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要放過莫蓮?”夏浩峰要是知道,讓眾人擔心的太子現在正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府邸不知會有什么感覺呢。
“怎么很驚訝?”雪雨寒端起桌上的茶,慢慢送入口中,“有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皺了皺眉,不習慣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圍,“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
放下手中的杯子,雪雨寒輕笑的問,“原來咱們的太子殿下還有不知道的事啊。”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勉強。”暗冥不在意的說,既然是秘密當然要時間來挖掘,“她肯收手的話,一切到此為止。”
“暗冥,謝謝你。”
“別忘了,我可是你哥哦,從今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暗冥輕摟著雪雨寒堅定的說著。
“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哥哥。”雪雨寒似乎看出了暗冥的心思,“但我不會回宮。”
“隨你。”暗冥神秘的笑著,意料之中的答案,反正他有的是把握呵,“我先走了,免的我們的夏大醋壇子又淹了一屋子的人。”
看著那矯捷的身影在窗口消失,雪雨寒不由得想,什么樣的女子才能走進那個人的心里呢?
“皇上就一句話,我們卻累的半死,哎……”殷停云抱怨著,眾人忙了半天,到頭來皇上就說了句,誤會,太子還是太子,一切又恢復平靜了,那他們瞎折騰什么啊。
殷停風也搖了搖頭,“我們還真是白擔心了。”
“至少也試出了個,兄弟情深啊。”夏浩峰不忘調侃暗巖一番。
“是啊,還成全了你和雪姑娘。”暗巖提醒著,“這事你還是趁早和父皇說吧。”
嘆了口氣,夏浩峰有些歉意,“星月,我真的無法照顧她了,對不起。”
“現在告訴她,總比將來傷害她來的好。”暗巖明白的說著。
忽然總管慌慌張張的打斷了四人的談話,“王爺,皇后駕到。”
“皇后?”夏浩峰一頭霧水,“怎么可能?”
平日里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怎會有牽連,何況還是親自到府上呢,正想著,人已至眼前,“微臣,參見皇后娘娘。”眾人趕忙行禮。
“免了,巖兒,殷將軍都在,到是哀家失禮了。”段仙柔坐在了主位,也不客套,“王爺在好奇哀家的來意吧,哀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雪雨寒在你府上吧,哀家要見她。”
“雨寒不過是一介民女,皇后娘娘見她做什么?”夏浩峰擔心的問。
“娘娘肯芋尊將貴的來見一個名女,可見不一般吧。”殷停風也是問的小心。
聞言,段纖柔只是淡淡的笑道,“王爺該不是想把人藏起來吧。”
“微臣不敢,請皇后娘娘稍后。”雖然不清楚狀況,但夏浩峰知道現在也只有讓雪雨寒出來了。
就在眾人的猜測時,雪雨寒已站在眾人面前,望著坐在主位上的人,不禁有些驚訝,“是你?”十年的歲月沒有在段纖柔身上烙下多少烙印,她依然像十年前般美麗,高貴。
“我們能好好談談嗎?”段纖柔沒有理會雪雨寒的驚訝,誠懇的問著。
“只要你不是來做說客的。”雪雨寒有些了然的說。
聞言,段纖柔淡淡的笑了,“連冥兒都說服不了你,難道你還怕我不成?”
“請吧。”雪雨寒到也大方。
兩道倩影在眾人面前離去,可疑惑卻更大了,“她們認識?”殷停風不解,難道與太子有關?
“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夏浩峰嘆息著,從雪雨寒對皇后的態度來看,她們應該很熟悉吧,連基本的敬語都不用呢。
“與其在此胡思亂想,還不如問個清楚呢。”暗巖到是豁達。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請說吧。”回到自己的屋內,雪雨寒也不客套。
“我是來請求原諒的。”段纖柔輕聲說著,“因為我的自私害了雁兒,也苦了你。”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雪雨寒不甚在意的說道,恨一個人太累,也沒有恨的必要了。
雪雨寒風輕云淡的神情,給了段纖柔不少安慰,“我從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與師妹共侍一夫,當年我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認為皇上只是一時的迷戀,所以……”
“真的,不重要了。”雪雨寒打斷了段纖柔的話語,“娘娘今日來不會只是道歉吧?”
“冥兒告訴我,你要放過莫蓮?”段纖柔試探性的問,“為什么?”
“你知道?”雪雨寒不答,反問,“娘娘怎么會知道呢?”
“是娘臨終前告訴我的,她曾是雪嫣明的侍婢,雪嫣明在火刑前將畢生功力傳給了娘,娘也靠那一身的武功除掉了魔宮長老,為雪嫣明報了仇,后來遇上了父親,才開始了新的生活。”
“原來如此,莫蓮也是個苦命人,我不想再加深仇恨了。”雪雨寒嘆息著。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段纖柔握著雪雨寒的手,“既然你肯原諒莫蓮,為什么不肯見皇上呢?”
雪雨寒搖了搖頭,痛卻在眼中深沉,“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傻孩子,皇帝不是圣人,也會有感情,也會做錯事,現在的皇上,不過是個痛失愛人的丈夫,失去孩子的父親啊,能讓皇上振作起來的也只有你。”
“真的嗎?”不敢置信的問著。
執起雪雨寒的手,段纖柔微笑著,“跟我回去吧。”
拒絕不了的是這些年的奢望,雖然嘴硬,可還是會想家的,雪雨寒有些哽咽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