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溫軟的聲音一聲冷喝,凌厲逼人的緊。兩人一愣,抬頭就見一身金翠的琉鳳,正步步響亮的朝他們走來。
舞霓一愣,松開無夕看著琉鳳。
如婉似花的面容,襯了一身金翠華裳,雍容明艷又那么妥帖的高貴著。這是神戾以前喜歡的女人啊,隱隱有些害怕的感覺呢。雖然她的眼睛在自己松開無夕的時(shí)候,有了緩和,但是為什么只要一看見她,就覺得害怕呢?
自己跟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吧。舞霓微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跟她想必,自己是不是顯得過于嬌弱了。但是神戾需要的,是怎樣的女人呢?
“皇后娘娘駕到,草民有失遠(yuǎn)迎啊。”無夕眼見這兩個(gè)女人,一個(gè)瞧著一個(gè)完全不顧周遭冷掉的環(huán)境,俯身施禮打破尷尬。
“皇,皇后!”舞霓一愣,只知道神戾以前喜歡她,怎么知道她是皇后。想想,自己怎么這么遲鈍,神戾好像是王爺,王爺都搶不到的女人,除了皇帝的,還能有幾個(gè)。思及此,看著無夕俯身,慌慌的跪了下去。
琉鳳瞟了一眼舞霓,微微挪步,笑顏盈盈的瞅著無夕:“二城主快快請起。”說著,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子旁,身后的容嬤嬤慌忙站在她身后,輕輕的幫她捶著肩膀。琉鳳志得意滿的翹起腿。無夕站了起來。舞霓也要起身,琉鳳眉眼一冷,容嬤嬤立刻領(lǐng)會(huì)。
“大膽,娘娘沒讓你起來,你竟敢自己起來了。還有沒有規(guī)矩!”
舞霓微怔,雙眼大睜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悠哉品茶的琉鳳,有些委屈的又跪了下去。無夕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刁難。哈哈的干笑兩聲,。必將是剛才逗她玩被琉鳳逮著了機(jī)會(huì)。想出去打個(gè)圓場,替舞霓求求情
“皇后娘……”
“呀二城主,我剛想找你。聽說九冥城有清水溫泉,很是有名。我想跟陛下同往,請二城主現(xiàn)在準(zhǔn)備準(zhǔn)備,可好啊?”琉鳳笑顏如花的將茶杯放下,仰頭目光直視無夕。雖然是疑問句式,但是那口氣,那氣勢,卻完完全全的是肯定式啊。
無夕自知這是在支自己走,看來舞霓要慘了。心里有些不悅,但琉鳳皇后的位子在哪里擺著,舞霓怎么說也是神戾的侍妾,剛才自己那樣確實(shí)不好說,現(xiàn)在她肯放自己走,恐怕都覺得賣給自己面子了。思及此,看了看柔弱的琉鳳,暗自一陣嘆息。
“是,屬下這就去。”
無夕走的迅速,連頭都沒有回,舞霓只覺得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就聽到琉鳳冰冷的與聲音完全不合的氣勢。
“抬起頭讓本宮看看。”不屑的話語帶著冰冷的刺。舞霓無奈,只得抬起頭來看她。四目交錯(cuò),琉鳳咯噔一下,心里突兀一驚。
舞霓看著琉鳳的眼,忽然害怕的低下了頭。這個(gè)女人的眼睛里,有光,那種妖媚的,鋒利的,很嚇人的光。好像自己稍微肆意一下,就要被她吞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琉鳳微微攥緊心臟處。
“舞霓。”
舞霓。陌生的名字,不曾聽過,莫名的面孔不曾見過,為什么覺得隱隱有些羈絆。而且,她,不是人……琉鳳肅了眼眸,但是可以肯定一點(diǎn),這個(gè)女人身上有威脅的光芒,必須盡早除掉。而且,敢動(dòng)自己獵物的人,她斷然不會(huì)輕易放過。
“大膽,竟然在本宮面前直報(bào)名諱,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本宮平起平坐嗎!”容嬤嬤和一旁的丫鬟一聽,立刻知道了皇后的意思。這是明顯的找茬,不過舞霓也真是白癡,跟上級說話,怎么都得記得身份啊。雖然她是王爺?shù)氖替钇鸫a回答問題前加個(gè)民女,臣妾什么的啊。
“什么,你說什么。我不大清楚。”舞霓看著琉鳳生氣,莫名的有些慌張。宮中的規(guī)矩,她可什么都不懂啊。
“還敢嘴硬,容嬤嬤,掌嘴。”
舞霓一愣。這,這兩句話不到就要打自己!這什么道理?她,她憑什么。雖然她很笨,但是有些事,有些感覺或許是因?yàn)榕耍钥偰苡X出一些。琉鳳是因?yàn)樯耢逶卺槍ψ约骸K腔屎螅匀挥袡?quán)利來打自己,那自己呢,就這么接受她的打嗎?
