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當今丞相陰狠毒辣卑鄙無恥,只要你得罪他那么他會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生。
可是…面前這個男子從一開始就一直是一幅柔和恭敬的樣子怎么看也不想世間傳言的那樣啊?
躬下身再次對沈清楠拜了拜手阮良玉一幅‘有眼不識泰山’的樣子道:“在下老太傅的外孫阮良玉拜見丞相,剛剛多有得罪望丞相不要見怪。”
“哦?你是老太傅的外孫兒?”
“正是。”
點了點頭,看著他沈清楠柔和的笑了笑。
雖然剛剛他對他卻是有了無禮的舉動,但是在其清醒后態度一直很謙遜禮貌,再加上他是老太傅的外孫兒沈清楠自是不會怪罪與他。
像是想到什么,轉過身沈清楠問夏寒冥:“那軒王與阮公子是如何相識的?”
雖然今日的賞荷會并未叫他,但是以他軒王的能力想要知道大臣們一天的行程自是不難。
更何況老太傅是他曾經的恩師,來自己老師的家也是理所當然,所以沈清楠并沒有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而是對他與這阮公子如何相識好奇。
畢竟他沈清楠與老太傅走的已經很近了,即便如此他也從未見過老太傅這個外孫,怎么他夏寒冥與他會相識呢?
像是同時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夏寒冥和阮良玉都笑了起來。
搖了搖頭“哎”了一聲夏寒冥道:“本王和他認識啊是因為一個誤會。那還是在小的時候,一天本王來找太傅問些自己不明白的問題便去了曾經的太傅府,剛進入正堂便看到他在一處角落里看掛在正堂上的字畫。因為小的時候他總愛穿著粗布麻衣所以本王把他誤當成了府中的小仆人讓他不停的給自己端茶倒水,直到太傅從書房出來介紹本王才知道原來他是老太傅的外孫,而且后來本王也發現良玉是個飽讀詩書的正人君子便與之成了摯交好友。”
“對了,那次你喜歡的本王那把扇子上的丹青與詩句便是良玉所題所畫。”
“當真?”
記得當時在看到那畫那詩的第一眼他便被畫的傳神玄妙和詩的文采格調深深吸引不能自拔,還有那涓涓細流、流暢又不失文雅的書法也是極好的。
之前他還以為能作此畫寫此詩的就算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翁只怕也是個三十又幾的前輩,卻沒想到竟然是出自如此年青人之手,隱約中沈清楠又對阮良玉多了一抹贊賞。
當三個人到達荷花亭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官員等在那里,荷花池周圍也擺好了桌子和蒲團,桌子上放著的有的是老太傅用來款待大家的酒菜也有一些官員自己帶來的果實。
因為身份原因,做為主人的老太傅坐在最中間而夏寒冥和沈清楠則是挨著老太傅分別坐在他的兩手邊。
原本阮良玉已經坐在夏寒冥的另一邊卻被沈清楠拉到了自己的邊上。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如此才華橫溢并且能跟他志趣相投的人他沈清楠又怎么能放過呢?
賞荷會正式開始,遠處的角落里有樂姬正在演奏著舒緩清靈的樂曲,而荷花池的大臣們則一邊飲酒一邊觀賞著塘中嬌荷,時不時對身邊的關系好的大臣小聊一會兒。
雖然已經見過了阮良玉的丹青和詩句但是沈清楠更想當面領略一下他的才華所以在官員們還在喝酒賞花時他對所有人提議以荷花為題即興作詩,沒有順序也不論官級大小只要想起就可以站起身吟出。
似乎官員們都很贊同沈清楠的提議,一時間圍坐的大臣們都開始苦思冥想醞釀詩句。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諫議大夫徐大人,只見他舉著酒杯望著池塘中大片開的正好的荷花詠道:“荷花七月尤盛開,我與各位賞花來。清風悠悠香氣漫,粉衣綠裙回笑顏。”
一首畢,贊聲四起。雖不多出彩但也也算是不錯的所以沈清楠也給面子的夸了兩句。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的大臣也一一將自己想好的詩吟出來。看著差不多了,沈清楠坐直身子面對阮良玉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被在場所有大臣聽清道:“阮兄才華橫溢為何不也吟詩一首呢?”
尋聲望過來,自此在場的那些官員才發現丞相身邊竟然坐的不是大臣而是一個看起來和丞相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
只見那青年在聽到丞相夸贊的時候一副‘在下不敢當’的樣子連連擺手,不過既然丞相都如此提議了那些大臣便也應和道:“對啊來一首吧。”
盛情難卻,于是阮良玉緩緩站起對在座所有人拱了拱手道:“那在下就在各位大人面前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