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凌嘉惠接話說:“如果我去,她應該會見我吧?”
蘇蔓勸阻說:“婆婆現(xiàn)在堵著氣,您去只會把矛盾放大,而且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太過激動。”
凌嘉惠嘆了一口氣說:“如果說我還有什么遺憾,就是遺憾我們?nèi)齻€人這一輩子理不清的這點糾葛了。”
蘇蔓望著凌嘉惠懇切地說:“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婆婆帶來,讓她來看您的謝幕演出,我想她也一定想知道這部舞劇最后的結局吧!”
凌嘉惠輕柔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你是一個好孩子,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媳是嘉惠的福氣。”
三天后的下午,蘇蔓來到了林家的老宅,傭人為蘇蔓打開了大門。
“我婆婆呢?”蘇蔓問。
“在房間里午睡呢!”傭人回答說。
蘇蔓見用人手里端著一碗湯羹,便問:“是給婆婆的嗎?”
傭人點了點頭,蘇蔓接過餐盤說:“我去送吧!你去做其他事情。”
蘇蔓端著湯羹來到了凌嘉惠的房間,凌嘉惠仰靠在陽臺的躺椅上,微閉著雙眼。
蘇蔓走到凌嘉惠身邊,放下湯羹,拿起一旁的毯子為她蓋了上去。
凌嘉惠聞聲醒來,瞥了一眼蘇蔓問:“你來做什么?都說了不想見你們!”
蘇蔓微微一笑:“媽!我看你同意讓家里的傭人過來照顧你,我就以為您沒那么生氣了!”
凌嘉惠冷言說:“我真搞不懂你,你的演技是真的好,我這么冷言對你,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蘇蔓笑著說:“因為不止一個人告訴我,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知道您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我!”
凌嘉惠不禁好奇:“誰告訴你的?”
“盛文!”頓了頓,蘇蔓接著說:“還有穆老師!”
凌嘉惠撇過頭去:“別和我提她。”
蘇蔓接著說:“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誤會,但是這個誤會并不是解不開的,穆老師到現(xiàn)在都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
凌嘉惠冷笑說:“她有什么資格說我的壞話?當年是她不辭而別,在建業(yè)最難過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直在守著他!”
蘇蔓提醒說:“穆老師說當年她委托你交給公公一封信,但是這封信最后并沒有交到公公的手中。”
凌嘉惠承認說:“我是沒有把信交給建業(yè),她既然要走為什么不親自和他說,這種傷人的事情我不會做。她執(zhí)意追求自己的夢想,不顧周圍人的勸說,她真的很自私。”
“您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內(nèi)容嗎?”
凌嘉惠冷言說:“我沒有拆開看過,怎么會知道內(nèi)容。”
蘇蔓告訴她:“穆老師在信中說,三年后,她完成考入皇家舞團的夢想就會回國,放棄舞蹈演員的身份嫁給公公。”
凌嘉惠聞言一驚,神色微動,顯然蘇蔓的話讓她頗感意外。
蘇蔓見狀,繼續(xù)說:“所以,你們彼此間都有誤會,她誤會了你有意藏下信件不交給公公;而您,誤會了穆老師,認為她是來破壞我們的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