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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王妃的外遇

第六章節特殊解藥

雪青色團花紋的錦面棉簾被卷起,朱紅的梨木雕花窗戶大開著,窗外銀裝素裹,大雪紛飛,白茫茫一片的好個干凈。

司空落心情沉沉的坐于窗前,香檀木桌下腳邊的銅制炭火盆燒的滿室溫暖,外雕九盤獸的三角銀質香爐內,似茉莉花香的淡雅氣味從雕刻精美的鏤空蓋子中升起,散了一室的香。房中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是精工細做,價值不菲。而這,卻使得她心情越發的沉悶。

腦中亂的如糾結的麻線,怎么理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她心煩,心煩的要死!

恨恨的踢了一腳檀木桌腿。桌子是不會動的,重重的踢了一腳也不會動,這使得司空落更加氣憤,又一腳踢到銅制炭火盆上。銅盆被踢遠了兩厘米,這才使她心情好了一點。

她怎么能不煩呢?

好不容易逃出了沈君羽的控制,又遇到個一個不留的“右副將軍”。所幸沒死被人救起,又有莫名的人要害她。禍星,哼!紀伊那個國師不是說她們四個人里有一個是真命王妃么?好似還會被沈君羽愛的不得了,不過她看來看去,除了他對任韌有心些,也不見他對誰更上心。那個男人,以他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什么人。紀伊他們不過都是渾飯吃的罷了,她卻成了無辜的棋子。

再逃出來,又落到了這個“右副將軍”的手里,還不如不逃出來,怎么說在那個王的手里,有人害她卻也被人保護著。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每次遇到危難時總是有人把她救起,卻總是又落入魔掌。

那個男人簡直是妖怪,她逃到那么遠的地方,他不用追也知道她在哪里。

她到底與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殺了她不可?

不弄清楚原因,他很有可能還會起意要殺她。可自中午醒來后,除過這兩人,她誰都沒有遇見,找誰去問?問了也不一定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會說。

從她無意中偷聽到的話里,那妖怪不殺她好像是因為沈君羽在她身上做了手腳。沈君羽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腳,能使得他暫時不愿意殺她?

還有就是……就是……就是她到底有沒有失身?

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除了胸前的一塊瘀青。然而,她明顯的感覺他把什么藥放到她身體里了。那藥要是有什么“特殊功能”,她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郁悶的是,醒來后她就發現自己的月事已經來了,弄臟了很大一塊床單,到底那些血里有沒有她的落紅,她就不得而知了。

司空落氣恨捶了捶腦袋,該死的男人,這樣羞辱她!

一想到身體被人看光,還被摸了女人身體上最重要的兩個部分,司空落就又怒又羞又氣,發狠的一腳踢到炭火盆上。

火盆被踢遠了很多,卻有火星濺到她腳邊天青色雙云紋的錦面棉衣上。那火星由一點燃燒著,迅速的著成紅豆大、拇指大、青杏大、核桃大、童拳大,一直大著大著,大到海碗那么大,大到她的腿已經感覺到了微灼的溫度,才不慌不忙的把火撲滅。

瘋子!

記憶里有人這樣罵她。

司空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要是任韌在這里,定然是少不了這一句的。

這樣一笑,心情一時開朗起來,轉身跪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注視著窗外的雪景。不知道任韌她們三個在乾王宮里怎么樣?會不會過的不好?這樣想時又揮了揮手,趕走自己的思慮。想什么想,不過就是一個宿舍的,又不是好朋友,關系也就那樣。別人再怎么,都比她好,還是操自己的心吧!

唉!

輕然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窗外的雪很大,天空幾乎都是茫茫的一片白。

司空落直起腰,伸長胳膊接著窗外的落雪,有幾片落在了手心里,薄涼的,即刻就化了。

忽然想起很小的時候,和姐姐一起打雪仗、堆雪人。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堆雪人,有親生的爸爸在一旁看著。

不知道姐姐過的怎么樣?和杰結婚了嗎?

杰,她喜歡的男子,真正愛的人,卻是她精雅清貴的姐姐。姐姐也是那么的愛他,那到底姐姐是第三者,還是她是?恐怕是她吧,別人必竟是相愛的!

