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方正跨出一步“好聰明的女施主!”
沖虛也看出端倪:“無量天尊,這驚鴻使者在高空,而且利用那圣火令的速度,硬是要撞開莫大的無影劍的防御,然后伺機而動!”
“這圣火令果然非同凡響,其武功套數也是大大出乎我們中土的模式,讓我們出乎意料,難以招架,莫大先生雖然久經戰陣,老持穩重的,但是這次遇到這不可捉摸的武功套數,也是怕要吃虧了……”少林方丈方生大師雙手合十的看著場中情形。
果然,舞的一團花兒似的煙云鎖身,真的讓人看不出來哪條劍影才是真的,可是,人家驚鴻使者才懶得管哪條是真的劍影,竟然從上而下,用圣火令砸下來,你總要撥擋吧,但是,就在莫大先生冷哼一聲,長劍撥擋上面襲擾的圣火令的時候,驚鴻使者竟然腳一點盤龍柱,好像一只展翅高飛的大蝴蝶,直接就撲向了莫大的頭頂,這是拼死啊?
眾人一陣驚呼,但是驚鴻卻在一丈之外,好像被什么阻擋了似的,“摔”落在地上,就勢一滾,右手抬起,竟然在莫大毫無防備之下點中了莫大腰間的天池穴,莫大一動不動,那寶劍也沒有擋住圣火令。
圣火令對著莫大的面門而至,“師傅,師伯,師公……”南岳衡山派的人也是急了,有的已經跑過來,但是那還來得及嗎?就是洛錦鯤也是心跳加快。
驚鴻使者一揚胳膊,將圣火令抓在手里,那圣火令的尖與莫大的鼻子緊緊寸許停住,所有人終于松了口氣,但是沒有人鼓掌叫好,只有悶雷,狂風,閃電繼續!
“我不許任何人侮辱我神教,否則,我驚鴻使者第一個不客氣,我不知道這位老人家身份地位,今日得罪了!”扭身回去,但是卻不解開莫大的穴道。
莫大老臉通紅,手里的細劍也是落在地上,門下弟子跑過來,為莫大解穴道數次,卻解不開,是西域的特殊手法,圣火令的點血手法,豈是誰都能解開的?
方正大師上前幾步:“阿彌陀佛,好在兩位及時收手,并未造成損傷,也是有緣了!”然后對著莫大的手一拉,一道強大無比的力道直接給沖破了被封的穴道,如此一來,誰也看不到是他給莫大解穴,還讓衡山派稍微找回些面子:“久聞莫大先生,琴劍之利,果然非比尋常,這期間還有誤會,請稍安勿躁!”
莫大長長出口氣:“多謝方正大師,莫大技不如人,就是我那掌門師侄死的太過可憐了……”幾乎老淚縱橫!
“方丈,太師伯,門外大雨中,北岳恒山,西岳華山派前來拜寺!”一名知客僧全身雨水的對著方生和方正合十匯報道。
眾人一聽,立即側目看著大雨滂沱的山門,如此狂風暴雨,竟然深夜前來拜山,而且北岳恒山,西岳華山一起來,立即就緩解了莫大戰敗的尷尬,“阿彌陀佛”隨著方生大師一聲高頌佛號,眾人一起緩步移動走向了大雄寶殿的門口處。
但見閃電之中,十幾道身影快速進入大殿之內,先是各自撫去臉面的雨水,之后看到了少林方丈眾人,才一起拱手:“見過少林方丈,諸位大師!”突然見到武當掌門,也是客氣一番:“沖虛道長!”
是華山派舒奇帶著本門弟子,還有恒山派鄭萼,儀琳帶著恒山弟子,一起對著眾人拱手,而舒奇和儀琳,鄭萼三人看到任盈盈等人時候,先是一愣,之后一個好像放心似的神情,對面眾人疑惑不解。
舒奇身邊站著的正是自己的寶貝小徒弟千晴,眼睛四下里尋找什么,舒奇上前一步,全身濕透,拱手對著少林方丈道:“貿然前來,還請方丈大師見諒,我華山,恒山兩派接到武林通道傳書,說要齊聚嵩山少林,也不知道何故,此時看到我們五岳中其它三岳都在場,更加令舒奇疑惑了,為什么我們兩派后得到的消息呢?”舒奇走向了莫大,樂厚眾人“師伯,師叔,為什么你們來少林,不告知我們西岳華山和北岳恒山呢?”雖然舒奇不是掌門,但是也是如今華山派最好輩分的一員。
“哼?”樂厚冷哼一聲,“我們三派的掌門都被魔……”看了一眼那神教六位使者,立即改口道:“都被人殺了,而你們兩派掌門卻好端端的活著,我們是來向少林方丈大師主持公道的,難道你們兩派也是死了人不成?”
