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今天好開心,她看了很多書,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她在車?yán)锊话卜值奶骸案纾切┮路闷婀郑贿^很好看,君淇姐姐原來是做衣服的,她好厲害。”
“是設(shè)計師,君淇很厲害的。”楊君洛提起妹妹,就覺得十分自豪。
君可隱隱覺得心中有一種羨慕升起,“我也會做的很好。”
“什么?”楊君洛不以為然,只是隨便應(yīng)付了一聲,他心里還在盤算剛剛沒有完結(jié)的那場商業(yè)談判。
君可卻不高興了,“我說,我也會做得很好,不信你等著瞧。”好歹人家曾經(jīng)也是圣女,萬人景仰的角色,就算人家什么都不會,也不用這樣鄙視她呀。
楊君洛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尷尬的想給自己兩拳,拳?對,今天晚上還有課程。“君可,今天教你保護(hù)自己的方法。”
“不用,我能保護(hù)自己。”君可在賭氣,不過她確實(shí)不需要教。
楊君洛不說話了,他搞不懂這小妮子,為什么要好端端鬧脾氣,他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君可委屈的看著他,偷偷抹了一把淚。
這天晚上,君可學(xué)他的樣子炒了兩個蛋,從冰箱拿了幾片面包出來給他,便一個人上樓去了。楊君洛也沒有去哄她,一直窩在房間里,處理明天的工作內(nèi)容。
君可趴在床上,心里很不痛快:“小瞧我,我可是圣女啊,我還有法力呢,我敢到這里來,就什么都敢挑戰(zhàn),你等著瞧好了。”她哭著哭著,自言自語了好久,終于累了睡了……
凌晨3點(diǎn)多,楊君洛推開了君可的門,她穿著君淇的睡衣,就像君淇一樣睡得很甜,楊君洛重新給她蓋嚴(yán)了被子,在床邊站了好一陣。
傷感最容易在安靜的時候來打擾你,楊君洛正是被困擾了,真的就這樣讓這女孩成為君淇的替身生活在身邊么?這樣對每個人都公平嗎?
君可翻了個身,被子又被卷掉了,一行淚滑過君可的臉頰,口中囁嚅著一個稱謂……“師傅……不要死。”原來她連最后的親人也死了,所以她能決絕的來到這里。
楊君洛再次為她蓋好:“以前的夜里,你是怎樣度過的啊……”這女孩也許比妹妹還慘,她來了這個時代,是神的眷顧還是命運(yùn)的懲戒……“我就暫時守護(hù)你吧。”楊君洛慢慢退了出去,君可還在夢中啜泣……
次日,楊君洛送君可到大廈樓下,丟下她就匆匆離開了。君可穿著君淇的淡粉色西服,披散一頭美麗長發(fā),像去完成什么使命般,神態(tài)莊嚴(yán)的走進(jìn)大廈。
“喲,楊大小姐,蹺班好幾天了,還敢回來,有后門的就是不一樣。”前臺小姐極度不友好的嗤笑她,顯然她沒認(rèn)出已經(jīng)換了人了。
“什么后門?有后門嗎?這里是前門啊……”君可四處張望,一臉疑惑。
可是這行為在前臺小姐眼里,無疑是最諷刺的反駁。“你這女人改風(fēng)格了么?不知道不許散頭發(fā)上班?別以為你哥認(rèn)識老總你就可以無視公司制度,再囂張也要差不多一點(diǎn)。”
“怎么了?怎么在吵?”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后面飄來,君可回過頭,竟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不,更吸引她的是他一襲白色西服。君可的心開始狂跳,難道……他出現(xiàn)了!
“呦,溫室長,來得這么早。”那女人臉色大變,笑得花枝亂顫,殷勤的幫他打卡。君可也傻乎乎的遞上自己的卡片,“啊,我也打卡,謝謝,差點(diǎn)忘了!”
前臺小姐臉都綠了,沖君可怒吼:“你使喚誰哪?自己打去!”君可嚇得縮回手,不知所措。
溫室長皺了皺眉,伸手拿過君可手中的卡,替她打了點(diǎn):“閔小姐,她得罪你了嗎?”
前臺的女人頓覺失態(tài)失言,滿臉通紅的扭過頭去,不發(fā)一言。
“謝謝……”君可對他嫣然一笑,笑得天真無邪,溫陽被這笑刺到了眼睛,不覺瞇了起來。
“請問你是……”溫陽和君淇也算是舊相識,他一眼便看出這與君淇極似的女人不是君淇本尊,由于干事不在同一各部門,一直沒有弄清楚。
“搞什么?玩初戀么?”前臺小姐盛怒,顯然這蠢貨還沒有看出端倪,天天吵架,居然連對手的臉都沒有記住,真是失敗到一定程度了。
“收起你的鋒芒吧,她不是君淇。”溫陽黯然的鄙視了前臺小姐,那女人也被這話挑起了興趣。
“啊?不是楊君淇?”她臉上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尷尬,丟人丟大了,更變態(tài)的是還被溫陽看到。“我……對……對不起……”
君可也看出來問題出自什么地方了,這女人跟君淇姐姐過不去啊,小巫女心底升起一股不服氣:“不用道歉,我是她妹妹,楊君可,所以你罵對人了,再見。”君可毫不設(shè)防的拉起溫陽就走,突然她又轉(zhuǎn)回頭:“哦,我不知道后門在哪里,所以我明天還從前門走,明天見。”
君可樂呵呵的朝電梯走去,溫陽則一直在意抓住自己手指的柔荑,這女人是單純,還是輕浮?看樣子是前者,可是怎么會這么容易靠近男人……
溫陽想到一種可能,令他自己十分痛苦……她該不會把我看作一個大叔吧!
