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回到司令部以后,加代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吉野司令官,你怎么就讓那個老板娘留在就沈陽呢?要是能讓河野司令官把她帶到葫蘆島艦艇上去,以后就不要回來了,就好了。”
“加代子,那你想過沒有,要是那樣的話,那我們也只不過是阻斷了,我們內部與游擊隊之間聯系的一個橋梁,可到現在,我們內部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們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啊。再說了,老板娘不是提到了那個努爾哈赤的墓地嗎?她去那里干什么?她還提到了那個廣濟寺,廣濟寺不是求神拜佛的地方嗎?難道那個廣濟寺和游擊隊有關系?加代子機關長,你和井子好好的商量一下,一定要給我緊緊地盯著那個老板娘和廣濟寺。一定要找出他們的破綻來。”
“我明白了。”加代子說完就出去了。房間外面偷聽的人又在加代子出房間之前就離開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武大隊長在胡家莊大擺筵席,歡度春節。大家伙大塊大塊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好不高興,可謂熱鬧非凡。趁著大家伙都在興頭上,柒隊長將武大隊長拉到武大隊長的房間里,并對武大隊長說道:“大隊長,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們內部的特務是我帶過來的,我想過完春節以后,我們就秘密的回到蘇家寨去。以免給大部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說呢?”
“我看就不必要了,特務已經來了,我們這里是什么情況,他該看的已經看到了;該聽的已經聽到了。你即使把那個特務帶回到了蘇家寨,他對我們這兒還是了如指掌。以其躲躲閃閃的,還不如去面對。人多力量大嗎,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就不相信我們揪不出那個特務來。但是,我是不會讓這么多的弟兄們都住在我這兒的,免得到時候,讓日軍一鍋給端了。我馬上召開緊急會議。你讓你的那些朋友給我在我的這間房子外面加強警戒。千萬不能讓任何閑雜人員靠近。”
柒隊長聽了武大隊長的話立即就把馮冏春、孫齊久、司清潤、周志娟、王新禎找來了,向他們交代完了以后,王新禎和周志娟就在大隊指揮部門口監視者著,馮冏春、孫齊久和司清潤則在房頂上秘密的監視著。武大隊長就把各小隊隊長、副隊長和政委都叫得他的辦公室去了。
在會上,武大隊長先讓柒隊長把他們隊伍之中有關日本特務,以及那個賈德彪的事情向大家伙講了一遍以后,武大隊長說道:“同志們,目前在沈陽城內的日軍就有五十萬之多,而我們呢,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千人,要是和日軍硬打硬拼,還不夠日軍賽牙縫的呢,更何況我們內部還有這么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以讓我們上西天。所以我們不能坐在這兒等死,我們要主動出擊。就在今天晚上,我們兵分十路,分別向周圍各個村莊、深山老林,有人煙的地方去發展,我們去了這些地方以后,我們要緊緊地依靠當地的人民群眾,靠自力更生,逐步的壯大自己的力量。我們還有和其他的兄弟部隊,以及周邊的友軍搞好團結,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一切以大局為重,減少不必要的摩擦和麻煩。大家明白嗎?”
大家伙立馬站起身來,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我們明白了。”
“那好,就按照我們商定好的路線,今天晚上就行動,所有的干部都一身平民百姓的打扮。”
在吉野的辦公室里,加代子將小麻雀打聽到的情況,向吉野作了詳細的報告后,吉野說道:“看來游擊隊早就知道小麻雀在他們的隊伍當中了,只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出來而已。游擊隊兵分十路,那么也就是說他們一處也不過兩百多人。若把這都消滅了,那也就是兩千多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加代子,你有什么打算?你說說看”
“吉野司令官,不如我們要齋藤司令官和毛節福再次帶兵,明著去清剿那些游擊隊,暗地里我們把突擊隊派出去,你看怎么樣?”
“哦,加代子,你讓井子負責籌建的那個嚎狼突擊隊,籌建的怎么樣了?”
