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逸,敏逸,敏逸!”“哦,哦,你叫我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
“沒有啊!”
“那怎么最近總覺得你心神不寧的,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也沒聽見,怎么了?”微姐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敏逸身邊。
“我沒事,我剛才是在想些事情,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你叫我有什么事?”
“我是想問你,那天去臺里開會怎么說的,怎么那天回來之后到今天你都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啊!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沒事。”
“敏逸,你是怎么了,連我都不能告訴嗎?我們一起合作好幾年了呀!”
“你別誤會微姐,我不說不是因為不信任你,而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我覺得……我覺得我好象被人給耍了。”
“怎么?”
“微姐,這兩天夜里……我總是做著同一個噩夢,被噩夢驚醒。我夢見自己總是出現(xiàn)在湖心,四周方圓百丈看不到岸邊,而且……湖水的顏色是黑的,黑的和墨汁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那兒的,我站在那兒,腳卻動不了,我正害怕的時候,又突然有人從后頭猛推了我一下,我就沉了下去,沉進(jìn)了湖底。我感受到湖水灌進(jìn)我鼻子里,那說不出的難受,我感受到死神的手牢牢的抓住我不放,我死了!微姐你知道嗎?我夢見我自己死了!”
“敏逸,那只是個夢!別在意,那只是個夢!”
“可是,為什么會如此的真實,為什么會在我開完那個會的當(dāng)晚就出現(xiàn),并且一直循環(huán)上演到今天。”
“可能是你擔(dān)心劇本拍攝想太多了吧,人不是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嗎!”
“是這樣嗎?”
“是的!相信我,一定是這樣!”
誰都不能想象,一向最為獨立最堅強(qiáng)的敏逸,唯一的害怕恐懼就是噩夢。她很少做噩夢,但是從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她的噩夢每發(fā)生一次,就預(yù)示著在她的現(xiàn)實人生中要發(fā)生一件讓她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她疑惑自己是不是被誰的陰謀耍弄著……
最近敏逸都沒有什么心思力氣,所以劇本拍攝的事她也直接交給導(dǎo)演去統(tǒng)籌安排了,沒有跟場再出現(xiàn)在片場,她這一缺席到是讓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不習(xí)慣了。
“導(dǎo)演,肖作家有什么事嗎?怎么都沒來片場啊!這不象是她的風(fēng)格啊!”
“她說,上次被電視臺叫去開會,上面通知她賽制更改的事,說什么要劇本拍一集播送一集,現(xiàn)在她有些擔(dān)心這里面是否有陰謀,所以在等臺長親自給電話給她說這件事。一時沒心思過來這邊。”
“哦,賽制為什么突然要改變?”
“不清楚啊!”
“我覺得有鬼!”
“好了,這些事不是你們需要擔(dān)心的,肖作家會處理的。”
“喂!您好,我是肖素。”
“肖作家,是我啊!”
“臺長,是您啊!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肖作家方便嗎?我想請肖作家出來坐坐。”
“好啊!”
二十分鐘后,敏逸和向凰電視臺臺長對面對坐在咖啡廳里。
“肖作家的劇本拍攝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臺長今天找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我是有件事情想聽聽肖作家的意思啊!”
“什么事臺長您不能決斷,要咨詢下屬的意思啊!”
“哎!你可不是我的下屬啊!肖作家是我的上司才對。”
“我可不敢,我是拿著人家的錢,吃著人家給的飯,怎么能不明白自己的職責(zé)所在呢!您有什么話就說吧。”
“這件事我想肖作家是已經(jīng)知道的,就是賽制變更的事情。”
“哦,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知道!”
“哦,肖作家沒有去過臺里嗎?”
“賽制要改變是什么意思!”敏逸故意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要看看面前的這位臺長要怎么跟她說清楚這件事。
“是這樣的,因為最近臺里出現(xiàn)了些變動,在電視劇的編輯和制作這塊經(jīng)費可能……我們討論了很久覺得這么做即是對臺里好,也是對你好。”敏逸否認(rèn)了去過臺里的事,臺長也疑惑了起來,不知道敏逸到底心里是怎么打算的,雖然他很清楚那天敏逸是去了的,但是此刻他有不能“戳穿”她。
“不對啊!關(guān)于這件事,我到是想起來聽誰提起過,但是……對方告訴我的話,和您今天說的可不一樣啊!這是怎么了?臺長那天開會回來,沒有職員向您匯報……工作嗎!”敏逸是在嘲諷他,堂堂向凰電視臺的一臺之長,竟然因為金錢的脅迫而變得如此窩囊。
“哦,我是不知道,肖作家是聽誰說的,說了些什么。但是肖作家不管是聽誰說的,都該相信我對你說的呀!我可是臺長,難道我這臺長的身份是假的嗎?再說,怎么的,我也不會騙你啊!要騙也是說給別人聽的,你,對你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字字真言啊!”
“好啊!我肖素別的沒有,就是這和文字打交道的,話好話壞,說的人是否真誠貼心,我啊!還是分的出來的。既然臺長您說話都到了這種份上了,我就信您。但是……”
“肖作家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嗎?”
