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綿云劍最終落到了秋月的手里。
蕭南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第三次對上綿云劍。
“蕭南,這一次,看你能不能躲過這綿云劍。”說著,秋月挺劍刺向了蕭南。
蕭南也曾經(jīng)想過,如果他第三次遇上綿云劍會怎樣,該如何應(yīng)對。沒想到,他還真的是第三次對上了綿云劍。
綿云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綿云針。
制服綿云針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發(fā)制人,在機關(guān)啟動之前,制服對方。
所以,一見到綿云劍,蕭南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在秋月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蕭南已經(jīng)出手。
用的是蕭南最厲害的招式。
一招至命。
秋月再一次低估了蕭南的速度與果決。
蕭南的劍成功地刺入了秋月的胸前。
然而,蕭南也再一次低估了秋月的手段。
秋月知道,不能給蕭南機會。所以,在她出手之時,她就同時啟動了綿云針的機關(guān)。
這綿云針比蕭南意料之中要來得快。
手,已無法收回。
蕭南左手,中了兩枚綿云針。
一招結(jié)束,兩敗俱傷。
這是秋月打得最快的一仗,也是受傷最重的一仗。
干脆利落,一招便出了結(jié)果。
針上有劇毒。
蕭南立即封住了左手臂的幾處穴道,以免毒氣擴散。
秋月沒有理會蕭南,轉(zhuǎn)身立即離開。
秋月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找個地方療傷。而蕭南,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找個地方解毒。
這回頭崖,離黃石林不遠,蕭南馬上便想到了于樂土。
秋月駕過來的馬車還留在那里。
蕭南駕起馬車,向黃石林飛奔。
來到黃石林,夜已深。
但于樂土屋中的燈光,卻是分外明亮。
蕭南還未下車,于樂土聽到聲響,早已站在了門外。
見到蕭南,于樂土有些意外。
“蕭王爺,怎么會是你?”
“神醫(yī),我中毒了?!笔捘系?。
于樂土將蕭南帶至屋內(nèi)。仔細看了看蕭南的手臂。
“是西域蛇毒。毒性奇特,不好解?!?/p>
然后,于樂土望著從蕭南手臂上取下的銀針,呆呆地望著,失神許久。
“神醫(yī)……神醫(yī)……”蕭南叫著失神的于樂土,于樂土的神情復(fù)雜,讓蕭南覺得奇怪。
“神醫(yī),難道這毒……神醫(yī)解不了?”蕭南猜測。
于樂土回過神來,“啊,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這蛇毒,厲害非常。按常理王爺在路上駕車飛奔,應(yīng)該早已毒性發(fā)作,可是,這毒,在王爺體內(nèi),卻好像減弱了許多?!?/p>
蕭南:“為什么會這樣?”
蕭南也不明所以。
于樂土:“我想,應(yīng)該是以毒攻毒的緣故?!?/p>
“以毒攻毒?”蕭南更是不解。
“王爺應(yīng)該是中了其他毒,兩者毒性相克,所以,蛇毒減弱?!庇跇吠恋?。
“我之前中了毒?”蕭南想了想,“應(yīng)該是沒有?!笔捘贤耆珱]有感覺。
只是,蕭南想起了秋月的話,她說小蝶在臨死前給他和任玉晚都下了毒。
于樂土:“或者說,是王爺體內(nèi)還有未清除的毒素,這些殘留的毒素很少,所以,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于樂土望著手中的銀針,“王爺請看,這銀針黑中略帶一種獨特的淡紫色。”
蕭南接過來,仔細看,“果然如此?!?/p>
“如果老夫猜得不錯,王爺之前所中的毒應(yīng)該是三陽現(xiàn)。只是在毒發(fā)之前被人解了,所以,王爺并不知曉。老夫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幾天前,傳言有幾個村子發(fā)生了瘟疫,老夫去看過,那并不是瘟疫,而是那些村民中了三陽現(xiàn)這種毒?!?/p>
“三陽現(xiàn)?不是說,三陽現(xiàn)這種毒,沒有解藥嗎?”蕭南問。
蕭南記得姬無顏說過,三陽現(xiàn)是沒有解藥的。
“三陽現(xiàn)這種毒,我也并未見過,只是聽說過而已。三陽現(xiàn)是可以解的,這個,我也是聽無顏說起的。”
“姬無顏?她知道怎么解三陽現(xiàn)?”蕭南問。
既然三陽現(xiàn)有解藥,那么,當(dāng)初,姬無顏為什么要騙他?
