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一諾千金,可是不許反悔的。”三皇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在對太子施壓。
卿似畫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拽了拽,再看的時候換了一個地兒,紅耀耀的顏色幾乎晃了她的眼。
太子冷笑,看著他單手攬著卿似畫,只覺得煩躁更甚,“什么時候三弟竟然連我的事管上了,一個莽撞的宮女,也值得三弟為之翻臉。”
“父皇仁慈,怕是也不喜宮中見血,何況這是卿相的千金。”三皇子冷笑著開口,這太子再怎么桀驁不馴,也該知道得罪了相府千金的后果。
暗想著這丫頭也是傻,去賞花會的時候還知道拿身份說事,這會兒性命攸關,卻把這茬給忘了,反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果然,太子的臉色變了變,咬牙切齒的道,“那本太子便候著與卿家小姐單挑!”這話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應承了和一個女人單挑,怎么看都是有些不光彩的。
這廂卿似畫卻樂了,撫了撫掌,要是真單挑,她一定打得連他皇帝老爹都不認識他,誰讓他只是她書里的一個小角色,卻出來蹦跶得這么厲害。不過,她的腿……或許太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太子,人我帶走了。”三皇子同樣是驕傲的人,即使他的母妃已逝,皇上不喜。
如果說,太子的桀驁是皇上皇后寵出來的,那三皇子的傲氣便是自己掙來的,因為他一手掌握著整個蒼涼國的鹽運,誰都知道,鹽對于一個國家的重要性,連皇上都要忌憚三分。
因此,他在冷峻霸道、目中無人這方面,是不輸于太子的。
太子捏了捏拳,想也沒想,便一拳揍在三皇子的面上,冷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卿似畫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個暴力狂。
這一拳揍得狠,三皇子的身子歪了歪,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纖瘦的身子似乎就要倒下去了,連帶著單腿而立的卿似畫也被牽連了,身子往前倒了倒,幾乎是撞進他的懷里。
三皇子虛扶了一把她的腰,兩個人才算是站定,卿似畫不客氣的拽著他的腰帶,壞心的想就算是她摔下去了,也要拉著他做墊背。
三皇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目光淡淡的,細究起來卻是帶著冰渣子,隱隱的似有些不屑。
低下頭來對著卿似畫道,“我們走吧。”
卿似畫這會兒見他全心幫她,昨天的那點芥蒂早就沒了,開開心心的挽著他的胳膊準備離去。
可另一只胳膊卻被人抓住,“你不許和他走。”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語氣霸道無理,活像人家欠了他似的,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是為什么。
卿似畫摸了摸她的鼻子,硬生生的掰開他的手,目光堅定的道,“從今天起,我的目標是好好休養,爭取有一天能將你打趴下。”好讓這養在深宮里的太子吃些教訓。
太子失落的垂下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失落,他瞪著前方的兩個身影,因著卿似畫行動不便,輪椅又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三皇子便毫不避嫌的將她抱了起來,她在他的懷里扭得和團麻花似的,一邊走一邊叫,“原塵白你這個神經病。”
太子的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