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藍董臉色黯然垂下眼瞼,低低的壓在眼睛上面,顯出一種惡狠狠的味道。
他會怎么對她呢?童雨裳地心慌了,大呼:“救命啊!救命!”
“閉嘴!”藍董捂住她的呼救的嘴巴,睨視著她帶著威脅的意味說,“今天我就讓你來償還你母親欠我的。”藍董拉住童雨裳把她拽了自己的車。
“你要做什么?放開我,放開我。”童雨裳叫嚷著,不斷的掙扎著,但無奈她的力氣始終抵不過藍董。最后還是被他給逮上了車。
“你要做什么?”童雨裳蜷縮著身子,眼角含淚的畏懼的看著他。
藍董看著她,憤怒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握住童雨裳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你知道嗎?我也有個女兒,她很漂亮,彎彎的眉毛下面是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每次她一哭我就一抱她,她就會不哭,還會對我笑……”藍董看著前方,嘴角有著淡淡的幸福微笑。
“可是,可是,她卻在她兩歲的時候死了。”藍董臉上的那抹笑容消失了,他趨近童雨裳從齒縫中擠出,“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
“……”童雨裳不斷的將身子貼近車門,不停的搖著頭。怎么辦他看上去好可怕,誰可以救她?
“你不知道嗎?我告訴,是你媽媽害死的。”
“你胡說……”童雨裳不相信的大吼,她媽媽怎么會害死他的女兒呢?不可能。
“你媽媽害死了我的女兒,今天我要讓你來償還我失去女兒的痛苦。”藍董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伸手憤懣的扯開她身上衣服的一角。
“不要!”童雨裳歇斯底里的掙扎著、喊叫著,激烈的反抗著……
“那可由不得你!”意識逐漸地遠離了藍董,他眼中閃過獸性的光芒,他說著就下手去扯掉她胸前的衣服。藍董垂下頭想去強吻童雨裳,可就在那一瞬間,童雨裳胸口上類似雨滴的朱砂色的胎記映入了他的眼里。
怎么會?
藍董愣住了。
他停止了自己的暴行,他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眉毛緊緊的蹙著,額上沁出了汗珠,他握著童雨裳的手捏緊了。一直握得嘉琪發痛。
童雨裳的抬起眼簾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
童雨裳身上怎么會有和她女兒身上一模一樣的淚滴胎記……
就在藍董陷入混亂的時候,紀騰越趕到了。
當童雨裳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狼狽模樣映入紀騰越眼里時,紀騰越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炸了。他像一頭被突然喚醒的獅子般打開車門,揪出藍董。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喊:
“你這個混蛋。”
藍董悶哼一聲,應聲倒在了地上。
“騰越……”童雨裳抽噎的叫住還欲揍藍董幾拳的紀騰越,像是看見希望般的撲入他的懷里,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
紀騰越感覺童雨裳的身體還在因為恐懼而瑟瑟的發抖著,心疼地緊緊抱住她,細心的安慰她,“不要害怕,你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恩!”她低頭看看自己,見到自己半裸的身子,頓時感到屈辱至極,簡直無臉見人。
“紀騰越,我是不是很骯臟?”童雨裳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在他的眼神中看到鄙夷。
紀騰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真誠地說:“沒有,你還是原來的你,美麗、善良、純潔……”紀騰越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
剛才童雨裳好像叫了他的名字。她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童雨裳感覺紀騰越的身體漸漸地僵硬了。
“你……”童雨裳從紀騰越的懷抱中微微抽離身子,掩面而泣。
“馨兒,你……”紀騰越想說什么,可是卻發現自己已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
“騰越。”童馨轉過他的身體讓他看著自己,祈求說:“騰越,答應我好好的問問你自己的心,在你的心里我現在還是你的那份唯一嗎?如果是,那么請你以后不要像剛才那樣丟下我,讓我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如果不是,那么請你遠離我,不要再來糾纏我,隨我自生自滅,可以嗎?”童馨握著他的手。
“在你沒有想好以前,我不會再來纏著你,你現在是自由的。”
童馨放開他的手,凄楚的笑著。并傾身在他的唇上留下淺淺地吻。
“答應我,好好的想一想!”
紀騰越的世界又安靜了起來……
童馨離開這里后,她沒有再去醫院看望她的媽媽,她去了龍幫的總部。
“叫你們老大出來見我。”童馨看著圍著她的那些龍幫的羅羅們,驕傲地命令道。
一個人斜視著她,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是誰?就憑你就想見我們老大?”