“所有的人員都到齊了,現在正在加緊訓練,馬上就可以派出去了。”
“很好,加代子,這回就要看井子的嚎狼突擊隊的表現了。”
中午,廣九全來到吉野的辦公室里,對吉野說道:“吉野司令官,我們藍衣社從組建到現在,還沒有出去為天皇陛下盡過力,一有什么事情,你都是讓那個毛節福率領的皇協軍出去辦的。今后若有什么任務,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我呀?”
“廣主任,你的衷心可嘉呀。上一次毛節福和齋藤出去打了敗仗,我們陸軍和皇協軍都損失慘重,這次,你親自請戰,真是了不起啊?這一次我想讓你的藍衣社和毛節福的皇協軍,再加上齋藤司令官領導的陸軍一起出征。你們三個人要同心協力,服從齋藤司令官的指揮和調遣,爭取給我把胡家莊的游擊隊,連鍋端了。”
廣九全一聽說毛節福和齋藤此次出去打了敗仗,就連忙掏出手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問道:“吉野司令官,這怎么可能呢?上一次齋藤司令官不是帶領二十萬大軍嗎,消滅了不少的游擊隊嗎?難道這游擊隊是神兵天降不成?又恢復了元氣。”
柒隊長再一次找到三叔他們,并對三叔他們說道:“我們到了胡家莊以后日益壯大,日軍又吃了敗仗,那個吉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這些人再次進沈陽城內,想辦法把日軍的軍火庫給炸毀了,那日軍只要沒有了軍火,我想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我們怎么樣?”
三叔聽了柒隊長的話后就和馮冏春、司清潤、孫齊久、周志娟、王新禎又騎著馬出發了。他們一路狂奔,天將黑的時候,他們到了城門口,就跟著進城的人們一起進入到了城內。
晚上,在吉野的辦公室里,加代子對吉野說道:“吉野司令官,據小麻雀捎回來的消息,游擊隊的人又進城了,他們這次的目的是軍火庫。你有什么打算?”
“按照中國人的習俗,過大年以后就要拜大年,看來中國人還是很講究禮節的啊,他們既然來給我們拜大年,那我們也就只好攤開雙臂擁抱他們好了。”吉野說完又問道:“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了?是不是我們的老對手啊?”
“你猜的不錯,我們的老對手又來了。”
“那你說說,他們這一次來是要到哪兒啊?還是福來客棧?”
“福來客棧的老板娘和河野司令官,還在南邊努爾哈赤的墓地游玩,還沒有回來呢?”
三叔他們一進城,在大街上就碰到了童生南的警察局,童生南見到三叔牽著馬向他們有說有笑的過來了,就慢騰騰的向三叔他們走了過去,不料切被司清潤的馬給碰了一下,童生南立馬就抓住那匹馬的韁繩對手下人說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呀?他們的馬匹撞了人,還不快把它們給我抓回去。”
那些警察一聽他們頭說了這樣的話,就一窩蜂似的涌了上來。司清潤見那些警察上來了,就一把抓住童生南的衣領說道:“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啊,是你撞了我的馬,還是我的馬撞了你啊?”
童生南立馬就指著司清潤的鼻子罵道:“我看你小子是吃了豹子膽了,還敢跟我叫勁,你可知道,我們是大日本皇軍手下的警察局,你要是把我給惹急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家人全炸了,就像那個開車行的司連逡一樣,到時候,連個尸身也收不回來。”
司清潤一聽此話就僵在那里,三叔立馬就走到童生南的跟前,掏出一大把大洋賽進童生南的口袋里說道:“童局長,我的這位兄弟太年輕,沒有出過遠門見過世面,在家里就是一個驢脾氣,你大人不計下人過,這些錢你拿去和弟兄們買包煙抽。”
童局長又把那些錢從口袋里掏出來塞到三叔的手里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懂不懂規矩啊?你這也不過二十個大洋,夠我們買些什么呀?我看這樣啊,是那匹馬撞的我,把你們的馬匹都牽走。”
周志娟一聽此話就氣憤憤的說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啊?撞你的是那一匹馬,你憑什么要把我們的馬都牽走啊?”
