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卿正半夢半醒,卻聽見顧珂輕笑了一聲,輕輕在她唇邊烙下了一吻。她揉了揉眼睛,顧珂已經翻身起床,正打開衣柜準備穿衣服。
他赤luo著上身,肩膀寬厚,線條優美,肥而不膩。夏卿猛然被自己逗笑了,“顧珂,我餓了。”
“你偷看了我半天居然說你餓了?”顧珂邊穿衣服邊不確信的問道夏卿,逗得夏卿哈哈大笑。顧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夏卿額頭,“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飯。”
夏卿受寵若驚,更多卻是不可置信“你會做飯?”
最后一個字語調上揚,滿滿都是懷疑和猜忌。顧珂對她的質疑不屑一顧,洋洋得意,“我大學四年的課程我兩年多就全部搞定了。做頓飯還能難得倒我?”
“哇~~~~”夏卿拖長了音調,見顧珂很是得意,突然壞心一起,話鋒一轉,“好啊,你這么自信滿滿,要不要賭一賭。”
“要不我輸了晚上我服侍你,你輸了你晚上服侍我。如何?”顧珂好心提議道,卻見夏卿瞪圓了眼睛,語氣氣急敗壞,“顧珂!”
“嗯,我在。”
“好主意。”夏卿眼波一轉,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墨黑的長發隨意垂在肩頭,一雙眼睛像是熠熠生輝的黑寶石,幽幽的將他吸進了那漩渦之中。她只著了一件白色t恤,露出白皙的脖頸,分外魅惑。
“我看現在也不錯。”顧珂眼色一暗,一下撲了上去,兩人大笑著打作一團,差點滾落到了地上。誰知一下碰到了傷處,緊接著變成了慘呼。
顧珂一下起身,緊張的不得了,一下掀開了被子,翻來覆去查看了腳踝,一邊還喃喃自語道說杜晟是個庸醫。夏卿有些好笑的推了推他,催促他趕緊出去做飯。
果然,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僅僅一個蛋炒飯,便弄得廚房里滿是油煙,油鍋已經燒糊,正滋滋的冒著青煙,蛋卻已經打散,黃白的液體在石英石臺面上到處都是。
而顧珂此刻也變了臉色,如臨大敵般的拿著菜刀,那模樣,倒是難得一見的滑稽。
最后,他認命的將圍裙一扔,夏卿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最后見他有些求助的望著她,心底一軟,“倒油,看到有煙起來就調成小火。”
顧珂臉色瞬間多云轉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立刻轉身系上了圍裙。夏卿始終唇角上揚,鎮定不亂的指揮著顧珂,不出一會兒,兩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便出鍋了。
賣相不好看,聞著倒還很香,夏卿餓極了,拿了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她吃的連連噓氣,也不怕燙,抬眸卻見顧珂微微上揚著唇,似乎在笑。
“你笑什么。”夏卿囫圇吞面,口齒不清的說,“我吃相很奇怪嗎?”
顧珂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話還沒說完,卻突然停下了。
夏卿皺著眉頭,好奇問:“想什么?”
“啊,突然不想說了。”顧珂笑得有些洋洋得意,他就是喜歡惹毛她,然后看她氣急敗壞的沖他喊。就像一只炸毛的野貓一樣,狠狠怒視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亮出爪子給他一擊。
像極了曾經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找些千奇百怪的事情來惹怒她。那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了什么,現在看來,也許那時候他便已經愛上她了吧。
很幼稚,卻莫名懷念這種感覺。
果然,夏卿氣得七竅生煙,咕嚕咕嚕喝完了面湯,將碗往桌上一放,“顧珂,你幼稚!”
顧珂含笑注視著她,其實他剛才在想,要是一輩子能這么過該多好。可他不想讓夏卿那么得意,所以,他還是不說了吧。
反正,她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