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似畫嘴上雖然說不擔(dān)心三皇子,但是那心里卻是極為的憂慮的,京中一點風(fēng)聲都打聽不到,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而卿相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放她出府。
“小姐,太子又來了。”蘋月略微有些慌亂地道,這太子才和小姐見過兩次,每次都十足十的打上一架,這樣下去,小姐只怕是另一條腿也難保了。
真真是越想越害怕。
“還想打架?”卿似畫也是煩不勝煩,雖然她覺著他沒那么討厭了,但也不見得日日想見著他。
太子神采飛揚地走了進來,藏青色的袍子襯得整個人挺拔如松,那腰帶用了上好的羊脂玉,雕成龍鳳鳳舞的式樣,格外的氣派。
這一身顯然是經(jīng)過刻意修飾的,連小路子都覺得有些驚訝了,誰不知道太子在穿著上一向是隨便的,如今每次出門都是精修細(xì)描,搭配許久。
卿似畫很是不解他的神采飛揚,難道打架打上癮了,戒不掉?
“太子今天又來收拾我了?”卿似畫忍不住調(diào)笑,實在是其心值得懷疑。
太子愣了片刻,隨即昂著頭道,“本太子何時說過要收拾你,不過是今日新得了匹烈馬,想著要與你再比試一番。”
說完,還極為不自然地看了卿似畫一眼。
卿似畫霎時眼前一亮,騎馬她不會,但是能出去已足夠吸引她。
她假裝很遺憾的道,“可是我不會騎馬,何況我爹也不讓我出門。”
“本太子的話誰敢違抗?”太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看得卿似畫想抽他一頓,也太不給面子了,若是她爹知道了,估計以后太子要是想拉攏卿相也有些難了。
但是現(xiàn)下她是十分樂意遵從的,她裝作不樂意地應(yīng)了。
太子的唇角卻是微微的上揚,這劉管家自是不敢管到太子頭上,卿似畫順理成章地出了府。
太子帶著她直奔城郊的園子,園子里的仆人極為有眼色的將那匹馬牽了出來,那是匹珍貴的赤兔馬,馬蹄強健有力,通體火紅,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去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侍衛(wèi)搬來了兩把鋪著虎皮褥子的椅子,旁邊還擺了些零嘴。
卿似畫不解,疑惑的看著太子,太子刻意賣了個關(guān)子,拉著她一起坐下。
待坐定,又有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趕著一群臟兮兮的奴才來,那群人瑟縮在一堆,不情不愿地被身后隨時會落下的鞭子驅(qū)趕著往前走,有些膽小的甚至“嚶嚶”的哭起來。
“哭什么哭,能被太子爺挑中是你們的福氣。”園子的管事在身后追著罵,語氣有些趾高氣揚。
在王管事的嚴(yán)逼下,那群奴才排好了一列隊伍,可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
“你,上!”王管事拿著的鞭子狠狠的落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那本已破爛不堪的衣裳頓時撕裂開來,露出一道深深的紅痕來。
那男人顫抖著接過馬鞭,極為恐懼的看著那匹赤兔馬,赤兔馬對著他打了個響鼻,他幾乎站立不住。
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上馬,可手才碰到赤兔馬,它便揚起蹄子,狠狠的往后蹬了一下,那男人反應(yīng)得快,跌落在地上,神色驚恐。
卿似畫這才看出些門道,赤兔馬的性子烈如火,將其馴服十分的難,冒冒失失不得章法的話,則很容易受傷,甚至失去性命。
而太子找這些奴才來,不過是像看戲一般看他們的囧狀,甚至是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