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演,如何了?”敏逸推門進入了制作室?!芭?,在做最后的調(diào)整,肖作家,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業(yè)界最有名的剪接師彭越,彭越這是該劇的編輯,作家肖素?!?/p>
“肖作家你好?!?/p>
“辛苦您了彭剪接師。”
“應(yīng)該的,這是我的工作,再說,周大導(dǎo)演拍的好,整集里需要調(diào)整的地方很少?!?/p>
“你小子可真會拍馬屁,難怪上位那么快,你這剛工作幾年啊!平時也沒少說領(lǐng)導(dǎo)的好話吧?!睂?dǎo)演笑道。
“不不不,您可別這么說,這話傳到別人耳朵里,還以為我是用了什么不光明的手段才有今天的呢,我啊,是憑實力努力工作到今天的。”彭越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緊張不安的神情。
導(dǎo)演看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我開玩笑的,誰會知道就我們?nèi)齻€人在這兒。還是你懷疑肖作家?”
“不不不,我怎么會懷疑肖作家呢!”
“好了,你就別拿他開涮了,看他也不懂這些的,還是個小年輕呢。”
“喲!我們肖作家的口氣好老陳喲!可是我記得你應(yīng)該和他差不多年歲啊!”
“你有調(diào)侃上我了是不是?!?/p>
“哈哈哈!”
“看兩位這交情,兩位合作的時間一定很久了?!?/p>
“是啊!我們合作有幾年了?”周導(dǎo)演問敏逸。
“三四年了吧?!?/p>
“那一定是互相之間最了解對方,才會有這樣的,在拍攝上的默契。”
“你怎么知道我們對待劇本有默契?!?/p>
“肖作家沒來之前,周導(dǎo)演已經(jīng)給我講了很多你們這幾次合作過程中的事了。”
“是嗎?他有和你說我嗎?”
“有??!”
“他怎么說的?”
“他說肖作家是最有才華的作家,不僅有才還有情,他說您是才情兼?zhèn)涞淖顑?yōu)作家,肖作家是導(dǎo)演和眾多作家合作以來最契合的一位。”
“哇,周導(dǎo)演,你竟然會對他說了我這么多的優(yōu)點??!我到是有點覺得不好意思了,不過您這真的是夸獎我吧,我可以全部接受吧!”
“夸獎你,你還懷疑你還不要,那……彭越,我收回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表揚她的話?!?/p>
“我可沒說我不接受,懷疑你?。∥抑皇歉械绞軐櫲趔@而已。”敏逸笑著道。
“兩位真是讓人羨慕啊!”看著敏逸和周榮松這樣,羨慕兩個字脫口而出。敏逸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看出敏逸臉上的變化,彭越很迅速的改了口:“我們還是趕緊制作《玉石緣》的第一集吧,沒幾天不就上映了嗎?!?/p>
“是??!是??!聊天都忘了正事?!睂?dǎo)演并沒有在意剛才彭越說的話,轉(zhuǎn)回椅子繼續(xù)工作了。
“肖作家也來看看,給點意見吧。”
“不了,該和導(dǎo)演討論的,我們在拍攝的過程中,也和大家一起討論研究過了,我來就是看看后期制作進展如何,既然你們在忙,我就不打擾了?!泵粢菡f完不再有一絲的停留就直接拉門離開了。
導(dǎo)演的性格始終大咧,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么的粗心察覺不到周圍氣氛的改變。彭越就知道敏逸已經(jīng)很在意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了,此時的他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敏逸注意到什么,又有些責(zé)怪自己,怪自己怎么如此冒失,露出了一點馬腳。
大概一個小時以后,導(dǎo)演也離開了剪接室,并不是因為第一集的剪接工作已經(jīng)完成,而是他認可的把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了彭越一個人去完成。
“喂,哪位?”
“諾雯,我是敏逸??!”
“敏逸!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怎么忙的連通電話也沒有??!”