司空落不想哭,她真的不想哭。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況且,她還沒來得及愛上杰,他就已經變心了,怎么能說失戀呢?不過是有點難過罷了,早都應該忘記了。可是,她的眼淚卻控制不住的緩緩流下去。

她本就是多余的,早已離開了那個世界……

“不共戴天。”司空落失落的低低說。這個在現代詞語里用來形容仇恨的成語,本身的意思是說不共同在一個天底下活著。

是啊,已是不在一個天底下活著,過去的就讓過去吧!

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想開了一些。看著天空里紛紛揚揚的大雪廣無天際,忽然的,心情開明。她想她是真的想開了,看透了。

正站起來舒服的伸著懶腰,全身的肌肉卻全部僵住。背后一道陰厲的目光刺的她皮膚生生的疼起來。

司空落很是氣憤,只要一被那個男人注視著,她就發自于內心的害怕。不是氣別人,而是氣自己不爭氣。她從來從來沒有害怕過什么人,獨獨這個男人例外。

司空落緩緩的放下胳膊,轉身氣恨的盯著倪昊,狠狠的瞪他、瞪他、再瞪他!哪怕知道這樣沒用,哪怕知道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還是要死死的的狠狠瞪他。她的偽裝,保護不了她,也就沒用了。

倪昊目光深沉如海,冷冷地盯著司空落。

他在這里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自處時的感情可以這樣豐富多變。煩燥、氣惱、羞怒,卻瞬間可以變的活潑開朗、悵然若失,黯然神傷的同時又興然立起。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太常卿說,她會毀了天全國,毀了他,除非他得到她的心。真是笑話,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倪昊的目光變的狠了起來,他不了解這個女人,也沒興趣去了解,殺了她就一了百了。

“你倒底在害怕什么?”司空落硬著頭皮盯著那雙讓她膽寒的眼睛冷靜的問。她一步步走過去,仰著頭平靜的問,“你在害怕什么,非要殺了我。”她知道,這雙如冰淵寒冷如大海深邃的眼睛帶著殺意,叫她看了從心底膽怯。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軟弱害怕,反而要鎮定勝如平常。想要他不殺她,只有激起他心中的不服。

倪昊的目光閃了閃,伸手一把捏住司空落的下顎,果斷的說:“你在想男人。”

司空落吃了一驚,她是背對著他的,她想什么他怎么知道?這男人實在是個妖怪。不過,演戲是她最拿手的,從解事起她就對周圍的人演了十幾年,這點心思還是能藏住。外漏一兩次心事也就罷了,她已經開始適應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驚心,別再想從她的神色里看出半點的情緒。表情未起一絲波動,眼神堅定的盯住倪昊,對抗般的注視著。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不能漏出絲毫的軟弱。

倪昊陰厲的盯著司空落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一點退卻,卻只見這雙干凈的眼睛里有著堅毅的目光。手捏著她的下顎向后推了推,甩手走出了房間。

他不高興了。

司空落看的出來。

與窗簾同材質的雪青色團花紋錦面棉門簾的下擺還在輕微的擺動著,直到它停下來的時候司空落才敢大大的出一口氣。

這個男人喜歡打擊她,喜歡看到她容顏失色,吃驚不已的樣子,她十分肯定。一般這樣的人,都有著極強的征服欲。若在平時,打擊就打擊了,她會如他所愿的表現出被他嚴重打擊到的樣子來滿足他,現在卻萬萬不能,這關系到了她的性命。

司空落發泄的空踢了一腳,一眼瞥見衣前被燒的黑黑的大洞,忽然的就起了氣憤之意,想一剪刀把它剪掉。房中找了半天剪刀也沒看見,喊人也沒有見出來,憤憤的一腳踢到旁邊的黑瓷花盆上。

沒有人管她,也不見守衛,喊珞娘也不見出來。司空落知道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可以輕易的逃出去。現在是沒有人,出了房間十米一定會有人出現。上次是因為他們防誰也不會防她這個暈迷中的病人,她選擇打暈小僮的角度也是她的頭背后,這樣也沒人會懷疑她。這次別人主要防的是她,沒人幫助,怎能輕易逃出去?