“無顏說,三陽現(xiàn)是一種陰損之毒,所以,它的解毒方法也是陰毒特別。要解三陽現(xiàn)之毒,必須要用同時同地同樣中毒者的眼睛、心尖、膝蓋三處的新鮮血液,打入中毒者穴道之內(nèi),所以,三陽現(xiàn)的解藥其實也就是三陽現(xiàn)本身,但是,卻是需要殺一人救一人。我很奇怪,王爺你,怎么會中三陽現(xiàn)這種毒?又怎么會解了這種毒?”
于樂土后面的話蕭南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蕭南完全被于樂土所說的事所震驚。
秋月說,小蝶在臨死前給他和任玉晚都下了毒。
于樂土說他中了三陽現(xiàn)。
那么,小蝶給他和任玉晚下的毒就是三陽現(xiàn)。
秋月說,姬無顏之所以那樣對任玉晚,就是為了要給他解毒。
于樂土說,要解三陽現(xiàn)之毒,必須要用同時同地同樣中毒者的眼睛、心尖、膝蓋三處的新鮮血液打入中毒者穴道之內(nèi)。
蕭南想起了當(dāng)時姬無顏對任玉晚和他所做的一切。
姬無顏說,蕭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么,你不相信我!
原來,秋月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原來,任玉晚在最后,還是騙了他。
原來,姬無顏所做的一切,竟都是為了他……
“王爺……”
蕭南突然傻呆呆的愣在那里,讓于樂土有些無措。
“哇!”蕭南張口,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于樂土立即抓起蕭南的手腕,為他把脈,“急火攻心,王爺,快將這藥吃下去!”
于樂土取出一粒藥丸。
蕭南根本沒有去看于樂土,而是猛地甩開于樂土的手,瘋也似的向外奔去。
“王爺,留步!你的毒……”于樂土跟著跑了出來。
蕭南已經(jīng)上了馬車。
“駕!”蕭南喊道,一鞭狠狠地打在馬上。
馬兒飛奔。
突然,蕭南一頭從馬車上栽了下來。
于樂土立即奔了過去。
蕭南已經(jīng)暈厥。
于樂土想不明白蕭南為什么突然之間會這樣。
但是,于樂土卻隱隱覺得,這事應(yīng)該和姬無顏有關(guān)。
于樂土將解毒丸喂給了蕭南。
是什么原因讓蕭南急著出去,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蛇毒呢?于樂土不知道。
只是,蕭南剛剛分明就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于樂土只希望蕭南用情至深的那個人,會是姬無顏。
于樂土以銀針度穴。
很快,蕭南醒了過來。
醒來后,蕭南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于樂土屋外的樹林中。
“我,怎么了?”蕭南問于樂土。
“急火攻心,毒發(fā)暈厥?!庇跇吠梁唵蔚幕卮?。
“我暈了多久?”蕭南問。
“不久。”
蕭南掙扎著起身,向已經(jīng)在遠處停下來的馬車趔趔趄趄的走過去。
“王爺,你去哪里?”于樂土問。
“我,要去見她。”蕭南低沉的聲音響在樹林中。
望著蕭南不穩(wěn)的步履,于樂土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于樂土嘆了一口氣。
蕭南走到馬車前,卸下馬車,翻身上馬,雖然身子在馬上晃了幾下,但是,蕭南一揚馬鞭,馬,飛奔了起來,很快,消失在了于樂土的視線中。
蕭南要去見誰呢?蕭南口中的“她”,會是姬無顏嗎?
于樂土一邊想著,一邊走了回去。
沒想到,于樂土剛剛坐下。
屋外又傳來了一陣聲響。
難道是蕭南回來了?
于樂土走出屋外。
卻見葉輕書十分費力地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回來。
“師父,快,救救她!”葉輕書上氣不接下氣。
于樂土幫忙將人放在床上。
撥開那人披散的頭發(fā),看到了那人的臉孔。
于樂土一驚,“怎么會是她?”
那個人,就是姬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