“你好,我叫楊君可,在設(shè)計部工作,你呢?”進(jìn)了電梯,君可主動和他打招呼。
“溫陽,廣告部資源室長,楊小姐剛才說君淇是你的姐姐?”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據(jù)說只有兄妹兩個相依為命啊。
“嗯,剛才謝謝你哦,那個姐姐好兇。”君可笑著道謝,溫陽仿佛看到她的耳邊周圍開滿了花,像少女漫畫一樣。
“你剛剛表現(xiàn)的也不賴啊,你姐姐也經(jīng)常修理她呢,你跟君淇不一樣,君淇是很酷的女人。”溫陽是對君淇有所期待的,他大概不知君淇本是心儀于他的。
“那個姐姐哪里壞掉了嗎?為什么要修理?”君可還聽不懂現(xiàn)代的俏皮話。溫陽被她逗笑了,好單純的女人,真的是這個社會孕育的嗎!
君可見他笑而不答,沒敢往下問,不過心思細(xì)膩的她卻注意到另一個字眼:“溫公……先生。”她猛地想起哥哥禁止她叫別人公子,一定要叫先生,可是先生不是老師嗎。“請問,酷女人是什么樣子啊?”
“你想做酷女人?”溫陽含笑問,君可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要哥哥認(rèn)同她,哥哥不喜歡她,是不是因?yàn)樽约翰幌窬拷悖莻€酷女人。
聞言,溫陽仰頭大笑,恰好電梯門開了,溫陽硬是咽下了剩下的一半笑意,朝進(jìn)來的人恭敬地行禮:“黎先生,早!”黎家欽匆匆邁進(jìn)電梯,嗯了一聲算作回應(yīng),同時瞄向另一張面孔,隨口問:“你是誰?”好眼熟。
“楊君可,黎先生早。”君可有樣學(xué)樣。溫陽則在一邊納悶,董事長不是有專用的電梯么,怎么今天在公共梯出現(xiàn)?
事實(shí)上黎家欽是懶得從包里拿卡出來,剛到電梯口,這個門就開了,他未加思索就沖了進(jìn)來。他也納悶一件事,怎么那么多叫,“楊君X”的,這個名字很流行么?
電梯停在第七層,溫陽下了電梯,在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他回頭對君可說:“那個問題,你問問同事吧,他們會告訴你的。有機(jī)會一起喝茶!”電梯門合上了,高光的門板只映出兩個人。
“什么問題?”黎家欽并不是很感興趣,但即使很微小,他也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啊?”
“溫陽說的什么問題?我試試回答你。”這樣總行了吧!
“哦,酷女人是什么樣子的。”好聽的聲音裊裊飛出,黎家欽不自覺的挑起一條眉毛,眼前這氣質(zhì)柔弱的女子問這樣突兀的問題?他不禁歪到一邊偷笑。
不過他還是打開文件包,在一疊企劃里抽出一張彩頁:“這樣的叫做‘酷’,不過你不需要轉(zhuǎn)成那一型,氣質(zhì)不對。”電梯門開了,黎家欽匆匆邁出去。
“黎先生,你是誰?”君可急問。
黎家欽絕崩了,有這么問的嗎?還不如問,“先生,你的性別是……”再說,在這大廈里工作,居然不認(rèn)識老總,太不像話了,就算他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就算他不注重企業(yè)內(nèi)宣傳,哪怕是他沒有魅力,也不能容忍被人這么忽視,他有點(diǎn)慍色的回過頭,朝電梯里喊。
“我是黎家欽,你給我記住了。”電梯關(guān)上了,上升了。黎家欽像打了一場敗仗一樣不爽的走進(jìn)會議室……“都給我坐好了,瞧瞧你們什么樣子!”怒吼聲從會議室傳來,可憐一群被遷怒的人。
另一方面,設(shè)計部創(chuàng)意室,君可拿著那張彩頁在發(fā)呆,室長一時沒了水喝,想叫她,又不忍,于是自己起身去倒,路過君可身邊時,瞄了一眼她手里的彩頁,哦,那不是這一季新出爐的款式么,為什么會在她的手里?
“君可,你在看什么?”不知不覺,每個人都這么稱呼她。
“嗯?哦,一個人給我的,可能是個官,但是我不認(rèn)識。”她的說法令室長啼笑皆非,是個官?上司是吧。可是什么人拿得到成品設(shè)計,這份已經(jīng)進(jìn)入簽約方案了吧?
“是嗎?那是哪個官呢?”他學(xué)她的語氣說話。
“不知道,有一個室長見了他會行禮的,我也行禮了,相貌挺好看的。”原來她不知道,不過拿得到成品設(shè)計,八成是上三階的。
上三階包括最高的董事長,7人裁決會,自由課。其中自由課里全部是精英分子,他們負(fù)責(zé)重要的業(yè)務(wù)洽談,包括30個員工。她遇到的八成是自由課的,那里面的男人個個才貌雙全,這是業(yè)務(wù)需要啊。
“啊,那個人叫什么家梨……”君可努力回憶著。正在續(xù)水的室長一震,手中的杯子搖出水來濺了一地。“黎家欽?”
“啊,對哦,就是這個名字。”君可一拍手,表示恍然大悟。
天啊,為什么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老董,會有時間理會這女孩?竟給了她成品設(shè)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