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衾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望見了辦公桌上的男人。
他低垂著側臉,棱角分明的俊逸,修長的指尖點著座機,頗有節奏感,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軀縮在真皮座椅里,暗沉流光似的閃著光芒。
她眼睛一眨,然后迅速的低頭:“請問總監有什么事?”
他手一頓,明知故問……
旋即斂起神色,緩慢的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動作停住,暗沉的眸光攥住她的視線,過了很久,才發出聲音:“要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
“……”秦衾臉色一訕,正了正神色:“聽不懂總監說什么。”
霍以臣只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的眼睛。
直盯得她頭皮發麻,他才移開視線,張了張口:“對上司不敬,押扣一個月工資。”
“總監……”
憑什么啊?
“不得講價。”
“是。”秦衾深吸口氣,好不容易淡定下來,沒好臉色的走出總監辦公室,走到門口,忽然又被叫住:“回來。”
“……”秦衾臉色不好的望著他。
霍以臣幽暗的眸光一閃,斂了斂:“沒事。”
秦衾忍不住偷偷瞪他一眼。
簡直是……莫名其妙!
霍以臣懶得看她,直接坐了下來,握著鋼筆翻開桌前的一份文件批閱著,神情認真嚴謹,唇線抿得仿佛拿把鐵鍬也撬不開。
嗯……認真工作的男人。
秦衾轉身關門的瞬間,偷偷打量他一眼。
剪裁合宜的黑色風衣,衣領高高束起,外套里面穿了件白色襯衫,露出一角白領,夾雜在黑色里分外明顯。
黑衣夾白衣……
什么品味?
秦衾砸砸嘴,心里禁不住一個勁腹誹。
男人突然有所感覺似的抬頭,眼眸直掃秦衾的方向,嚇得她猛然關上門,發出一聲清響,她不禁暗中撫額。
這回……否認偷看都難了。
她沒看見,在關門的瞬間,男人正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只是這弧度還沒勾上去,便瞬間消失。
秦衾坐回辦公桌上,沒過多久,又迎來一陣騷動。
“哇,三少來上班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去去去,別對我男神賣弄風騷。”
“嘖嘖……”
她心下一怔,抬頭望去。
一雙漆黑的皮鞋踏了進來,然后后是挺拔如玉的身軀,接著就是矚目最多的一張俊臉了,桃花眼微微向上挑,眼里噙著如沐春風的笑靨。
霍謹言頗為享受著萬眾矚目的光輝,眼眸在秘書室掃了一拳,在總監辦公室門口停留了一會,最后停在秦衾身上,一吹口哨:“秦秘書,好久不見。”
“……”
明明早上還見過不是?
她頭也撇,不太給面子的冷冷轉過頭,反正現在也不是她老板了,也沒必要受氣了不是?
“怎么?”霍進來臉色一頓,湊了過來:“哎喲,秦秘書現在膽子可膩肥了,不是你飯碗了,你不買賬了是吧?”
秦衾沒說話,鼻子輕輕一哼。
是又怎么樣?!
“哎,看來秦秘書還在記恨我早上對你……”霍謹言倒沒生氣,聲音故意夸大一分,話說了一半,支支吾吾的又停住。
眨著狡猾的眼睛望著她。
所有人都耳尖的射來注視的目光。
她心里暗咒一聲,說得這么曖昧!
絕對是故意的。
秦衾耳根子一紅,方要說話,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露出霍以臣的臉龐,他沒看其他人,望了眼霍謹言:“進來。”
隨后,忙又轉身走了進去。
過程不過分分秒的事。
霍謹言笑笑的瞥她一眼:“秦秘書,你也先別急著高興,就算是我真走了,我二叔可是個比我更難纏的家伙。”
秦衾深有同感默認。
確實是難纏多了。
一言不合就扣她錢……
“更何況……”霍謹言頓了兩下,掃了秘書室一圈,滿滿笑意的道:“我現在是副總監。”
副……
還有副的……
秦衾忍著頭疼摸頭,來一個也就算了,這還一雙,她不能想象,等這一個月過去,她會瘦下多少斤?
可這消息,將整秘書室的人都樂壞了……
想想看,有兩大男神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工作動力有了,既飽了眼福,死也能瞑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