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屁都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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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掌燈的時候,珞娘來了。

見到珞娘容貌的瞬間,讓司空落著實吃了一驚。

在乾王宮里,她見過很多貌美的女子,這讓本已對一般人的相貌上不了眼的她更加挑剔,這珞娘的容貌醒來吃飯時也是見過的,明艷如花,嬌媚若水,算是一等一的,比她司空落要好到天邊去了。而她此時卻臉色臘黃,容顏憔悴,雙目深陷,死白的唇色注釋著她的虛弱,連身上那件朱紅色的衣服也顯得黯淡無光,頭上搖而不落的凌虛髻看起來也似頹喪下來。

“落姑娘。”珞娘見到司空落時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把手中端來的銀質盤子放到香檀木的桌子上。

司空落見到那笑時卻覺得心酸,那是比哭還要難看百倍的笑,勉強中帶著艱澀,還有她所不能理解的哀痛,像是在悼傷著什么。

只半天時間,什么事情只半天時間能讓一個明艷如花的女人變成這樣?!

“珞娘……”司空落叫她,想問她發生了什么事。雖然她們只見過一次面,她對這個有著媚聲的女子卻有著好感。話到口邊時卻問不出來,她是“他”身邊的人,不是一個戰線上的,于情于理都沒有她過問的份。于是,思慮來思慮去只能安慰她一句:“別難過。”

珞娘慘笑了出來,眼淚蓄滿了眼眶,她用手指揩去了眼角的一點淚,強把其它的逼了回去。不難過,她怎能不難過,尤其這安慰的話是從她司空落的口中說出來。

司空落有點不知所措,她是極為敏感的人,一向都是。雖然珞娘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從神色上表現出什么,她卻隱約的覺得她是在怪著她。

“把藥喝了吧!”珞娘雙手端起白銀的碗,遞給司空落。

“什么藥?”司空落見珞娘如此慎重,也是雙手接了過來。用銀碗裝著,不一定沒毒,但他們想殺她卻沒有給她下毒的必要。她是身體虛弱的無力,直覺讓她知道這絕對不是養身體的藥。

“沈君羽在你身上下了藥,無論你在哪里,他都可以追到。”珞娘平平的說著,司空落卻感受到了她身上深沉的悲哀。醒時她那一句恨恨的沈賊,讓她清楚她對沈君羽的恨可不是一點,這時卻是一句淡淡的沈君羽,可見她的傷痛已大于仇恨。

來不及理會心內的吃驚,反正沈君羽那人早都被她列入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名單中,那人的心機深沉她也不是第一次體會。她的心思在手上這碗黑乎乎的藥上,這藥真的只是她說的這么簡單嗎?她不信!

“喝吧!”珞娘道,干枯沙啞的聲音里有深深的隱痛,瞄了一眼藥碗后,不忍的側過了頭去。

司空落看了珞娘一眼,雙手端起碗默默的喝了起來。總是覺得,要是單手端著,會顯得不夠重視,會讓珞娘更加傷心。這碗藥,對珞娘來說,好像極為重要。

說不上一個具體的味道,苦苦的,腥腥的,隱約還加著一股甜甜的滋味,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珞娘轉回頭來看,見著司空落端著藥碗一口一口的喝著,心里就像是一刀一刀的被人剜著,血肉模糊,疼痛難當。她忍不住的淚流滿面,死緊的捂住嘴巴壓制喉嚨里的嗚咽。

司空落停下來,看著悲痛欲絕的珞娘,不想再喝下去了。她總感覺她好像搶了她的東西,這藥本該是屬于珞娘的。

“快點喝,給我留一滴!留一滴……”珞娘看了眼還剩小半碗的藥,一咬牙狠聲的催促著,后一句卻成了沉沉的哀求。

司空落本是想全給她留著,想到她也是聽令于人,所以才敢要一滴。

“他叫什么名字?”她問。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

“倪昊。”珞娘一點都不意外,知道司空落問的是誰。

好,倪昊!她記下了,“右副將軍”名為倪昊!!

司空落端起藥,咕咚咕咚的喝的剩了一點,把碗給了珞娘。

“對不起!”她說。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知道她無意中傷害了她。

珞娘深深的看了司空落一眼,終于忍不住哭著轉身跑了出去,手里的銀碗卻像命般拿的死緊。

PS:有人留言么?留個言吧,嘻……

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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