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大婚之日,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的,除了新郎官,他臉上還有睡意,看著身上的大紅色的衣服,差點把站在他前面的人給撕了,特別是他臉上礙事的笑容。
“你們真的要我娶那個北若兒,我的一生會被毀了。”程山看著川芎,他全身沒力氣,他們這些人怕他偷溜竟然在他吃的東西里下藥,一直睡到現在才醒來。
“不會,北堡主只有一個女兒,若你娶了他,遲早有一天會繼承北家堡的。”
“你跟我開玩笑的吧。”程山皺著眉看著川芎,雖然他常常叫川芎為騙子,但比代表他是傻子,川芎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聰明絕頂又狡猾,相交七年,他已經明白了。
“沒有。”川芎笑笑的搖搖頭,北若兒除了被寵壞這一點,算起來是一個好姑娘,而程山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
“你、、、、。”
“我乃神醫,救人救到底。”川芎還是笑笑,他可沒忘七年前程山為什么裝死被他從土里挖出來。
程山還是一副臭的不能再臭的臉,可是他沒有逃跑,而是隨著迎親的隊伍去北家堡了,川芎就在他邊上,龍夜也跑來湊熱鬧。
而北家堡內,官傾城正在給北若兒做最后的準備。
“不用弄的這么好看,便宜了程山那個混蛋,反正拜完堂,我就要溜了,最好在嫁衣里面再穿一件,這樣好溜。”
“你還真打算溜啊。”官傾城把她按下去,不讓她動。
“當然了,難道還真嫁給那個程山。”拜了堂不就是嫁了嗎?官傾城這話沒有說出來,北若兒是潑辣不講理,但是太單純,偶爾還有點傻,看事情只看一面,所以對這樁婚事沒有像程山那樣反抗到底,這婚一結,恐怕不是逃就能解決的,要糾纏一輩子的,程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沒有辦法。
想到這里官傾城笑了起來,幫她蓋上喜帕,外面的音樂的響起來了,新郎官的隊伍到了,他們沒有回程氏拜堂,而是直接在北家堡拜堂,連新婚房也在北家堡,整個北家堡鬧哄哄的,熱鬧非凡,而官傾城早就拉著川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在吃東西了。
“慢一點。”川芎給她倒了一杯茶,官傾城狼吞虎咽了一會才抬起頭說話。
“一大早就過來忙著忙那,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我快餓死了。”真是比她自己成婚還要累,要是以前她也不會這么不耐餓,跟川芎跟久了,一日三餐非常的準備和固定,被養出習慣了,看了川芎一下,她又接著埋頭吃東西了。
川芎就在邊上給她剝剝蝦,倒倒水什么的。
“夫君,你心不在焉,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官傾城一問,川芎一驚,他有這么明顯嗎?
“我是你娘子,雖然你表現的不明顯,但是我就看出來。”官傾城用拿雞腿的手摸摸川芎的臉,然后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川芎抓住她搞怪的手。
“我是有點覺得心神不寧。”
“夫君,你也會心神不寧。”官傾城睜大眼睛,不能怪她這么驚訝,都是因為平常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川芎都是一副老神猶在的樣子,她根本想不到他還有心神不寧的時候,這可是大事。
“是銀子掉了嗎?還是擔心竹樓上的青菜被人偷摘了。”除了這兩個理由她想不出來讓川芎心神不寧的原因。
“還沒這么恐怖。”川芎笑笑的回答。
“那就沒事了,來,你也吃一個,我拿了還幾個雞腿。”官傾城馬上遞上一個雞腿,討好的笑笑。
“夫君,要娘子我喂你吃嗎?”他們兩個就躲在角落里吃完所有的東西,然后坐著地上看星星,天都黑了下來,前面的吵鬧聲還沒有停,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鬧洞房了。
“夫君,我們要過去鬧洞房嗎?”官傾城雖然這么說,但沒有動,過去鬧洞房是很好玩,但是被程山用冷的不能再冷的的眼神殺死就不好玩了,再說那兩個人現在在干什么還不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吵架或是打架,甚至密謀怎么一起逃。
想到這里官傾城又笑了起來,想到這些她還真想過去看看,那兩個人到底在干什么。川芎摸摸她的腦袋,知道她現在在想什么。
“他們兩個今天誰也逃不掉,北堡主在整個北家堡安排了很多人手,他們兩個誰也出不去。”
“啊,難道北堡主已經知道程山不是川神醫了。”
“他是北方一方的霸主,要把女兒嫁出去,自然會好好調查一番,恐怕早早就知道。”
“那他還嫁女兒。”
“這就說明他很滿意程山。”不止滿意,怕是什么事情都調查出來了,所以知道北若兒嫁給程山不僅不反對,還這么高興,讓北若兒嫁給程山,對北家堡有利而無一害。
突然川芎臉上的笑容一凝,隨即恢復,應該是他的錯覺,那種味道是不可能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