“不可以么?”童馨看著他冷冷地反問。
那個人蔑視的看著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厲聲說:“小妞,別以為你長得有幾分模樣,我們老大就……”
“住手!”一聲強勢而冷漠的傳來。
“少爺!”那群圍著童馨的人都恭敬的向朝他們走來的那個鞠禮。
“是什么風居然把童小姐你給吹來了。”繆豪走到童馨面前,禮貌卻又疏離的向她打著招呼。
“你的門檻兒好高啊!”童馨睨視著剛才對她無禮的那個人。
“啪!”繆豪一巴掌給那個人扇過去,那個人的鼻血立刻流了出來。“童小姐滿意了嗎?”
童馨笑著點點頭,看著那個人高傲地說:“以后在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得要學會尊重人,要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童小姐來龍幫找我,有什么事?”繆豪篤定的看著她,不會是又要他假裝強暴她,再讓紀騰越那個傻小子來英雄救美吧。
“我的確有一件事要你幫我。”童馨看了一下周圍說,“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談吧。”
繆豪同意的把童馨帶到了自己的書房,并且摒退了所有的人。
“現在可以說了嗎?”
“恩。”童馨點點頭,臉上閃現出寒光,“我要你對付童雨裳。”
“童雨裳。”繆豪抬起眼看著她,“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童馨的手逐漸的握緊,既然你敢搶我的紀騰越,那么我就一定要你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繆豪冷笑,她還真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屬下了。“對付童雨裳,我要冒的險可不是一般的小。童雨裳可是張斯文的心中的寶貝,而張斯文可不是一個好惹的簡單人物。”
“你怕張斯文!”
“對我用激將法沒有用。”繆豪向她搖著食指。
“如果我用繆潯給你交換呢?”童馨直視著他眼睛。
“成交!”繆豪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為他們各自斟了一杯酒。
“合作愉快!”童馨和他碰了一下杯,眼中有著得意的笑意。
“你希望我怎么對付童雨裳?”繆豪輕輕搖著酒杯中的猩紅酒液。
“你說對于一個清清白白地女人來說,什么是最致命的。”
“童馨你真的是一個蛇蝎美人。”繆豪眼中有著很深的笑意,這樣的她去對付繆潯,那么他期待地還會不成功嗎?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童馨舉起酒杯向他致意將并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童家。
“雨裳,你跟媽媽說,藍董那個大混蛋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張斯文急切的想知道具體情況,可是童雨裳除了呆呆的流眼淚什么也不說。
“你快跟媽媽說啊,這樣媽媽才可以幫你出氣。”
“媽媽,你不要問了,可以嗎?”童雨裳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夏竹看張斯文還要這么苦苦相問雨裳,忙說:“阿姨,先讓雨裳去洗個澡,冷靜一下再問一些具體的情況,你說好不好?”
張斯文看著躺在床上的童雨裳,既然問雨裳問不出來,那她就去問那個人。
“小竹,你幫我照顧一下雨裳,我出去一下。”
張斯文匆忙的走了出去。
張斯文匆忙的走了出去,來到藍董的住處。
“藍董,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禽獸,你怎么可以對雨裳做出那樣的事情?你這個大混蛋!”張斯文越說越生氣,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藍董身上重重地打去。
藍董從沙發上緩慢的抬頭看著她,沮喪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憤怒,語氣冰冷而充滿質問。
“你憑什么來質問我?我對雨裳做了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讓她來償還你欠我的罷了。”藍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斯文。你到底要隱瞞我到什么時候?
“你……”張斯文氣得身體直哆嗦,“你怎么這么無恥啊,雨裳她可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藍董的心也被提到嗓子眼。
“是你的……”張斯文后退著,開始閃避藍董的眼神。
“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藍董抓住她的手,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大吼,“是不是如果我沒有發現雨裳其實是我的女兒,你打算就這么一直瞞著我!”
“雨裳不是你的女兒,不是!”張斯文驚恐的搖著頭喊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雨裳不是我的女兒!”藍董看著她的眸子快冒出熊熊地火焰,厲聲問道:“好,那我問你,雨裳的胸口上為什么有一個和文雯一樣的雨滴胎記;為什么一直以來你都那么害怕我見到雨裳;為什么雨裳今年和我的文雯一樣大。你說啊,你張斯文說啊。”
“我……我……”張斯文徹底慌亂了,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他是怎么發現的。疑問、無措、痛苦全數襲上她,讓她在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要離開這里,這里不屬于我。”張斯文想把自己的手從藍董手中掙脫出來,但他都緊緊地握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張斯文像發瘋了一樣的拿著手中的手提包用力的給他打去,“雨裳不是你的女兒,她是童添的女兒,不是你的。”張斯文竭聲喊著。
“童添無論怎么對你,你的心里都只有他,是嗎?”藍董放開了她的手,側過臉,“你走吧!”