若反抗,反抗會(huì)如何?
會(huì)給神戾添麻煩吧。自己是他的侍妾,自己有錯(cuò),他是不是也要承擔(dān)呢。
舞霓腦子一片混亂,容嬤嬤卻早已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舞霓純澈的眼,不禁有些嘆息。剛還慶幸王爺找了女人,可是,這女人也太倒霉了吧。先是被王爺餓,之后又被大刑伺候,現(xiàn)在,又要掌嘴,看來這女人命格跟這地界不符啊!
容嬤嬤雖心有憐惜,但大家都是宮中出身,自然瞧得出手段的真假厲害。只得暗自咬了咬牙,伸手就是一巴掌。舞霓還在混亂,冷不防一巴掌下來,一時(shí)天旋地轉(zhuǎn),捂著迅速腫起來的臉,一片氤氳的看著容嬤嬤。容嬤嬤莫名的竟然有些心疼,恍惚著要退下。
“容嬤嬤,如此不懂規(guī)矩的丫頭,一巴掌是不是太輕了。”琉鳳涼涼的吹過話語,容嬤嬤暗自嘆了口氣,看著臉都腫起一半的舞霓,一咬牙再次出手。琉鳳滿意的微閉著雙眼,等著那脆響,良久卻就聽到容嬤嬤疑惑的啊了一聲,迅速睜眼。
舞霓一手緊緊的握著容嬤嬤打下來的手,一手迅速拂過眼眸。清澈如水的眼眸瞬間變的尖利起來。
“你若針對我,大可光明正大跟我來。你若還喜歡他,大可跟我搶,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算什么。”舞霓一把甩開容嬤嬤。一步一字緩慢而認(rèn)真的走向琉鳳。神戾之前已經(jīng)解開了她的法力,幾個(gè)女人她還不放在眼里。若非怕連累神戾,她早就收拾了這幾個(gè)人。
柔弱,聽話,笨,不防備,不反抗,這些都是給自己愛的人,或者對自己好的人。但是長久的柔弱并不代表她軟弱的什么都干不了。她有自己的堅(jiān)持,也有自己的原則。
現(xiàn)在這是明擺找茬,息事寧人只會(huì)讓她在日后更加脅迫自己。雖然她骨子里有些怕她,但是現(xiàn)在她很生氣。憤怒那樣突兀的升騰著,讓她清澈的眼中突兀的冒出熊熊的火焰,不顧一切的,步步緊緊逼向琉鳳。
琉鳳站起身,雙眼如冰:“你想干什么。”
“你不配他喜歡!”舞霓冷冷的吐出這一句,伸手就抓向舞霓的衣服。生氣,很生氣。這樣卑鄙的女人,明明不喜歡神戾卻拉著他不放。明明不喜歡,還不許別人喜歡,別人疼愛。怎么會(huì)有這么差勁的人,神戾又不是她的,她沒有資格將他束縛!
別人不管怎樣對自己,都是無所謂的。可是,她絕對不容許她們傷害神戾。這就是她的堅(jiān)持,她的原則,她不能動(dòng)搖的信念。
愛,就是讓他快樂無憂。
琉鳳微微后退,璀璨的眼眸柔弱著卻閃過一絲鋒利。看著身上來的手,兀自握了握掌心。
忽然“啪”的一聲脆響。一陣清風(fēng)漾過,反轉(zhuǎn)出一襲墨色暗紋長袍,合著干燥的青草香,不偏不倚的橫在了兩人中間。
“神戾!”琉鳳猝然叫出聲。舞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看著一臉冷漠的神戾,雙手緊緊的捂著另一邊迅速腫起來的臉。
他,剛才做了什么?
是,為了她,打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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