“是,對,是那匹馬撞的我,可那匹馬在撞我的時候,那些馬就在它的旁邊,它們都沒有提醒那匹馬,難道那些馬匹就沒有責任嗎?難道我要把那些馬匹都帶走,還是我的錯啊?”
周志娟依然氣沖沖的問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啊?”
“是我不講理,還是你不懂規矩啊?要不要我連你也一塊兒給抓回去啊?”
三叔忙阻止道:“童局長,你就不要和她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了,是這些馬匹不懂規矩,你都把它們牽走。”童生南隨即就命令他手下的人,把三叔他們的馬匹全拉走了。童生南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你們這些人要是沒有盤纏就到北邊的一個土地廟里去住啊,不過你們可要小心點啊,那里經常鬧鬼。”
孫齊久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局把他們的馬匹牽走了,都垂頭喪氣的站在那里。周志娟問道:“三叔,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那個童局長不是說了嗎,北邊還有個土地廟嗎,我們就到那兒落腳去。”
三叔他們一行人,就慢慢的走到那個童生南說的土地廟去了,大家伙把土地廟外面的柴火抱到屋里生起火來,大家伙看著司清潤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周志娟就勸道:“清潤大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也許是那個童局長隨便說說,嚇唬你的呢?”司清潤沒有回答周志娟的問話只身一人跑了出去,三叔和孫齊久立馬就跟著攆了出來。
孫齊久一出來就對司清潤說道:“司清潤,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家去看看?”
三叔立馬回答道:“不必了,那個童局長說的就是真的。究竟是什么情況,我們都不清楚。我們先進屋里去,我們好好的研究研究一下,我們明天的具體行動。”
三叔他們三個人又回到屋里,三叔對大家伙說道:“日本鬼子已經知道我們進城了。而且已經知道我們此次進城的目的是什么了?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就全在日本鬼子的掌握之中。其難度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我們大家伙要有個心里準備。另外,日本鬼子又要向我們游擊隊進攻了,而且這次他們不僅僅派出了齋藤率領的日軍陸戰隊;毛節福的皇協軍,還有廣九全的藍衣社也出動了,更可惡的是,日軍還組建了一支嚎狼突擊隊,這支隊伍究竟是干什么的,到目前還不清楚。”
大家伙聽了三叔的話,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個個搭拉著腦袋,誰也不說話。三叔見他們這個樣子就立馬問道:“你們都怎么了?一個個都成啞巴了。”
孫齊久回答道:“三叔,你叫我們說什么呀?你就說吧,要我們怎么做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三叔說完,周志娟就連忙說道:“你們還沒有困啊,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說,行不行啊?”周志娟說完,大家伙都站起身來,在土地廟里隨隨便便就找了個地方就躺下來了。
三叔稍微睡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拿著一個火柴頭,在大廳里四處尋找著,只見那個大廳特別大。里面除了一進門的地方供著一個關老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佛像了,因此,寺廟里顯得特別的寬敞。他們生的那堆火就在關老爺的背后,那個地方特別的背風,童局長昨天給他們說的話始終在他耳邊響起,要是你們不怕鬼的話,就到那個土地廟去住一夜。這土地廟誰在鬧鬼,除了那個關老爺就沒有外人了,難道那個關老爺的身上有什么秘密。想到這兒,三叔就從關老爺的背后慢慢的轉到關老爺的前面,又從關老爺的前面轉到關老爺的后面,他那兒摸摸,這些瞧瞧,就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候,周志娟不知什么時候也起來站在三叔的背后,突然問道:“三叔,你在這關老爺的身上看什么呢?”
三叔立馬轉過身來說道:“你小聲點兒,嚇我一大跳。你怎么起來了?”