張斯文逃似的離開了。
當紀騰越發現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個后,回到了格斗幫。
“你怎么了,這么無精打采的。”繆潯看著他,眼中有著猜測,不會是童馨又讓他痛苦了吧。
紀騰越面無表情地說。
“有沒有酒。”
“酒?”繆潯奇怪的望著他,“你要喝酒?你確定。”
紀騰越望著他,眼中充滿疑惑,“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你。”繆潯笑了起來,“你以前不是說過,遇到事情就想借用酒來消愁的人是世界上最無能的人嗎?現在你卻想用酒來澆愁,你說我該用什么樣的眼光看你呢?”
“我以前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怎么不記得了?”紀騰越徑自去柜臺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喂,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童馨她又做了什么讓你傷心的事?”這個童馨如果再不改掉自己的那些壞毛病,騰越早晚有一天會離開她的,哪天他得給童馨那個女人提個醒兒才行。繆潯在心中暗暗決定著。
“馨兒以前經常讓我傷心嗎?”紀騰越看著繆潯,認真的問。
“你……你發燒了嗎?”繆潯用手去摸他的額頭,“正常溫度啊,怎么說話卻這么奇怪呢?”
紀騰越沒有說話,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這一次是他讓馨兒傷心了,她的心現在一定很痛很痛吧。
他是怎么了?紀騰越真是恨不得能重重打自己幾下。他怎么可以為了那個傻瓜童雨裳而傷害馨兒呢?難道馨兒生活得還不夠痛苦嗎?
紀騰越放下酒杯,他要去找馨兒,告訴她,在他紀騰越的心里,她永遠都是那份唯一。
紀騰越回到童家的時候,整個童家都沉陷在一種異樣的氛圍中。
怎么會這樣?紀騰越緊鎖著眉頭,難道說張斯文又對馨兒做了什么?馨兒……
紀騰越悄悄來到童馨的房間。
房間沒有亮燈,在黑暗中,紀騰越隱隱地聽到童馨的哭泣聲。
“馨兒!”紀騰越輕聲呼喊著她的名字,語氣中沒有了下午生硬與疏離。
“騰越,是你嗎?”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紀騰越看著童馨。她臉色蒼白,臉上被張斯文打的傷痕醒目而刺眼。
“疼嗎?”紀騰越充滿憐惜的伸手撫摸她受傷的臉頰,眼中是滿滿的自責與愧疚。
童馨也看著他,兩行晶瑩的淚滴緩緩地從眼角流落出來,顫聲問。
“我還是你心里的那份唯一嗎?”
紀騰越身體一顫,馨兒還是他心中的唯一嗎?他現在真的不能確定。童雨裳的傻氣、善良、真誠、美麗;童馨的嫵媚、柔情、任性、堅持在這一剎那都在他的腦海中匯集、拉扯,讓他困擾、迷惑,找尋不出答案……
他猶豫了!童馨的淚越流越兇,心好痛,她現在該怎么辦呢?
“馨兒。”紀騰越攬過她,“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那個人!”這是他此時此刻對童馨唯一能夠確定的情意。
“是嗎?”童馨有些失望的將臉靠在他的胸口上,眼睛緩緩閉上。騰越,我一定要讓自己做回你心中那份唯一!
童馨抬起頭,充滿柔情地凝視著他。伸手握住紀騰越的手,讓他溫熱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騰越,我愛你!”
童馨踮起腳尖,滿腹柔情的仰頭吻住他。
房間的景色越來越旖旎,童雨裳輕輕地關上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童雨裳躺在床上蜷縮著自己的身子,任自己的眼淚無聲的流著,為什么我的心要這么痛呢?不是早就知道姐姐喜歡的人是紀騰越嗎?
當她從外面回來時,她就沒有看到童馨,心中擔心、著急不已。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樣會為她帶來災難。所以,她好不容易說服夏竹離開后,自己馬上就去找童馨,想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會撞見紀騰越和童馨那樣。
現在她該怎么做呢?還要繼續下去嗎?
童雨裳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馨兒,我們離開這里,你說好嗎?”熱情過后,紀騰越從后攬著童馨的身子,認真地說。
“離開?”童馨轉過身,看著他,“為什么?”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今天這樣的折磨。”想著張斯文對童馨的所作所為,紀騰越的心就糾結起來。攬著童馨的手臂也加緊些力道,似乎這樣就可以保護她,給她一點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