“諾雯,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只是太久沒和你們見面,想和你們聚聚了?!?/p>
“好啊!你過來吧,我和汪誠在‘坤乾酒吧’呢?!?/p>
“哦,你們在應(yīng)酬嗎?那我就不去了,改天在聚好了?!?/p>
“沒有,就我們兩個,你過來吧,真的沒別人的?!甭牭剿f他們兩個在一起,敏逸的心里不太舒服。
“好吧?!?/p>
“敏逸!這邊!”許諾雯第一個看到敏逸,她朝敏逸朝手道。
“哎呀!多久沒看到你了?!泵粢輨偟剿麄冏肋吘捅辉S諾雯拉著坐在了她的身邊。許諾雯和汪誠竟是面對面各自一邊坐著的,到讓敏逸有點不知如何,因為就在剛才,就在來的路上,她的腦子里想的還是另一番場景呢。
“你怎么了,敏逸?”
“什么?”
“你臉色不太好啊!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我的臉色很遭嗎?”
“恩?!?/p>
“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汪誠問。
敏逸笑笑道:“并沒有,最近手上沒太多事的?!?/p>
“那就是沒睡好,失眠了?!?/p>
“有點兒,對了,汪誠你怎么知道。”
“因為他最近也常失眠!”許諾雯笑道。笑他們兩個犯了同樣的病。
“對??!最近總是睡不好,不知道是怎么了?!?/p>
“你做夢嗎?”
“這到?jīng)]有,就是總是心煩意亂的,沒有睡意。”
“你做夢?。 痹S諾雯問敏逸道。
“恩。最近常做一個同樣的夢?!?/p>
“什么夢?”
“噩夢!”
“噩夢?!”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噩夢,什么樣的,你都夢到了什么?”汪誠問道。
“不可以!汪誠,噩夢里的內(nèi)容是不可以問的,不吉利?!币驗殛P(guān)心汪誠,害怕不吉利的噩夢會給汪誠蒸蒸日上的事業(yè)帶來厄運,許諾雯快口出言阻止。話,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傷害了敏逸。
“敏逸,我……我的意思是,噩夢說出來,會更容易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所以……我……”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說?!笨吹皆S諾雯這樣,敏逸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看人交友的眼光。她曾經(jīng)和鄭峰在背后說汪誠的話,每一個字敏逸都還記得,現(xiàn)在她又……她對汪誠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他們一直玩到深夜才離開酒吧,許諾雯酒多,醉了!汪誠扶著她,敏逸替她提著東西,在酒吧門口幫她叫了一輛的士。敏逸以為汪誠會送她回去,結(jié)果,他沒有坐上車子而是讓司機送了許諾雯回家,他這樣敏逸有些反感。敏逸也準(zhǔn)備回去了,她打開電話,準(zhǔn)備請一個代駕駛。
“好了,現(xiàn)在我們再找個地方坐坐吧。”汪誠笑著搶過敏逸的手機,合上它說道。敏逸有些不明白。
“我們兩個好久沒見了,你不會這么早就想回去吧,再說,這好象是我們兩個,在城市里第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想來也是,敏逸和汪誠自從之前很久遠的一次在山上獨處過之后,就再沒機會兩個人約出來見個面了,在這坐城市里,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不算少,但每次都有許諾雯在一邊,她在場許多話,兩個人都沒辦法說!
“你想去那兒?”
“我還對這兒不太熟悉,你介紹個好地方吧?!?/p>
“好?。 ?/p>
他們就這樣漫步在繁華還很喧囂的馬路上,汪誠由敏逸帶著去往下一個適合談心的地方。閃光燈在還是霓紅片布的街道上根本看不出來,閃多少次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郭作家,你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弄好了?!?/p>
“好,我知道了,你就用電子郵件先傳送一份過來吧。”
“好?!?/p>
郭景望剛接到別人的電話,又打出了一通電話:“金導(dǎo)演,您可以過來一趟嗎?”
“好,我馬上就到?!?/p>
“金導(dǎo)演,這個,是剛才姜正君傳過來的東西您看一看。”
“是肖素的第一集劇本。”
“因為新賽制,要求每一集的劇本大綱要上交?!?/p>
“恩,可是現(xiàn)在如果只有這個還不夠??!”
“咚咚,總裁有您的快遞一份。”
“出去吧?!贝貢x開,郭景望和金導(dǎo)演一起拆開了郵件。
“是一盤帶子?!”帶子正面的署名是——姜正君。
“應(yīng)該是她第一集后期制作完成的帶子?!?/p>
“那就沒問題了。”金導(dǎo)演拍著胸脯和郭景望說道。
“那就拜托金導(dǎo)演去安排了。”
“好,我這就去?!?/p>
“這兒,如何?”
