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的露珠打在腦袋上,一片清涼,楦子悠悠然醒了,擰擰眉頭,以手試臉,摸下一片殘葉,卻沒有蟲眼,呵呵,喜氣洋洋的笑著,如夏花,薄紗裙全然濕透,晨霧還是蠻重的。
風從鼻翼穿過,淡淡的茉莉味飄過,凝神略想,該是一個雅靜的女子擁有的味道,浮想聯翩起,楦子從躺椅上微微支起身子想要核實自己的想法。
明眸善睞,長發輕輕盤起重疊在腦后,沒有裝飾物物,細條的個子外黑色吊帶連衣裙搭一件米色格子坎肩,不是Vina還會有誰?楦子從入住這個房子的時候已經巡視過周圍的人群,的確有自己生活過的跡象,而眼前的人究竟是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她從那些影像里是看不出所以然的,今晨看到的第一個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瓷實人兒。
“夏總,你——”Vina拂拂鏡架,一臉的茫然,皺皺眉頭。
啊哈,這里的人稱自己為夏總?楦子用小手指牽動又要走神的腦筋,那么該是麥栗調查到的有關夏氏集團總裁的事情,小小心里開始驕傲了一番??墒沁@里還是不太對接自己來的一對孿生姐妹哪里去了?真是糟糕,每個人都是出場一次?楦子惱怒這些復雜的人際關系,手指交錯著旋轉,越轉越快,似非要擰斷這個沒有頭緒的線索一樣,“哎,你們應該調查過飛機失事!”
Vina愣愣的看著楦子的衣衫。
楦子注意到Vina的視線,妖嬈的扭轉身子,看了眼樓下忙碌的人群,步入屋內,錯身而過時食指輕輕搭上Vina的臉龐,滑滑的細軟的肌膚,原來如此,放了十二個心才回答Vina帶有疑問的眼神,“這樣很難看嗎?不過是淋濕了而已!”
Vina盯著楦子的目光終于放松半分鐘,回憶起Lanrene交代過飛機失事有可能會帶來一些譬如失憶之類的后遺癥,“夏總過去總喜歡聽屬下讀各地關于服飾以及夏氏的晨報,老公是……”
楦子沒有動容,不說停也不說繼續任由Vina隨心所欲的幫她復習以前的行為準則。
緊貼皮膚上的紗裙無故給楦子多了幾分女性美,微翹的臀部一顛一顛的左右搖擺,抬起小臂,蘿衫毅然著地,俊美的肌膚惹得Vina一陣無語,口水都要掛到嘴邊。
楦子滿意的回身,甩開頭發,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細水流淌滿懷,片刻的淋浴,偌大的蕾絲花邊的浴巾包裹個透徹,“怎么不讀了?只有這些?那好吧,現在可以讀你準備好的晨報?!?/p>
滴水的發絲濕拉拉的落在周圍,楦子盤坐在客廳中央,側身弓腰俯下一連串動作不帶半分費力的跡象。
楦子聽不到讀報的聲音,抬起頭,對上那雙遲疑的眼睛,“傻瓜,你應該是夏總的助手,那個時候沒有提醒你不準發呆,亦或是以前的楦子沒有做這些鍛煉,如果是后者那是相當的糟糕,沒有鍛煉,才會在花谷被麥栗那個家伙恥笑?!?/p>
Vina收拾神情,看著報紙,正對著一副搜尋的眼光,那是有關鑫栙集團的U總裁,“有一則消息,一年前的楦子會很關心的。”
“哦,是什么?”此時楦子已仰倒在地毯上,水蛇一般的腰身曲轉著。
Vina看著楦子的動作越來越放松,推推眼鏡,“昨夜U總裁在您待過的酒店找過人,而且是在帶您離開那里不到五分鐘。”
楦子沒有做聲,Vina繼續把剩下的頭條一起念了一遍。楦子注意到Vina總在注意她的肚子,“還有什么要問的?”
“那個孩子,我是說你登機前是為了孩子決定出游的,那么飛機失事后那個孩子呢?”Vina一直在注意楦子的眼神,毫無波瀾,偶爾鼓勵的回頭才有膽量說完自己心中的問題。
聽到孩子一詞,楦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孩子?那么其他人也知道我是懷著孩子離開的?”
“不是的,知道的大約只是Lanrene?!遍W閃眼神,Vina不確定之前的事情要全交代。
楦子從Vina手里拿過一手的資料,U,U,又是U的頭條,難不成自己之前一直關心的就是那個嗜酒如命的男人,眉頭輕輕拉成直線,突然楦子從那堆資料里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或者說是幾個女人圍著自己這個照片是送機的時候拍的?那么又會是誰拍?圓潤的身子明顯是懷著寶寶走的,那么寶寶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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