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不解其意,蕭熠也不再多言,自顧自的轉身走了。
慕白在這邊的生活說不上好,也算不得太壞,屋子干凈整潔,一日三餐有專人端進來,甚至還配了個丫鬟侍候,只是屋子卻是不能出的。
慕白在床上躺了兩天之后,剛剛能起身,便將屋子里里外外摸了個遍,剛剛從窗子翻出去便有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攔在身前,從頭到腳烏漆墨黑的,臉上半分多余的表情也沒有,硬邦邦的用劍指著慕白,“請回。”
慕白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暗衛,一時有點不能接受,為了她這么個沒什么用的囚犯,這也太浪費資源了吧。
偏偏蕭熠不知讓她吃了什么東西,自進楊國以來,她全身軟綿綿的根本提不起力氣,就連翻窗都困難,更別說拿劍了,只得任這兩個面癱的暗衛把她扔了回去。
慕白只得試圖和唯一能接觸到的丫鬟搭訕,試圖了解點有用的消息,然而這個小丫鬟十句里有九句是在表達對蕭熠的崇拜之情,還有一句是規勸,慕白只得放棄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蕭熠有時候會過來,慕白懶得搭理他,他也不介意的樣子,只是慢慢悠悠的掏出把雪亮的長劍慢慢擦拭,那是明烈的配劍,慕白曾把玩過,劍柄上還刻了個小小的明字。
明烈還在他手里,慕白迫不得已只得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他,他也不介意慕白敷衍的態度,有時還帶了棋來要慕白陪他下,慕白的確下的好一手爛棋,就連青媚下棋都比她強,這樣的情況下蕭熠還能面不改色的在棋盤前坐上一個下午,慕白很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
不管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慕白的小命畢竟還握在他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慕白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誹。
腦子有點毛病的蕭熠幾天不見蹤影后,突然拎著兩壺酒進了慕白的小院,將嚇了一跳的慕白拎出來,扔了一壺酒給她,“陪我喝酒。”
慕白在這已經呆了半個月,外界消息一概不知,也不知季斐如今究竟如何了,心里一日比一日煩躁,更不想搭理這人。
雖說他未必就如慕白一開始想象的那樣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他們只是立場不同,只是對于慕白而言,他終究是打傷季斐之人,是黎國的敵人。
慕白心里煩悶,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應承他,只冷冷道,“我不會喝酒。”
“哦?”蕭熠挑了挑眉,“你陪我喝酒,我便帶你出去走走。”
慕白一愣,狐疑道,“真的?”
蕭熠自顧自斟了一杯酒自己喝上了,“真的。”
“何時?”
“明日。”
慕白迅速的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面不改色道,“干了。”
蕭熠笑了笑,也一樣的端起手中杯子一飲而盡。
蕭熠今日大約是發生了什么事,心情不大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不多言,慕白本就不是多話之人,也不愿意關心蕭熠的事,便也只是一杯一杯的陪他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