“正和我心!我啊,就想要個安靜些的地方”
“那你還去酒吧那種喧囂嘈雜的地方?”
“那地方符合她的口味??!”
“你遷就她?”
“好歹也是我請她出來陪我的,當(dāng)然要……你又那么忙。”
“你也沒打電話主動找我??!”
“隔行如隔山嘛,找你當(dāng)然不如找她容易??!”
“這么說你們在一起都只聊工作上的事?”
“當(dāng)然,要不然還能聊什么,也無非就是敘敘師姐弟的情誼嘛!”
“哦!”
“我們來這么清雅的茶社,好像話題找的有點不適合呀?!泵粢菪α诵?。
“已經(jīng)好一陣子了吧,對自己現(xiàn)在身邊環(huán)境的改變適應(yīng)了嗎?”
“嗯,適應(yīng)多了?!?/p>
“敏逸,你很關(guān)心我啊!”
“我們……是朋友??!”
“只是朋友嗎?”
“望誠!”
“我知道,我的那幅畫是你拿去她那兒,并讓她懸掛在最顯眼的地方的。我知道這是你回來后做的第一件事情!”
“汪誠?”
“敏逸,你總是默默的支持這我……”
“敏逸,我有今天都是因為有你的幫助,你知道嗎,我很感激你?!?/p>
“你別這么說,許諾雯她也幫了你很多,是她……”
“敏逸,你覺得為什么你出現(xiàn)在她旁邊不到半年我就成功了,而我和她認識這么久,比你還要久的時間,我都沒能被人發(fā)現(xiàn),這是為什么?!?/p>
“汪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她是我?guī)熃悖m然她有心要幫我,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是我在不斷的拒絕她,但是我告訴你,她根本不是真心幫我的,不是真心想讓我在藝術(shù)界散發(fā)光彩的,你知道嗎!”
“你……”
“誰不想獲得成功,誰不想出人頭地,你以為我真的心如止水,對名利波瀾不驚嗎?其實我一直這樣,是因為我知道許諾雯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她對別人的關(guān)心都是假的,她不如你真誠,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汪誠,我覺得也許我真的不了解許諾雯,但是你要說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我不能不幫她說句公道話?!?/p>
“公道話,敏逸,有能力幫助一個人,而又許諾過這個人,會幫他的,卻不盡力去幫。你覺得這不是在耍心機!如果是你承諾了別人,你會這樣敷衍了事嗎?”
“當(dāng)然不會,我承諾一個人的就一定會為這個人做到,如果做不到,我就絕對不會承諾別人。”
“是啊!不就應(yīng)該這樣嗎?如果她也這樣,我和她之間的同門情誼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表面樣子?!?/p>
聽了汪誠的話,敏逸才明白,原來他什么都了解什么事情都是看的很透徹的。自己曾今還擔(dān)心他不能獨立生存在這個被華麗籠罩的烏煙瘴氣的社會呢,看來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可以活的很好!
“敏逸!”
“哦?”
“我,喜歡你!”
“你,說什么?!蓖粽\笑了笑道:“自從那天在山上遇見之后,我就喜歡上了你。你喜歡我嗎?”汪誠突然來這么一招兒,敏逸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說不出話來。
汪誠繼續(xù)笑,今天可能是他一生中笑的最多的一天了:“我知道,你喜歡我!”
“你胡說什么呢!”敏逸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
次日,鄭峰的辦公室里,一打照片散落在辦工作上。
“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一大早就把我叫來?!惫巴哌M鄭峰的辦公室,朝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鄭峰喊著。
鄭峰揉捏這有些不舒服的眼角,沒有轉(zhuǎn)身道:“是你高興看到的,在桌上,自己看?!?/p>
郭景望又朝辦公桌前走了幾步,看到了在鄭峰桌子上散落的照片。郭景望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著:“這個男的不是……”
“新銳畫家——汪誠!”鄭峰道。
“對啊!就是他??!他怎么和這丫頭一起?”
“這個你就別追究了,把東西拿走做你的事去?!?/p>
“好,有了這個就更好了。那丫頭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