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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獨行天下

第六十四章 婉拒恩典

任之越強打精神與身邊眾人一一交換姓名,回答各類問題,交流作詩心得,深嘆明星不是那么好當的!

良久,人群終于散盡,最終只剩下昨晚聚會時的五人和白竹逸、邊際遠并一干隨從。

北唐岳海和白竹逸正在探討詩詞歌賦,東陽晨光和何清嵐正聊得熱火朝天,東陽晨曦和東陽晨星已經結束對話,此時各據一方。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目的:等待任之越。見任之越總算恢復了“自由身”,紛紛結束談話,向他聚攏過來。

“之越,我可是再一次被你震撼了,只差沒有五體投地了。”何清嵐爽朗地笑著走過來,本就奪人魂魄的外貌更是容光煥發,顯然是為任之越的出色表現由衷地感到高興,“我真是慶幸在你聞名遐邇、平步青云之前就和你做了兄弟,不然,面對現今如此光芒四射的你,我可真不敢開口做這般提議。”

剛才為了給東陽晨星難堪,自己頭腦發熱,一不注意就整了個賞花詩會第一名的頭銜。剛剛面對熱情的“粉絲”就已經是勉為其難了,現在被何清嵐這么一說,任之越直嘆悔之晚矣!這要是真被當成了“文曲星”,可以后又被人發現名不符實的話,不知道會有多糗!

“……”任之越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能說出話來。

大家看到的是只有一臉懊悔神情的任之越,這是怎么回事?這可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得了賞花詩會的第一名不好么?接下來皇帝肯定會招見,入朝為官自不在話下,以之越的才干,必將在東陽國朝堂大放光彩。可是……

“清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當初你可是告訴我你是在賭局中認識之越的,豈不明白之越是什么樣的人。”北唐岳海連聲反駁何清嵐的話,心疼地想再握住現在看上去柔弱無助的之越的手。剛才賽詩時,和之越兩手相執的感覺太好了,令自己回味無窮,還想再一次體會那種感受。

東陽晨星看出了北唐岳海的目的,覺得礙眼之極,大步跨過去,硬是在北唐岳海的手握到之越之前成功地插到兩人中間。看著一見自己跨過來就下意識急急后退的任之越,東陽晨星心中十分泄氣:就算本皇子當初為難過你,可是現在本皇子已經如此紆尊降貴了,即使你是難得的人才,有資格眼高于頂,可也不必避本皇子如避蛇蝎吧!這比本皇子輸了這場比賽還令人難過!難道當初本皇子弄錯了事實,說了你幾句,就要一直記恨么,怎么心眼小得跟個小女人似的!本皇子已經將內疚的心意表達得很清楚了,難道還要本皇子當面道歉不成!

感覺到任之越對自己明顯的排斥,東陽晨星尷尬地杵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著任之越,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一刻,完全失去了作為文武全才、年輕有為的皇子那指點江山、乾坤在握的高高在上的龍子氣派。

任之越這一退,正好退到了白竹逸跟前,正是再好不過的與白竹逸結識的機會,豈能放過:“白尚書之才名,小民亦是久仰之,今日得以相識,真乃三生有幸!不知小民改日可否登門拜訪,請教一二?”雖是位居戶部尚書這樣的肥缺,白竹逸的清廉卻有目共睹,一般人是入不了白府大門的,更遑論與之套近乎,拉關系。可是,自己將要發展的產業卻正是在此人管轄范圍內,無論如何,都得拉攏關系,方便將來辦事。

看著對二皇子避之唯恐不及,卻對自己謙恭有禮的任之越,白逸竹心中相當欣賞,真是個有骨氣的人兒,只是不適合官場。白竹逸面上卻不露絲毫端倪,以免觸了二皇子的霉頭,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之越真乃天縱英才,文思敏捷,下筆如有神,出手即成章,即使是白某當年亦做不到。今日能瞻仰之越賞花詩會上的無敵風采,第一時間拜讀無上精彩的詩詞,白某幸甚。故請教二字不敢當,只盼之越能撥冗與白某探討切磋。”看你對這第一名不屑一顧,甚至后悔參加的神情,看你驚艷絕倫卻流露無限哀思的詩詞,只怕你平時對吟詩作對相當不感興趣,因為那可能引起你對往事的痛苦回憶。況且你小小年紀便一身本領,定是個抓緊每一時刻學習、做事之人,又豈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可能深惡痛絕的詠物寄情之上。

