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沒幾天就是學(xué)校宣傳了很久的舞會。還很興師動眾地給每個參加舞會的人發(fā)了制作精美的邀請函。
葉卿笙托他在文藝部的朋友多拿了兩份邀請函,帶給了葉楠冽和榮絨。
“那個,夏翌會去嗎?”榮絨捏著那份邀請函,問的有些心虛。
“我會拖著他去的,你放心吧。”葉卿笙錘了下左胸口,有些夸張地笑。“哥你到時候一定要準(zhǔn)時帶榮絨去,還有,這兩天去看一下禮服唄?榮絨一定要是全校最美麗的女人啊。”
“貧嘴。”榮絨用邀請函打了葉卿笙一下。
“那就這樣,我被他們抓了苦力要去搭臺子,有事兒call我。”葉卿笙在耳邊比了個電話的樣子,然后揮了揮手告辭。
“卿笙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榮絨想著剛剛?cè)~卿笙的模樣,扭頭問著葉楠冽。葉楠冽聳了聳肩,邊拆著邀請函邊往房間走。
“誰知道呢。”
因為人手不太夠,所以承辦舞會的那個系的所有男生都被分配了布置會場的任務(wù)。葉卿笙和夏翌他們那一小組負(fù)責(zé)的是中央主持舞臺的底部。
本來夏翌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葉卿笙想連著他的活也一并干了的,但是夏翌執(zhí)意說他沒有問題。
無奈之下葉卿笙也只好專心處理自己手頭的活兒。
臺子用的是之前的老臺子,他們只負(fù)責(zé)搭起來然后再檢查一下有沒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就可以了。
因為臺子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所有人都以為不會出什么事兒,在還有人在下面檢查的時候就有人忍不住上去蹦跶了。這一蹦跶不要緊,因為舞臺有些地方已經(jīng)磨損的很厲害,這壓力一加上去從壓力的施力點連帶著大半個舞臺都塌了。
當(dāng)時葉卿笙和夏翌都在舞臺下面。
夏翌只聽到頭頂響了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人護(hù)住頭整個壓了下去,接著就是身邊的架子噼里啪啦的一通響。
那幾個造成事故的人也因為塌陷的舞臺或多或少受了點小傷。不過比起他們在場所有的人都比較擔(dān)心舞臺下面的那幾個人的情況。
舞臺塌下來的時候總共有五個人在下面,除了一個運氣比較好沒有中獎之外其他四個都在舞臺塌陷的位置。
“沒事吧?”似乎是過了很久,夏翌才聽到自己耳邊葉卿笙略有些虛弱的聲音,登時心里就是一咯噔。
“你你你……你傷到哪里了?”夏翌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但他又不敢動,怕再碰到什么地方把現(xiàn)在的情況搞得更糟糕。
“沒事兒,好像腿被砸了一下,其他沒什么。”葉卿笙輕輕喘了口氣。這時兩人視野一亮,本來罩在架子上的地毯被人揭去了。
沒一會兒壓在身上的東西也被抬走了。
因為架子本身也不是很重,所以被壓在下面的人都沒什么大礙。
估計傷的最重的就是現(xiàn)在左腿根本動不了的葉卿笙了。
“能不能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葉卿笙雙手撐著地,仰臉有些無奈地對著陰著臉盯著他的夏翌扯出一個笑。
“誰讓你救我的。”
“只是本能反應(yīng)。”葉卿笙嘗試著動了一下腿,結(jié)果被疼的齜牙倒抽了一口冷氣之后半天沒再能說出話。
夏翌皺了下眉頭,蹲下身看了眼蒼白著臉微有些顫抖的葉卿笙,想了想自己坐到了他身邊,用身體撐著他。
這個動作讓葉卿笙直接笑出了聲。
“嘛,這樣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閉嘴。”
“要是當(dāng)時是你先反應(yīng)過來的話會不會救我吶?”
“誰要救你這個白癡。”
“口是心非。”葉卿笙搖了搖頭,“說點正事兒,夏翌。”
“嗯?”
“也應(yīng)該回頭看一看了。”
被洛洛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被葉卿笙拿來教育了夏翌。
“你看其實還是有很多人愛著你的不是?比如我。”上一秒還一本正經(jīng)現(xiàn)在卻又開始嬉皮笑臉,若不是夏翌顧忌著他現(xiàn)在是個傷員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救護(hù)車怎么還不到。”夏翌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回頭么?往哪里回頭?夏翌撇了撇嘴,扭頭看了下掛了滿臉冷汗幾乎快要昏過去的葉卿笙,心里也是一陣發(fā)慌。然后在他伸手握住葉卿笙的手回過頭準(zhǔn)備再次張望救護(hù)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似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現(xiàn)在正扶著膝蓋拼命喘氣的榮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