“我睡不著就起來了。你在關老爺身上找什么呢?”
“周志娟,你說,這么大的一個土地廟怎么就剩下一個關老爺了,其他人呢?”
“這我怎么知道啊?你問關老爺不就行了嗎。”
“我問他?他能說什么呀?那不是白問嗎?”
“那里問我不也是白問嗎。哎,三叔,你怎么只在這里看他,怎么不到后面去看看了?走,我們倆到后面去看看怎么樣?”
于是三叔和周志娟在后面墻壁上找到了一個后門,他們倆從后面里一出去就見到了一個大院落,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在大院落的中間有一口井,三叔和周志娟來到水井邊上,,只見水井還在冒著熱氣。在大院落的東西兩邊各有一排廂房。周志娟和三叔就進了東面的廂房去了,由于年久失修,東廂房的屋頂上早已破了一個大洞,他們倆一進去,只見里面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積雪,雪上面還有一路人的腳印,三叔和周志娟一看到有人的腳印,就順著那腳印走了下去。不一會兒,三叔和周志娟就看見雪地上不知道是誰用樹枝在雪地上寫了三個大字;“火車站”。
周志娟疑惑不解的問道:“三叔,這火車站是什么意思啊?”
三叔搖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走,我們倆再到對面的房間里去看看去。”三叔說完就用腳把火車站三個字給踏沒了。
周志娟和三叔隨后又來到西邊的廂房里,西面的廂房與東面的廂房相比要好的多,西廂房分隔了好幾間小房間。三叔和周志娟從靠著大廳的房間一間一間的往后面看,只見每一間房間里除了一些木板床鋪而外就什么也沒有了。
周志娟和三叔只好又返回去睡下了,就在三叔剛剛睡下的時候,睡在他旁邊的孫齊久問道:“三叔,你剛才和周志娟,在后面找什么呢?”
“原來你也沒有睡啊。”而這時司清潤和馮冏春也問道:“三叔,你和那個周志娟找到什么沒有啊?”
三叔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說道:“原來,你們都沒有睡啊,那干脆我們就起來好好的琢磨琢磨,今天我們該干些什么。”
于是,大家伙除了那個王新禎而外都起來了,他們圍坐在火堆跟前,孫齊久又跑到外面抱了一些柴火加到柴火里面,那對火立馬就旺了起來。
三叔說道:“這日本鬼子今天就要和藍衣社、皇協軍一起去清剿游擊隊去了,現在城門還沒開,我們也沒有辦法出城門,要是等到明天早上城門打開的時候,那些看守房門的人必定先讓那些日軍和皇協軍、藍衣社的人先出城門,那我們就還不知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出城門呢,而且我們的馬匹又都被那個警察給牽走了。就靠我們兩條腿,根本就不可能跑到鬼子的前面去,就是有馬我們也不敢騎,那要是讓那些日軍發覺了,那還了得。”
孫齊久立馬接過三叔的話問道:“那照三叔的意思是,我們只能呆在城里,眼睜睜的看著日本鬼子和皇協軍、藍衣社去清剿柒隊長他們啰。”
“沒錯,我們不是呆在城里,而是在城里鬧出一個大的動靜來,讓那個吉野不敢小視我們。”
司清潤立即說道:“那我們就去把日軍的軍火庫給炸了,那個吉野就慌了起來,說不定就會立馬撤兵的。”
“我昨天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我們沒有進城,日軍就知道我們要進城,而且我們的目的就是日軍的軍火庫。日軍在沈陽有五十萬之多的兵力,就算齋藤這次出城有一大半,三十萬,再加上皇協軍和藍衣社,就足夠柒隊長他們喝一壺的了,那么剩下的二十萬日軍和警察局也夠我們受的了。現在日軍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是軍火庫,那我們就偏偏不去那個軍火庫,而是去干別的,比如說火車站;日軍的醫院,這些都可以。當我們把日軍鬧得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我們再去軍火庫去看看,你們覺得怎么樣?”