“白尚書此言幾令小民無地自容,想當年白尚書從東陽國數千名應試秀才中脫穎而出,一舉奪魁,那才是英雄本色,令小民無限景仰。如今更是高居廟堂,飛黃騰達,卻仍保持書生本色,揮斥方遒,正是小民效仿的榜樣。”想不到在官場混跡多年、身居高位的白竹逸仍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看來要想直接在此人手中得到好處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與他以詩會友般交往,再在其手下便宜行事。想不到我任之越還有要狐假虎威的一天,為了報仇,所作所為真是越來越不象自己了!

東陽晨曦打斷了白竹逸和任之越的對話:“好了,你們倆也別在這兒互相推崇了,將來有的是機會。今日時間也不早了,白尚書還要為晚上的歡送宴會早作準備,之越也精神不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一陣馬蹄聲響,眾人望去,只見三名皇宮侍衛疾馳而來,利落地翻身下馬,打頭之人口中高聲說道:“奉皇上口諭,傳賞花詩會第一名任之越即刻入宮覲見。”

這皇上的口諭來處真快,這賞花詩會結束不到半個時辰,就算結果一出來就立即傳往宮中,皇上當時就傳下口諭,再回到這京都城外的別院,也要大半個時辰,莫非皇上有先見之明?

而且除了北唐岳海和任之越,眾人皆納悶,從來都是第二天招見,這次(父)皇上怎么會打破常例?

“之越,可還堅持得住?”北唐岳海關切地問。要與一國之君打交道,稍有差池便可能性命堪憂,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心念回轉間,北唐岳海又貼近任之越耳語道,“若有任何為難之處,明日就跟我去北唐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皇上我曾經近距離見過,不可怕。”給了北唐岳海一顆定心丸,任之越便和眾人辭行,跟隨侍衛進宮。

一看到正在批閱奏折的東陽玉竺,任之越邊拜了下去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陽玉竺卻似沒聽見一般,繼續辦自己的事,再無其他反應,其實心中早已感慨萬千:任之越,以你小小年紀,究竟如何習得這一身過人本領?已經見識過的醫術、經商、武功、奇門遁甲、詩詞,無一不超群絕倫,還有層出不窮的新奇主意,一般人至多不過兩三項拔尖而已,可是你……自頒下賜地圣旨,你只輕飄飄一聲謝謝,便從此不見蹤影。這樣的你,眼中可有朕?這樣的你豈能放之江湖,而不是為朕所用!朕固然欣賞你的才干,意欲攬為己用,只是,不殺殺你的銳氣,不磨磨你的耐性,你又豈能安心為朕所用!

皇上不出聲,任之越也不好自行起來,就這么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跪在御書桌前,完全不懼天子身上發散的凌厲氣魄。雖是第一次到御書房,很想好好參觀一下,可此情此景,任之越亦不敢造次。

東陽玉竺在考慮如何馴服,這匹看似溫順,實則野性難馴的脫韁之馬,任之越則在琢磨帝心,權衡入朝為官之利弊,一時間氣氛有些古怪。

足足一柱香時間過去,東陽玉竺才裝作剛剛發現任之越:“是之越啊,來了怎么不出聲,快快起來!”說完不動聲色地打量。

“皇上為了東陽國萬千百姓不辭辛勞,日理萬機,小民怎敢隨意打擾。”任之越有些僵硬地站起來,為了讓自己不再受這種活罪,任之越送了頂高帽子給東陽玉竺戴。

“好你個任之越,真長本事啊,連朕都看不透你。你說,你究竟還有什么本事沒有顯露出來?你究竟還藏有多少秘密?”

