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說:“我們的愛情只是老天叫我們先在一段距離中鋪足這一世的思念而已。當我們在愛情的路上鋪足了這一世屬于我們的思念,我們就可以每天在一起,小眼睛對著小眼睛,互相對視著傻笑。”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那我們的思念,夠了嗎?
當思念夠了,我卻沒了勇氣……
如果那次我不回家,那多好啊!可是,不回去,慘得就是夢凡了。親愛的,能讓我對你深深的思念來換取夢凡的平安,我覺得那種思念有著超越的力量。我又覺得無怨無悔了。
親愛的,其實我很愿意讓你的任性來征服我的霸道,只是現(xiàn)在,霸道已從我的身上失望褪去。
親愛的,不是我居住的那座城市里下大雪了,也不是冰天雪地道路無法暢通。而是我的心,我的心里已筑起了一座難以熔化的冰山,我把自己的心重重疊疊地封鎖在里面。
親愛的,感謝你給我辦理了一年的展期手續(xù)。可我,可我也許還是會令你失望。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有勇氣去找你,我害怕在找到你后,你會嫌棄我。親愛的,因為——,因為我真的給不了你一生完整的幸福。那整整一生啊!親愛的。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來世,但我也希望有來世。來世,我一定會帶一把精致粉紅的小雨傘來,和你一起撐傘走過那長長的浪漫的雨季。我們就是那個雨季里最浪漫的畫中人。來世,我就是為你遮風擋雨一輩子的那個人……
親愛的,也許這輩子我們只是有緣相遇而無份走在一起。如果真得是這樣,我想,前世我們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所以,今世,我們會受到這樣的一種懲罰。
如果真得有來世,下輩子,我一定會在那個有雨有花如詩如畫的季節(jié)里等著與你再次相遇。然后,我要你做我一世的公主,我也做你一世的王子。哦!不,你做我一世的螃蟹公主,我做你一世的螃蟹王子。我們都是對方的唯一。你愿意嗎?
如果真得有來世,我希望上帝把我們同時降落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在那里,除了我和你,沒有其他的任何人。我們對世外都沒有一點的牽掛。但那里,一定要有大海,沙灘,還有無數(shù)無數(shù)美麗的貝殼。因為,這些都是你喜歡的。你說過:“你喜歡聽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喜歡赤著腳走在柔軟的沙灘上,拾著貝殼,數(shù)著腳印。”你還說:“更喜歡每天能在海邊看日山看日落。”那好,親愛的,我們就在那里,搭一幢小木屋,一側(cè)靠山,一面臨海。早晨,我們在海風的晨歌中開始新的一天;晚上,我們枕著海水的呢喃入夢。至于你說,害怕潮水的突然襲擊。親愛的,不用怕,有我在呢?我會陪著你靜靜地看海,聽潮起潮落……一輩子。
在那里,我們一起慢慢長大,每天早晨,一起手牽著手出門,去看大海,去吹海風;并肩坐在沙灘上,一起聽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看海水好色地舔著我們的腳丫子;一起赤著腳在柔軟的沙灘上拾著貝殼,互相數(shù)著對方的腳印;晚上,我們背靠著背一起看天上那最藝術(shù)的‘花’。我們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老。小螃蟹,你說好嗎?你愿意嗎?
