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一下漂亮?!彼酒?,想掙脫他的手。
“借口。”他突口而出,并更緊地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堅毅。
“她們離開我的視線真得有一段時間了?!彼龥]有一點力度的語氣。
“是怕我真得想非禮你?”他的眼神滑過一道失落,很快的,一閃而過的速度,但還是被她看到了。
她頓時有種莫名的心痛,隱隱的。“不是的。”她緩緩地坐回到原位,但害怕與他眼神的對視。
他放開了她的手?!澳闳フ移涟桑∥以谶@里等你們?!彼琅f淡淡的口氣。
她無語,也沒有站起離開,只是靜靜地坐著,任那風吹起她的長發,四周妖嬈。
“風箏,做我的新娘吧?”他突然問。
她側臉望他。他正一臉期望的表情。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陶軺,你說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彼麍远ú蝗葜梅竦恼Z氣。
“呵!”她突然啞然失笑?!霸趺纯赡苣??”她聳聳肩,說。
“只要你答應就不存在不可能?!彼恼Z氣中明顯多了份希望。
“我們都長大了,不是曾經的小孩子了。”她對他輕笑。
“就是因為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們做的一切都要真做。我不想你永遠是我們孩童游戲中的我的新娘。我要你真正地成為我陶軺的新娘。”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著說下去:“你知道嗎?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得了抑郁癥,我仿佛丟失了一件很寶貴的東西,我一直找著找著但一直沒找到。直到有一次,我認識了紫蘇,我才發現自己要找的是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啊?”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接著說:“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你。因為之前,你的模樣在我的腦中有些模糊。那時,我才知道,一直纏繞在心中久久揮之不去的那種念頭,就是要找到你。”
“為什么?”
“因為她長得有點像你。”
“紫蘇?”她輕念著這個名字。似有一種曾經聽過的感覺。
“你認識紫蘇?。俊笨粗悩?,苦思冥想的表情,他問。
“好像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彼龑χ荒樋嘈?。
“她是個很快樂的女生。跟她在一起,你會被她的快樂所感染。”他似乎有點陶醉,說話的時候,眼角明顯有著淺淺的笑意。
“哦!”她輕應了一聲。腦中忽然有了記憶。對,是席特嘴里叫的那個“紫丫頭”。
......
“你為什么要騙漂亮?”他轉了一個話題。
“騙她什么啊?”她佯裝不懂。
“關于她爸爸的事???真得不想告訴我有關漂亮爸爸的事情?”他的表情有點嚴肅,讓人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看來他很想知道這件事。她這樣想著。除了告訴夢凡之外,她已經很少向別人提起過她和席特的這一段感情了。特別是因為自己的錯怪而失去愛情。也罷,告訴他,反正都已經結束了,真正的結束了。
“他和我是同學,我們曾經很相愛。但我們已經分手了?!彼睾喍蟮卣f著。
“我想聽的不是內容大綱,何況,這個內容大綱也末必太簡扼了吧?”他半玩笑略帶幽默地說著。
“那好,你想聽那一段。”她裝作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另附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挑了一下他堅挺的眉,無語,淺笑著。
“本來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也許會永遠?!彼刂氐貒@了一口氣,繼而仰頭望向天空。
他靜靜地等著。等著他心愛的女人憂傷地往下敘述著——她憂傷的故事。他知道叫她重新提起自己的傷痛,她的內心一定很痛??墒?,他真得想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當他知道了后自己應該要怎樣去做。
“在學校里的時候,我們都一直很好?!彼涯抗馔蚝妗@^續說著。
此時,湖面上,水暈正漸漸蕩漾開來,像一只大孔雀正在開屏。
“畢業后,我們各自在自己的家鄉找了份工作。雙休天的時候,大多時間是他老遠地跑到我這邊來。有一次的雙休天,他告訴我,他要加班開會。于是,那一次,我就老遠地跑到他的那邊去。到達他那里時,因為我事先知道他今天要開會,所以沒有打電話告訴他我到了。我想直接去他的房間,反正我有他房間的鑰匙。就當給他一個驚喜吧!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墒?,當我打開他房間的門時,我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幕?!闭f到此,她停頓住,像似給自己一個呼吸的時間。
“他和一個女人纏在一起,是嗎?”陶軺氣憤地追問。
“當時,我看到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他的床上,因為我只看到兩個頭,沒看清臉。我當時就以為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當時,我的淚就不聽話地流個不止,我邊哭邊跑著離開。我當時就像一個落荒而逃的女人,我能想像出我當時的狼狽樣。”她說到此,轉過頭,對他努力地笑。
他給她報以一個堅定支持的微笑。靜靜地聽著。
......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又安靜地看著湖面,似是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怎么不說話了?”他見她好久沒有說話,于是問道。
“哦!說完了?。俊?/p>
“完了,就這樣你們分手了?”他疑惑。
“是啊,就這樣完了?!彼柫寺柤?,故作輕松。
“他就沒向你解釋嗎?”他讓她有一點點心煩的追問。
“有啊?可我不想聽,也聽不進去。我容不下我們的愛情有半點的不純結。”說完,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那個男的確實是他嗎?”看來他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他說不是。我也沒看清。可我當時一直都以為就是他。”說最后一句的時候,她似有一種深深的悔意。
“你不相信他?”他拿出一副鍥而不舍的精神。
“當時是這樣??墒呛髞砗蠡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后來知道當時的那個男的不是他?!?/p>
天啦!陶軺,你是警察還是八婆?。克谛睦镏编止尽km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男的是不是席特,但是后來在她和他的愛情結束后,她卻選擇了相信他。所以她一直以為著:是自己對他的不相信,而錯開了一段直到如今,她還深深愛著的寫滿風鈴輕舞的愛情。
可是,她后悔了,卻放不下自尊。當她決定放下自尊,希望著一切從頭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位的女生。曾經是她的那個位置已經被他稱呼為‘紫丫頭’的女生取代了。
這一切,她只能把它看作是一種天意。她和他的愛情只是一種擦肩而過式的愛情,有緣相識卻無份在一起。
陶軺看著她,在靜等著她的回答。
“不知道,他解釋說,那天,一個朋友帶著他的女友突然來看他,他當時因為急著要去開會,沒法招呼他們,就叫他倆暫時在房間里看看電視。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也許女人天生是個愛哭的動物。這不,她說著說著,淚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其實他早已經注意到了她眼眶中的淚,那淚,已在并不深的眼眶里打轉了好長一會兒了,總有一定的忍耐度吧!淚終于堅持不住了。
眼淚也許永遠是讓男人感到心軟和心痛的最有效的武器。堂堂的一個陶大公子還身兼一間餐廳老板的他,被她的淚也弄得心神不寧,束手無策。
何況在他面前哭的是——是他心中最愛的女人。他看不得她的哭......
......
在她又一次痛哭流涕撫平情緒后,她繼續說著:
“當時,不管他如何解釋那是一個誤會,我就是固執地不相信。我記得當時我是那樣的堅決要和他分手?!彼醚例X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你還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習慣啊,沒改掉。”他指指她咬唇的動作插了一句。
“是啊,一直沒改掉。這雖然不是個好習慣。但我不想刻意去改掉。”
“就像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一樣?!彼χ?,亦真亦假地說著。
他笑的時候,臉上的那抹笑容里混合著多種的成份。她無法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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