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的后果,醒來就是頭疼。
微微張開眼,就被眼前放大的臉嚇了個半死。
俊秀刀刻的臉龐輕輕閉著眼眸,狹長的眼形很是好看,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雪似的,白皙精致。
容城。
他怎么會在這?
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腦袋,睜開眼一看還是那張獨一無二的臉。
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還跑來睡在一起了?
景歌舔舔干燥的嘴唇,轉眼間,容城已經醒過來了。
腳步傳來,有人推門而入,云曦不可置信的指著容城,看著她:“他……怎得也在這啊?”
“喊什么喊。”景歌頭還痛著,一臉不耐煩。
容城從床上坐起來,拂了拂衣袖,語氣寡淡的吩咐云曦:“去給她弄點醒酒湯喝,很快就好受了。”
云曦好笑的揚揚眉:“你當我是什么人?讓我去就去,本公子就不去你將我怎么著。”
“那你去不去?”容城閉上眼睛。
景歌催促:“云曦你就快去,都是你讓我喝了這么多的酒,你得負責任。”
他嘴角一抽,是有多冤枉?昨日是誰大半夜巴巴得跑過來拽他喝酒,現如今倒好,還成了他的罪了。
……
喝了一碗醒酒湯,休息了會,頭疼果然減緩了不少,她這才腦子清醒多了,看著一臉寡淡的容城,哼了哼,她昨天的氣還沒消呢。
容城接過湯碗,沉著嗓音不悅道:“你如今有身孕,還這么肆無忌憚的喝酒,真的是討打。”
“我就喝了怎么樣,你信不信我等會就去打掉肚子里的這個東西。”她語氣帶著火氣,想起什么問道:“對了,你怎么在這?”
想起云曦吃驚的神情,也不應該是他高密的,那就是……
“你派人一直跟著我?”
容城點點頭,無奈地嘆口氣,大有魚死網破的決定:“你若趕打掉這個孩子,我就讓太后知道,到時就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
“你……”景歌氣急了眼。
“無恥。”
“卑鄙。”
“你知道就好,若讓我知道你打掉了孩子,我就讓你好受。”容城輕輕一哼,眉眼染上認真的神色。
景歌脖子一縮,訕訕地想著,早知道昨日就不該把一切都說出來,現在倒好了,挑明了一切,他哪里還對她客氣半分。
孩子現如今倒成保命符。
他就要處處護著她,太后那一邊也有了靠山。
容城抬起她的下巴,語氣變得溫和起來:“我不管你心里在算計著什么,但是你只要好好保住孩子將他生下來,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但若是你敢對他動歪念頭,那就別怪我了。”
這一番話,他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想通了的她,倒沒置氣說著氣話,乖巧的點點頭,應承下來:“好,我不會傷害他,但你不準讓母后知道,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絕不會容許我生下……”
孽種兩個字她不敢說出來。
但聰明如他,顯然想到了,臉色驀然一沉:“你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景歌撇撇嘴,裝傻充愣的轉移話題,討好一笑:“什么?我剛剛有說什么嗎?對了,我們什么時候離開上凰城,還有多久才到燕國。”
“去燕國還早著呢,起碼還得半個多月,我們一半的路程都沒走完。”容城順著她的話回答,挑眉一問:“你這么急的去燕國,這么想將燕國太子請回去大婚。”
“你想多了。”景歌搖搖頭,她根本就不急回京城,巴不得在宮外多待一點,宮里乏味無聊,哪有這外面好玩刺激。
白駒從門外進來,神色難看地道:“大人不好了,鳳陵公子和龍澤公子還有斟兒和幽蘭他們都被人迷倒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