還有啊,來世,你不必緊張地偷偷帶一根韌性度很強且細細的細得讓我無法察覺的紅絲線。因為你沒有必要用它來偷偷地拴住我的腳。因為,下輩子,我就是你的唯一,你也是我的唯一。我根本就沒有想跑的念頭,我的心里裝得全部是——想著怎樣和你共度一輩子。
如果真的有來世,如果你愿意,下輩子,我們就這樣約定,就這樣約定……
親愛的,你的詩寫得很好,這是我讀后的感想。讓我感動,也讓我感到一份沉重。
還記得我和你背靠著背在看‘花’的時候,你總是把你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你說:“我的肩膀是一對舒服的枕頭。”我說:“小心天上的‘花’掉到你的嘴里,吸進花粉,當心過敏毀容。”當然了,每一次我剛說完,就被你打得如殺豬般嚎叫,另加好幾分鐘的思想教育。
18,是啊,18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啊。你說,你相信,在這個冬天一定能見到我。其實,不用等到這個冬天,你就可以見到我的。只是,只是我沒有勇氣讓你見到我。
我知道你愛我。在你心中的我,是幾年前你認識的我,現(xiàn)在的我,你也愛嗎?真得愛嗎?……
……
晚上。陶甸的房間里。
“看你好像不太開心,又在想她了。”夢凡看到陶甸呆呆地坐在哪,于是問。
“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他淡淡地答。
“你就這些帶回去啊?”夢凡沒有接著問,而是指著桌子上的相機和床上的幾件衣服問他。
“反正,時常會回來的,有些東西不需要帶來帶去的。”他站起來,甩了甩手臂,運動著。
“今天上午,累壞你了吧!”她邊折疊著衣服邊問。
“沒有,大男人一個,那有這么容易累的。”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笑著的,可是,當他的這句話一說完,笑容突然間不見了。
她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因為她背著他還在仔細地疊著他的衣服。
“你的膝蓋還痛嗎?”他問。
“我的膝蓋沒這么嬌氣的。就算它要嬌氣,我也不讓。”
“你真是跟別的女孩不同。”
“她呢?”她問。
“她?”他驚訝了幾秒鐘。“你是說她嗎?”他指著墻上小螃蟹的照片。
“嗯!”她轉(zhuǎn)身,對著他指的照片點頭。
“她啊,也是一個不同的女孩。”
“干嘛不去找她?”她看著照片中的她,對他說。
“夢凡,你戀愛過嗎?”他的眼睛望著墻上的照片,而嘴在問。
“你看我的身上有沒有戀愛過的痕跡呢?”她反問。
“雖然你沒有對我說過關(guān)于你感情的事,但我不相信你沒有戀愛過。”他給夢凡拉過一把椅子后,坐回到了自己原來坐過的那把椅子上。
“那都是曾經(jīng)的事了。”
“那你愛他嗎?”
她看著他,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身把折疊整齊的衣服放進箱子里。
“你愛你的他,深深地愛著。如同我深深地愛著我的她一樣。對嗎?”
“明天你自己要開車,晚上早點睡吧!”她整理好東西后,說,想避開他的話題。
“不想告訴我。”他直逼著。
“你真得想聽。”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我想聽。”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笑了,一種苦澀的微笑。
“有一天,你會愿意告訴我的。”他自信地說。
“晚安,甸。”
“晚安,夢。”
……
最近的天氣,總是陽光燦爛,很少下雨。
今天依然是個好天氣,陽光燦爛,春風拂面。
春日里的田野上,到處是黃燦燦的油菜花,紫色的苜蓿花和那白色的叫不出名的花,還有零星點綴田野的粉紅的桃花…。春日里的田野,成了一片花的海洋,色彩斑斕。
“要不要給常掛在你嘴邊的那個漂亮小朋友采些路邊的野花回去啊?”陶甸問。
“采什么野花呢?附近好像沒有什么特好看的野花耶!”她從車里往窗外望。
“那些黃燦燦的油菜花不是嗎?那些紫色的苜蓿花不是嗎?”
“去田里采啊,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何況你身為一校之長耶,讓人看到更不好噯!”
“我不妥,那你去采啊。”
“我不敢。”她直搖頭。
……
“你干嘛停下車啊?”當陶甸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時,夢凡驚訝地問。
“去采花。做一回采花大盜。”說完,打開車門下車。
“你真得去采啊?”她也跟著下車。
“是啊。”他說著往那一片油菜地小跑著去。
“算了,不要去采了。”她在背后喊著。
他當作沒聽見。
一會兒,他手捧一大把黃燦燦的油菜花回來。
“給你。”他把花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花,習慣性地放到鼻前聞了聞。
“不用謝!幫我把相機拿出來吧!這么美的景色不把它留下來,多可惜啊。”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著。
“是,很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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