“這件事真的是臺里研究出來的方案嗎?真的沒人提議?”
“喲!肖作家這還不是不信任我嗎!”
“那兒啊!嗨我信您,我啊,那就是女人疑心病罷了。”敏逸笑了笑。
“這么,我就認(rèn)為肖作家你答應(yīng)啦!”
“臺長您都親自來跟我談了,我又能說什么呢!”
“好、好、好!這真是太好了。”
“敏逸,你怎么答應(yīng)他了,這里面一定有陰謀,你!”
“微姐,你說我現(xiàn)在有能力阻止嗎?我說不可以,難道這件事就會這么算了嗎?現(xiàn)在在明處的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面對他們?nèi)慷茧[身于暗處,我和我的反對之聲,只能是人微言輕的命罷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
“咚咚!總裁!”
“進(jìn)來。”
“總裁,肖作家來了。”
“請她進(jìn)來。”
“是,肖作家……”
“肖作家,今天這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鄭總裁。”
“坐。”
“謝謝。”
“喝什么?”
“不了。不用麻煩了。今天我來是想要告知您一件事情的。”
“怎么能不給你準(zhǔn)備茶水呢,那也太不禮貌了吧,綠茶可以嗎?告訴我一件事情,是什么事?”鄭峰也坐了下來。
“可以。我昨天接到電視臺的通知,比賽的賽制有所變動了。”
“是嗎?你答應(yīng)了?”
“恩,你怎么這么問?”
“因為我剛剛還以為你是要我?guī)湍憬鉀Q這個不滿呢。”
“不滿,你知道我不滿?”鄭峰當(dāng)然知道,今天敏逸來和他說的這件事他很多天前就知道了。
“我看是,但似乎是我看錯了。”
“也不全是錯。這件事對你有影響嗎?”
“其實你不用來告訴我的,這些事你決定就好啦。”
“那可不行,萬一我沒告訴你,你一生氣把我拍攝的資金都抽走了,我可怎么辦啊!再說這件事理應(yīng)讓你知道的。”
“肖作家做事……就是周全啊!”
“好了,該告訴你的我告訴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多坐會兒嗎?”
“不了,我也還有事,我要跟場去呢。”
“哎!那有作家像你這么累的,下次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吧。”
“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是商人的投資入股關(guān)系,彼此相互尊重合作才能愉快長久不是嗎?如果我只是一通電話打來告訴你,你真的心里不介意,我這么沒有禮貌,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做法嗎?”
“肖作家未免也太謹(jǐn)慎了,我鄭峰可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啊!”
“我當(dāng)然知道您不是個計較別人短處的人,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就和您打起馬虎眼兒啊!”
“哎呀!看來我和肖作家還是沒能成為朋友啊!”
“在商言商,做朋友嘛,等我們之間沒有了利益關(guān)聯(lián),自然就是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敏逸離開了鄭峰的公司,開車往片場去了。
肖素,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做事如此的謹(jǐn)慎,真是滴水不陋啊!某人的心底這樣想道。
“她來找過我了。”
“什么時候?”
“剛剛。”
“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是怎么了,反悔了?不會吧,肖素那丫頭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讓你都改變心意了?”
“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反悔,如果反悔了,又怎么可能上一次就贊同你的做法呢。”
“那最好,鄭兄你放心,游戲馬上就開始了,而且我保證會很精彩的。”
“姜正君,你來啦,來快坐,喝茶喝茶!”
“不好意思啊!郭作家,我來晚了,讓您等久了吧。”
“那里,我也是剛到的,快坐,喝茶,喝茶。”
“郭作家的劇本拍攝還順利吧。”
“恩,很順利。對了這都要謝謝姜正君你的幫忙啊!”
“那里話,我能幫上您郭作家什么忙呢。應(yīng)該是您看的起我才是。”
“你我之間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嘛!今天啊!我們就喝茶,喝茶。”
“喝茶好啊!喝茶養(yǎng)生。”郭景望親自給姜正君沏了杯茶,姜正君連忙雙手接過來。
“是啊!尤其是這種上好的綠茶。”
“一看就知道郭作家是個懂茶的高人。”
郭景望搖了搖手道:“我不算懂茶,可不能說我是‘高人’啊!”
“您是太謙虛了。”
“不謙虛,我這個人從不謙虛的,我對茶是確實沒什么研究,但是我能在眾多的茶品里,找出對我身體最有益處的。”
“這也是絕技啊!周圍有誰能有您這樣的鑒別力呢。”
“你也是個聰明人啊!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郭作家,恭喜啊!我聽說,她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新的賽制。”
“這有什么的,就算她反對賽制也會更改的,你以為她反對有用嗎?”
“是啊!沒用,沒用。”
“姜正君啊!這茶要趁這新的時候喝才是最好的,放久了變陳了就失去了效用,反而會對身體有害。”看到姜正君有些走神,郭景望又沏了一杯新茶推到他面前,讓他回過了神來。
“您說的對,其實很多事情的處理也應(yīng)該是要趁早做的,越早做就象這茶一樣對人越好。”
“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