馮冏春立馬回答道:“我看這方法好,這火車站是日軍物資進出的必經之地,那里肯定有不少我們用得著的東西,醫院里有藥品,我們隊伍上面最缺乏的就是這個了。”
就在這是,王新禎醒了,他見大家伙圍坐在火堆邊在說些什么,就也來到火堆邊,緊挨著司清潤坐下了。司清潤立馬就問道:“三叔,那你就給我們大家伙說說,我們怎么行動。”
“現在天也快亮了,孫齊久你陪司清潤回家去看看。司清潤,若你家里真的和那個童局長說的一樣的話,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感情用事。不管結局任何,你們倆隨即就趕到火車站,剩下的就跟著我趕到火車站,把火車站的情況打探個清清楚楚。”
孫齊久和司清潤在大街上找到那個地下洞口,他們倆順著洞口就到了馬廄后面的小屋里,他們倆從小屋里一出來,就看見有二十多匹馬在馬槽子邊上吃草,那些馬匹一見到生人就嘶鳴起來了,司清潤和孫齊久立馬就返回到了洞口里了。
在地下室里,司清潤癱坐在地上說道:“難道那個童局長說的是真的。這究竟是誰干的呢?要是有一天我把那個人找出來了,我一定要活剮了他。”司清潤說完就要往洞口跑去,孫齊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我想出去找找看,看看我們家還有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也好問個清楚明白。”
“你不要忘了三叔給我們說的話,再說了,三叔他們在火車站等著我們呢。要是天亮了,我們倆再從那個洞口出去,要是被別人發覺了,那就麻煩了。”司清潤聽了孫齊久的話,只好含著淚水和孫齊久一起從那個洞口爬出來了,然后就急匆匆的往火車站趕去。
三叔他們趕到火車站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霧切起來了,伸手不見五指。三叔他們遠遠的就看見火車站里面燈火通明。三叔立馬對大家伙說道:“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又有這么大的霧氣,我們應該馬上混進火車站去。王新禎,你和我一起去,把火車站進口的哨兵先干掉。馮冏春和周志娟,你們倆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啊。”三叔說完就和王新禎大搖大擺的向火車站進站口走去。
由于霧氣很大,三叔和王新禎躡手躡腳的來到進站口,在進站口站崗放哨的日軍還沒有發覺,王新禎立馬拉弓射箭,箭靶正中日軍哨兵心窩,那個日軍就慢慢的倒下去了,站在那個哨兵旁邊的日軍驚呆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三叔立馬就一個箭步,飛快的跑到那個日軍的旁邊,一手捂住了那個日軍的嘴巴,另一只手緊緊地掐住那個哨兵的脖子,那個哨兵的雙腳在地上亂蹬亂踢,不一會兒就不動了。三叔和王新禎立馬就把那兩個日軍的尸體拖到一邊去了,他們倆隨即就換上日軍哨兵的服裝穿在身上,王新禎就背著日軍的槍在那兒站著,三叔切跑到馮冏春和周志娟旁邊,悄悄地拍了馮冏春的肩膀,馮冏春立馬就一把緊緊地掐住了三叔的脖子,仔細一看是三叔就松開了手問道:“三叔,你怎么這身打扮啊?”
