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年,我遇到了多少男人,可是遇見他這種男人卻還是第一次,我不敢拒絕他,也不敢相信他,所以我才想問你,我該怎樣取舍?”艾漪拿出那只被她放飛的紙鳶,還以為會飛的很遠(yuǎn),可誰知它卻來到了這里。
“這是--”琴晴接過,上面的艾漪是那樣的與世無爭,沒有半點被時代所污染的痕跡。
“他畫的,我當(dāng)初親自剪斷的線,可如今它卻回來了,我相信這是老天爺為我安排的一段姻緣,可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不管現(xiàn)在的他是貧困書生,還是顯赫官人,我都只能望及而不能觸碰。”
“那你的意思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是你相信他不會是在利用你?”琴晴放下紙鳶,回頭看著艾漪。
艾漪輕笑,“我一個青樓女子有什么好利用的?”艾漪本來就在利用他。
“那我現(xiàn)在說什么好像都有點多余。”琴晴打開房門,“決定已定,你自己斟酌吧。”
艾漪回眸看著紙鳶而一笑,一切都是開頭難,不過現(xiàn)在頭已經(jīng)開了,想中止更難。
桌上紙鳶也淡然一笑,空氣中漂浮著陣陣清香,挑逗著這里的姑娘們。
“紙鳶又一次放回了她的閨房,你就那么相信她會動心?”秦粟澩穿過叢林,攔住陳霖袁。
“那要看她會不會相信我說過的話,如果信,那她就會毫無顧忌的為我付出,如果不信,那我們就準(zhǔn)備繼續(xù)題詞、作畫。”陳霖袁推開他的手,向草屋走去,他現(xiàn)在是希望艾漪不信?還是信?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當(dāng)初做事那么干脆,現(xiàn)在卻變得畏畏縮縮。”
紙鳶傳情,傳的究竟是愛?還是怨?還是放棄?
宸綾倚在門上,低著頭,動了動腳。
“你這是怎么了?”一名男子闖入,看見宸綾就湊上前。
宸綾抬起頭,雙眼直視他。
“您不是--”
原來是徐子櫟,他還真是不忘處處留情。
“看來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這里的姑娘都不喜歡記住自己服侍過的人,免得以后撞在一起會害羞。”
宸綾一臉傻笑,“您能記住我,我也沒想到,您平時那么忙,還能記住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徐子櫟托起她的臉,他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能夠記住他見過的所有美貌女子。
“這么美的臉,我恐怕就算死了,也不會遺忘,可是卻還不知道姑娘的閨名。”徐子櫟單手抱住她。
“公子可以叫我宸綾。”她害羞的埋下了頭。
“宸綾,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前世我就聽見過。”有一個聲音,正在你門前呼喚著那個已經(jīng)在前世就深刻的名字,“恍如隔世的名字,宸綾,好名字。”
甜言蜜語惹得懷中宸綾有些洋洋得意,被一個男人說成前世相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已對她有了感覺嗎?
芯葉透過窗子清楚的看見兩個身影在窗前晃動,還有一個是她期盼已久的,可是他現(xiàn)在卻摟著另外一個女子在門前親親我我,她心中的妒火徹底被點燃。
“你們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芯葉按耐不住,還是沖出了門。
“芯葉姑娘,你這是--”宸綾已猜出她的目的,因為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
“你這個賤人,連我的常客你都敢搶。”芯葉一手扇過宸綾的臉。
宸綾撞向墻檐。
“你這才是在做什么?”徐子櫟扶起宸綾,“我喜歡跟哪個女人好,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你來過問,還有我才是客人,我有權(quán)選擇跟那位姑娘共度良宵。”
芯葉被徐子櫟的話給刺痛了,她原來在他的心里是這樣 一個位置,一個匆匆過客罷了,一個寂寞時的陪客罷了,連知己都沒沾上邊的一個床客罷了。
徐子櫟拉著宸綾走進房間,關(guān)上門。
芯葉站在原地有些許苦笑,她防了艾漪這匹狼,可卻沒防住宸綾這匹偽裝的羊。
“公子,我沒想到原來您會是芯葉姑娘的--”
徐子櫟按住宸綾的小嘴,“今夜是我們的第一夜,誰都不許介入我們中,明白嗎?”
“是,公子的吩咐,宸綾怎敢不聽。”
宸綾偎進徐子櫟懷里,把她緊緊關(guān)在懷里,誰也奪不去。
琴晴看向旁邊面無表情的芯葉,她這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心事重重?”琴晴將茶杯遞在她眼前,她也不抬一下頭。
“剛剛我看見徐子櫟跟宸綾走進了房間,莫非跟她有關(guān)?”筱笠看出了芯葉的心事,一個等了兩年的歸人,現(xiàn)在卻摟著別人,自己心里難免有些許不舒坦。
“如果真是那樣,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傻?這里的女人都不是什么清純女子,哪個男人會付出真心,全都是虛情假意,都是薄情寡性。”琴晴放下茶杯。傻女人一個。
“我是氣不過,她一個小賤人怎么可能會把徐公子給迷的團團轉(zhuǎn)?”連她這個花魁都不放在眼里。
“那得多虧了我們的艾漪姑娘,她的悉心傳授,宸綾才會有今天。”
“琴晴,這話好像也不對,當(dāng)初可是你救出的她,然后把她扶持成小主,她有今日這個位置,應(yīng)該是你的功勞最大。”筱笠直視著琴晴,她當(dāng)初救宸綾出來,真的有點欠妥,這些日子只要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她宸綾的心有多陰險,可以說是香矜樓第一小人。
“的確,她這個人真的很可惡,可是我只救了她,并沒有教她怎樣做才能搶別的姑娘的客人。”琴晴當(dāng)然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是錯了,因為宸綾現(xiàn)在搶的不光只有芯葉的客人,連琴晴的客人她都不放過,看來她這個人是典型的‘以怨報德’的卑鄙女子,誰都不放過。
“我也不會便宜了她,她不是比賤嗎?我可以奉陪。”
徐子櫟,芯葉有的是辦法搶回來,一招欲擒故縱只是三十六計中的其中一計,她還有其余三十五計去慢慢利用。
芯葉將茶杯摔碎,她現(xiàn)在是恨不得拆了宸綾的骨頭,扒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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