天哪,沉默了這么長時間之后,堂堂一國皇帝,竟然如此坦白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當面質問當事人,完全棄用所謂的帝王之道、馭臣之術,讓任之越大感意外。不是應該夸夸自己有文采,然后以高人一等的姿態賞自己一個官做,最多問問自己對就任官職的想法!現在這算什么!這個皇帝心機之深沉,真是不可小覷!看來要打一場艱巨的心理攻堅戰。

“小民惶恐,竟不明皇上何來此問。”不卑不亢的態度,不起不伏的語調,任之越淡然以對。

雖然任之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但那片刻的遲疑卻讓東陽玉竺明白,自己單刀直入的方法奏效了!要讓這樣一個博學多才、心思玲瓏的人兒卸下防備,自己就要先示以坦誠。縱然他身上有諸多謎團,但目前看來,所作所為皆顯示此人心懷坦蕩,胸襟開闊,不是玩弄權術之人。

“你何必跟朕揣著明白裝糊涂。”東陽玉竺居高臨下地緊盯著任之越,壓迫感陡增。

任之越恍如無知無覺,語速依然不緊不慢:“若論識人之慧,相信無人能超越皇上,但今日小民確是不明白才斗膽請教皇上。”

“既如此,朕就說個明白。朕親口問你診治太后的關鍵,你故意推脫,刻意隱藏。晚宴上朕不親點你名,你居然可以不理不睬,好似事不關己,任由我東陽國出丑。若非晨星推舉你比武,你竟將會武功一事瞞匿得滴水不漏。若不是晨星向你挑戰,你如斯才華竟不愿綻放。若非機緣巧合,誰人能知你是如此優異之人?世人只恨本領不夠高,本領高強了愁名氣不夠響,名氣響了又圖謀錢財、權力。可是你,到底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是欲擒故縱還是另有所圖?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聽聞此言,任之越忙深鞠一躬:“在如此高瞻遠矚、英明睿智的皇上面前,小民敢耍什么花招,能耍出什么花招?皇上此言令小民惶恐不已。”

東陽玉竺,此刻緣何如此咄咄逼人?你的睿智,你的穩重,你的豁達,你的儒雅都到哪去了?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入朝為官,現在本少爺決定了,絕不侍候你!哪怕報仇之路更艱難、更曲折。

“其實有時朕真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與眾不同的物件?怎么會如此聰明絕頂!”東陽玉竺突然溫和一笑,天地間霎時風輕云淡,所有壓迫感煙消云散。朕要的不是答案,即使你回答了,也不見得是實話。朕只是提醒你,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天下之強,莫非皇權,不要以為有了過人本領,就可以傲視天下,睥睨皇權。

任之越無言以對。東陽玉竺突然的變化令任之越有些不明所以,看來自己還是歷練太少,要應付皇帝這樣的人精尚欠火候。

“如今西鑰國雄起,已經成為本國的強大對手。北唐國亦對本國虎視耽耽,若非國內局勢不夠穩定,早已南下。東陽國實是需要爾等胸懷大志之人幫襯,盡快提升國力,能夠與之抗衡。”

任之越斟酌一番才開口回道:“小民并無任何獨到之處,對朝堂之事不甚了了,且心思不夠細膩,為人處世不夠精到,權謀之術更是一竅不通,只能浪跡江湖,隨波逐流。只不過,小民雖身在江湖,亦會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好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本來還有點懷疑任之越當初是以退為進,可如今事實證明,任之越確實無心為官。放心的同時,東陽玉竺又有些失望。這樣一個妙人兒,竟不愿為朕所用,看來朕尚有失德之處,“你既不愿,朕也不勉強你。畢竟你年紀雖小,卻也是心志堅定之人。即使留住了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亦是枉然。不過,拿了賞花詩會的第一名,朕總還是要賞你點彩頭,有什么想法?”上次猜測任之越想要的獎賞,卻被他認為是當作淺薄之人,也罷,今日就讓他自己說。

一個巨大的誘惑擺在任之越面前。可不可以要求了解當年即墨世家滅門一案?可不可以要求追查爹爹和娘親遇害之謎?不,不,不,不可以,任之越,不能浮躁冒進,不能急于求成,切忌打草驚蛇。盡管了解當年之事真相的關鍵,極有可能在皇帝,但那畢竟是近二十九年前的事了,當時,東陽玉竺也不過十歲,很有可能對此事一無所知。那么自己先想辦法了解當年的事實真相才是根本。

權衡再三,任之越答道:“皇上,小民暫時一無所求。”

“當真?”

“千真萬確!”

海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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