把將他抱起踏步離開了大殿,而這一次沈清楠十分安靜沒有再掙扎半分。
夏寒冥一路將沈清楠抱上他的馬車后便駕上自己的馬離開午門。
原來啊,他是把馬車卸了騎馬過來的,怪不得隨他之后便到了。看來這個軒王睿智程度不容小覷,以后再對付他就真真要下心思了。
回到府上后沈清楠連朝服都沒有脫便命下人把化瘀消腫的藥膏拿來,藥膏拿來后那些下人便很是識相的默默退出房間并關上了門。
脫掉鞋將腿抬到榻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褲子撩開露出淤青的地方。
跟其他的男人不同沈清楠的小腿白皙光潔毫無毛發,那纖細程度比一般大家閨秀還要更勝一籌。
拿起藥膏輕輕為自己上藥,藥剛上到一半門就由外被敲響。放下褲腿姿勢卻沒變沈清楠開口:“進來”
是管家,只要是他親自來找沈清楠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臉色不覺變得嚴肅沈清楠問:“周管家什么事?”
只見他有點該說不該說的猶豫情緒,在琢磨片刻后最終從袖中取出一個小藥瓶舉到面前,臉色窘困道:“丞相,這是……軒王命人拿來的祛瘀消腫的藥膏,說是十分好用。”
“軒王?”
又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會這瓶藥里有什么陷阱吧?
“藥是誰送來的?”
“是王府的一個下人,他只說這是軒王送給丞相的藥便離開了。”
下人?肯定是陷阱不然為什么不敢自己來送。
就算他怕身為王爺為他送藥有失身份那在他們一同離開朝堂的時候他怎么沒說會命人給他送藥呢?肯定是后來查出馬車的事是他命人干的所以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才不上當。
揮一揮手道:“命人送回去就說丞相已經涂了藥不浪費王爺的藥膏了。”
“是。”
點頭,拿著藥膏退出去并再次關上了門。
一盞茶的時間后沈清楠已經涂藥完畢,剛整理好衣服門再次被敲響,周管家拿些藥再次走進來。
“丞相,王爺說就算上完了藥再涂上這個會讓您的腿好的更快。”
“你就說丞相傷的不重,普通的藥就可以了,明天就沒事了。”
管家再次離開,沈清楠關上門開始脫下朝服換上簡練的裝束。
領子淺青的白色武裝,腰間圍著那把若不仔細看跟銀色腰帶別無二樣的軟劍。拿過下人從店里買回來的拐杖沈清楠便拄著它打開門緩緩朝書房走去。
還沒等他把腳抬進去剛剛離開不久的管家又跑了過來,“丞相丞相軒王來了,就在正堂等著呢。”
“軒王來了?他本人?”
“是丞相,軒王本人。”
怎么會呢?現在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他怎么就來了?按理說第二次的回絕通報還沒到他府上呢?
“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