其余兩派對華山和恒山也是很不友好的態度,“你說什么?”千晴身邊的一位師兄很是惱火:“你們門派才死了人,哼,我們……”舒奇側目瞪了一眼這個弟子,千晴連忙拉住師兄的衣角,不讓他再說話!
然后鄭萼上前一步:“樂厚師伯講話太也難聽了,我們兩派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前來向少林請教的,但是此時看到這么多武林同道都在少林,我北岳恒山派不問自知!”鄭萼生的十分好看,此時說話也是臉帶紅暈,上前環環一禮:“諸位前輩,我們來時路上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更加星夜趕來,我們北岳恒山派雖然人少勢微,但是我們也不想江湖中各位朋友多增誤會,我掌門師姐來時有過交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雖然三派的掌門被殺,我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自然也是很悲痛,但是這殺人的不是隨意就安在什么魔教,什么門派就是可以的,而且我恒山一派相信日月神教這次是被冤枉的!”
鄭萼一語驚人,直接講明了自己北岳恒山派的立場,而現在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目前北岳恒山派,秦涓是掌門,派中一應事物基本都是鄭萼這個俗家弟子掌控的,加上威望頗高的儀琳師太,三人乃是如今恒山派的三位當家之人,好像當初的恒山三定了,此時鄭萼的話,很顯然自是代表了恒山一派了。
而在其余各派還未發作的時候,舒奇也是抖了抖頭上的雨水,帶著自己數個弟子門人直接奔向了任盈盈處,竟然拱手施禮:“大嫂,雖然您此時是日月神教教主,但是您畢竟是我舒奇的大嫂,今日我舒奇既代表我自己,也代表華山派,絕對相信大嫂這次是被冤枉的!”
舒奇話音一落,十幾位華山,恒山弟子全部站到了日月神教,任盈盈一側,任盈盈大吃一驚,她卻是沒有想到華山和恒山派不僅不來反對,反而卻站在了自己一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任大小姐,我北岳恒山派雖然都是女流之輩,但是我們不會讓令狐掌門的家眷被冤枉的!”儀琳依然對任盈盈是二十年前的稱呼。
其余各派也是懵了,這兩派雖然暗里和令狐沖恩怨頗深,但是絕對不可能這么明目仗膽的支持,難道不考慮江湖武林各派的看法嗎?
沖虛道長上前一揚浮塵,“無量天尊,北岳恒山,西岳華山,也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了,我武當派與令狐沖夫婦也是有頗深交往的,但是在現實面前,還請兩位不要如此武斷結論,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貧道自然也不想這事情是任大小姐所為,但是如今貴兩派為何如此言辭鑿鑿,可是有何鐵證?”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舒奇,鄭萼,儀琳三人,但見鄭萼幾絲發髻被水粘在兩頰,更添風采,上前幾步,而儀琳則是對著任盈盈說道:“任大小姐放心!”
舒奇快走三步追上鄭萼,二人站在一處,突然一聲悶雷響起,蓋過了所有人的耳朵,而千晴則是湊到了任盈盈與洛錦鯤身邊:“外面有諸多門派弟子在少室山和嵩山樹林間埋伏,你們等下下山要千萬小心,我們兩派就是特意前來為你們示警的!”
任盈盈與洛錦鯤大吃一驚,但見洛錦鯤對著任盈盈拱手,然后緩緩,趁著狂風,暴雨,閃電,雷鳴靠近挨著窗戶的位置。
“我們來之前,是收到了我大師兄(前掌門師兄)令狐沖的告知,說殺死其余三派掌門的另有其人,絕對不是日月神教所為!”鄭萼雖然女子,但是畢竟俗家弟子,而且久經江湖,特意看向了少林方丈,方正大師還有武當掌門沖虛道長。
“這……”沖虛與方生都是一愣,方正大師高頌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令狐沖我是信得過的,他宅心仁厚,曾經為了我江湖化解大的恩怨,秉性善良,雖然放蕩不羈,但是卻乃是我正派中俠義之人,既然令狐沖沖出江湖,而華山,北岳恒山與令狐沖淵源頗深,老衲相信貴兩派的話!”說完,一揚袈裟,竟然來了一句:“方丈師弟,送客!”
所有人愣住了,什么?送客?在趕人嗎?這么大的雨天,而且還是晚上,這前方丈,讀經書給讀糊涂了嗎?還是佛祖那慈悲心腸嗎?
方生一愣:“師兄……這,雖然我也是相信令狐沖,但是!”
“送客!”聲音更加大了一些。
方正實在不明白此時師兄為何下令逐客,但是他卻十分尊重師兄:“好!”直接命令知客僧逐客!
眾人只好悶悶不樂,心里暗自罵著“禿驢神經病”走出大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