三叔啥話也沒有說就向火車站進站口指了指,馮冏春和周志娟就跟著三叔到了火車站進站口,三叔和王新禎脫下日軍的服裝讓周志娟和馮冏春穿上,然后他們倆就背著日軍的步槍站在進站口,三叔則和王新禎向火車站里面走去。
三叔和王新禎繼續向前走了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腰挎日本指揮刀的軍官,和一個身背步槍的士兵向他們倆走了過來,三叔立馬一把拉著王新禎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就在那兩個日本兵就要走到三叔和王新禎跟前的時候,王新禎突然從柱子后面一閃而出,對著前面的那個士兵就拉開弓,放出箭,,那只箭就穩穩當當的插在那個日軍心窩里,那個三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翻幾個跟頭,就到了那個日本軍官的面前,順手就抽出那日本軍官腰間的指揮刀,對著那軍官的脖子就是一刀劃過,那名軍官就軟了下去。三叔和王新禎迅速把那兩名日本兵拖到那兩名哨兵一起,然后就穿著日軍的軍服,向周志娟和馮冏春招招手就又向火車站里面走去。而這時,天已經大亮了,但霧還沒有完全散去。
廣九全率領的藍衣社走在前面;齋藤率領的日軍走在中間;毛節福率領的皇協軍走在后面,廣九全、齋藤和毛節福騎著馬走在中間一排,他們三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誰都沒有做聲。
孫齊久和司清潤趕到火車站進站口外面,他們倆早已認出周志娟和馮冏春了,就向他們倆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馮冏春一把攔住孫齊久和司清潤說道:“這里的軍事重地,你們倆最好還是等一會兒再進去。”
孫齊久立即回答道:“太君,既然是軍事重地,就應該不準閑雜人等進去,怎么要等一會兒再進去啊?”
周志娟也在一旁像模像樣的說道:“叫你們倆先別進去,你們就別進去,自然有叫你們倆進去的時候,你們倆先到對面那屋子里歇著去。”
孫齊久和司清潤立馬就看見對面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他們倆走到那里面一看,只見四具日軍的尸體直挺挺的躺在里面,孫齊久和司清潤立馬就跑了出來,來到周志娟和馮冏春面前,司清潤說道:“你們怎么就干了四個啊,那我們倆穿什么呀?”
馮冏春笑著說道:“要想穿好衣服,自己去弄去。”孫齊久和司清潤一聽此話就不聽周志娟和馮冏春的勸阻,就向進站口跑了進去。
三叔和王新禎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走,這時候,那些日軍還沒有起床,站臺上冷冷清清的,所有的辦公室都上著鎖。
孫齊久和司清潤向前走了一段路,沒有見到人,他們倆就看見鐵軌上停靠著一列列車廂,他們倆就步下臺階,上了鐵軌,不一會兒他們倆就竄到了列車中間,他們倆看見前面有些車廂上面蒙著油布,就向那些油布車廂靠近。
他們倆走到油布車廂跟前一看,那些油布都是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孫齊久對司清潤說道:“司清潤,你看這些油布捆的這么結實,里面肯定有好東西。”
司清潤沒有說話,就掏出了手槍,孫齊久忙制止了他,司清潤指了指對面的火車車廂,附在孫齊久的耳根邊嘀咕了幾句,孫齊久就順著火車車廂邊上的鐵梯子爬到火車車廂頂上去了,司清潤見孫齊久已經爬到火車車廂頂上去了,就對準油布上面的繩子“啪”的就是一槍,隨后也一步就撂倒火車車廂頂上去了,他和孫齊久面對面的盯著下面。
一聽到槍響,三叔和王新禎立馬就躲到火車車廂下面去了,不一會兒就聽見樓上房間里亂哄哄的一片,隨后日軍就從樓上一窩蜂似的跑到樓下來,他們在站臺上四處伸搜索著。
三叔躲在柱子后面仔仔細細的數了數,鬼子一共也就是二十多個。就在這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在樓上沖著下面的人問道:“剛才是哪兒打槍?你們都站在站臺上干什么呀?快給我出去看看去啊。”
只見一個腰挎手槍的家伙回答道:“站長,這槍只響了一槍,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打槍啊,你讓我們上哪兒找去啊?”
