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竹林我就回到客棧。
天漸漸黑起來,街道的高掛的燈籠被點燃,亮如白晝。
客棧的大廳里聚滿了年輕男女,女孩子為了給心儀的男孩子一個好的印象,優雅的吃著茶,舉足之間透漏著高貴典雅。同樣的,男孩子為了給心儀女孩子一個好的形象,出口成章,舉止風流。
我坐在角落里,下山的以來給我的感覺最多的是四周非常吵,吵得我腦中總是鈍鈍的痛。
“這位小姐,買一個花燈吧!”一個矮小的小女孩走到我面前有些發抖,手里拿著幾個顏色鮮艷的樣式傳統的燈籠。
花燈?這個時代的東西我知道的很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這花燈小姐可以題詩送給心儀的人,也可以放到河邊用來祭奠,還可以掛在河邊的樹上許愿哦!”小女孩趕忙解釋的說。
心儀的人?沒有;祭奠?我好想也不用;許愿,這只有小孩子才信這個。
我剛要拒絕,看著眼前的的小女孩渴望的看著我,我一頓,“多少錢?”
“十文。”小女孩見我問價格,有些興奮地回答。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小錠銀子遞給她。
“小姐看中哪一個,隨便挑。”說著,把幾個燈籠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在口袋里翻找著銅板。
我挑了一個顏色不那么鮮艷的燈籠,糊著薄薄的紙張上沒有一個字,問道:“有沒有筆。”
“有!請等一下!”小女孩慌忙說,不一大把銅板放在我的手里,從背著的小口袋里掏出筆墨,到一些茶水,硯好墨,把筆遞給我。
我接過來,想起那句非常應景的千古名句,寫下來。
“從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小姐的文采真好!”小女孩念著我寫下的詞,驚訝的看著我。
“你識字?”我一怔,在這里讀書的男子都很少見到,更何況是女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爹是教書先生,我也會一些。”小女孩笑著說,收拾桌上的東西,轉身離開。
河邊的樹上掛滿了燈籠,樹下一個老頭坐在那里專門為許愿的人們點燃燈中的蠟燭。我提著燈籠走過去,把燈籠遞過去。老頭溫和的看著我,眼神中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讓我不自覺的對他感到敬畏。他熟練地點燃燈籠中的蠟燭,看到我寫上去的詞,手一頓,溫和的遞給我。
“謝謝!”我笑著說。
他點點頭算是回禮。
我有些苦惱的轉了一圈,竟然沒有可以掛的地方,只有樹頂沒人夠到,所以沒人掛。我輕輕的躍起,飛到樹頂,把燈籠掛上去,然后直接飛回客棧。
河上的畫舫上的貴妃椅上歪斜的倚著一個白衫絕美帶著優雅的男子,一個黑衣人走進來,手里小心的托著一個燈籠,白衣男子接過來,帶著憂傷的眼看著上面秀氣不失剛勁的字,嘴角慢慢翹起,剎那時間靜止。
一整夜,街上還是熱鬧不已,吵得我頭都開始痛了起來。一大早我收拾行囊,買一些干糧離開。
聽說冉州是菊花開放最美麗的地方,花農每年在菊花開放的時候搬出自己珍藏的菊花供大家觀賞,投票選舉花王,花農就可以得到大會上的獎金一千兩黃金。而現在雖然現在秋末,但是冉州的菊花還未開放,直到冬至的時候菊花才會開放。算算時間從明德鎮到冉州需要半個月,所以我決定去看看。
問清方向之后,我就開始上路了。
一路上,我幾乎都是過城不入,隨便找一個山洞、破廟之類的地方,打一些野味,當做露營。但是也有特殊的情況,比如說下雨了,找不到什么山洞破廟之內的地方,并且我已經離開一個小鎮很遠了,也就只有什么瓜棚休息一晚。但是讓人郁悶的是,第二天走不到一里眼前是一個小鎮。
路上感覺到有人跟著我,于是我就乘機住進客棧,換了面具衣服,把行李箱改為背包,才甩過跟蹤的人。
整天的趕路讓我有些吃不消,遇到什么欺詐百姓的惡霸,晚上鉆進惡霸的小金庫,偷偷的拿出幾錠金子,買了一匹馬,然后到冉州就以馬代步。
有時候我感覺我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身體里面本來就是擁有歡樂因子,但是感覺好像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不要表露自己的真實性情,每天我都深沉得不行,也沒人感覺我是一個十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