“那你們就算了吧,也許是哨兵擦槍走火呢。”那些日軍一聽此話,就紛紛向二樓樓上走去,司清潤聽見那個站長的話后,又對著油布上面的繩索又是一槍。這時,那些士兵們就紛紛向鐵軌上面的火車車廂里面找去了。三叔和王新禎趁那些日軍都走了以后,就從火車車廂下面爬了出來,然后就迅速的跑到二樓,只見那個胖子還站在站臺上,他站的那個地方正好對著樓梯口,王新禎在后面對著那個站長就是一箭,那個站長的頭就軟了下去,搭在走廊上,三叔和王新禎立馬就跑了上去,一把就那個站長拖到一間小屋里去了,只見那間小屋里順著墻一溜并排著一些床鋪。三叔把那個胖子站長放到在床鋪上面,然后就從他身上搜出一串鑰匙,還有一盒洋火。三叔和王新禎立馬就把房間里所有的床鋪都掀開了,在那些床鋪下面還翻到了一箱手榴彈,三叔和王新禎如獲至寶,把那些手榴彈全揣在身上,然后就把那些日本兵的被子點著了。隨后三叔和王新禎就向樓下跑去。
那些日本鬼子都端著槍,慢慢的向火車車廂靠近,當有兩名日軍靠近司清潤開槍的那列車廂時,孫齊久和司清潤相互豎起了大拇指,隨后就不約而同的從車頂上跳了下去,一人一個,緊緊地掐住那兩個日本兵的脖子,你兩個日本兵的腿腳在地上胡亂的瞪踢著,不一會兒,他們倆就沒力氣了,孫齊久和司清潤忙把那兩名日本士兵的衣服換了下來,隨后就把那兩個日本士兵的尸體拖到火車車廂下面藏起來了。然后他們倆就端著槍,裝模作樣的向前搜素著。
三叔和王新禎挨著門開鎖,不一會兒就打開了一見房間,王新禎站在門口,三叔跑進屋里一看,只見辦公桌上有一部電話機,電話機旁邊還有一個本子,三叔翻開那個本子看了看,上面全是日文,他一個也不認識,就把它扔到了一邊。
三叔從那間房間出來以后,就挨個兒打開所有房間的門,就在一間房間里發現了一些軍火。三叔立馬就把站在門口的王新禎叫到屋里去,他們倆把那些手榴彈和手雷在身上裝了個飽。三叔隨后就出來鎖住了那個房間,又立馬跑到周志娟和馮冏春那里,把鑰匙交到周志娟的手里,向周志娟交代了幾句,并把那間房間的準確位置告訴給了周志娟后,把王新禎留了下來,把馮冏春帶走了。
孫齊久和司清潤摸到車廂尾部,孫齊久用步槍上面的刺刀將油布上面的繩索割斷了,然后他把手伸進油布里面一摸全是麻袋。
他又將刺刀刺了進去,當他拔出刺刀,隨后就是白花花的大米從麻袋里流了出來。孫齊久抓了一把大米給司清潤看了看,司清潤就把一顆手榴彈插在那些麻袋中間,隨后就拉響了導火索,他們倆就迅速的離開了。
手榴彈的爆炸聲把那些日軍都驚呆了,接著那些麻袋就燃了起來,那些日軍一見麻袋著火了,就紛紛跑到那些麻袋跟前救火,其中一個哨兵還吹起了哨子。
一聽到哨子聲,在火車站對面的日軍就一窩蜂似的向著火的火車車廂涌了過來。而這時,霧已經退了,太陽已經慢慢的升起來了。孫齊久和司清潤躲在火車車頂上,把對面來的日軍看的一清二楚,而那些日軍只顧著向著火的火車車廂跑來救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車廂頂上的孫齊久和司清潤。而這時,三叔和馮冏春也一步躍到車廂頂上去了。
就在那些日軍向著火的車廂就火的時候,三叔和馮冏春從車廂頂上飛躍到了,那列著火車廂的旁邊車廂頂上,他們倆對著那些救火的日軍就是一陣猛烈的掃視,那些日軍就一個個的倒下去了。而這時,前來救火的日軍越來越多了,而讓三叔更加犯愁的是,那些救火的日軍當中還夾雜著一些中國搬運工。三叔和馮冏春只好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