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一下子陷入詭異的氣氛之中,南宮仁迅速的反應過來,焦急的看像我。
“怎么了?”南宮仁慌忙喊道。
我一愣,收回視線,看著窗外沉思。
我能準確的感覺得到沈袂笠體內存在一種毒素,擾亂中毒之人的記憶,讓中毒之人最深的記憶慢慢的消散,變成正常的忘記。而毒素本身不會給中毒之人造成危害,并且雖然種下,但是發生作用的時間很漫長,而毒素也應該是在最近幾年才種下的,而且沈袂笠的意志力比別人的強,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大。沈袂笠最深的記憶也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下毒之人也應該是想沈袂笠忘記我,而毒的本身沒有危害,那么下毒之人本意不是想傷害沈袂笠。下毒之人不用“忘情蠱”,并且能夠種下毒的,那么下毒之人應該算得上與沈袂笠親近之人。
我還能感覺的到沈袂笠體內有不同的內力,相互作用著,維持一股巨大的內力的平衡。
“他……體內的為什么有那么多中內力?”我抬起頭看向南宮仁,疑惑的問。
“斂練功不小心走火入魔……”南宮仁收起嬉皮笑臉,恭敬的看著我,嚴肅期待緊張的盯著我。
“走火入魔?”我一愣,不信的看著南宮仁,“他功力那么醇厚,要想走火入魔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南宮仁瞟一眼沈袂笠,有些復雜的看我一眼。
“有沒有可以治好的方法?”
“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散去一身的內力。”我淡淡的說。
南宮仁一愣,錯愕的看我一眼,回頭愣愣的看著沈袂笠。
“沒有別的方法嗎?”南宮仁緊張的看著我,面如死灰。
“有。”我淡淡的說,壓制著心中緊張著不解,南宮仁期待的看著我,“不過他的身體就想是只剩下一個框架,就憑著內力支撐著,另一種方法憑他現在身體,百分百的也是死。”
“那……用另一種方法保證他……不死,應該怎么做?”南宮仁顫抖的問著。
“那……”
“姐!”小玄推門走進來,打破空氣中散發著的緊張,“買回來了。”
身后的小二端著四碗粥走進來,放在桌子上離開,小玄把裝著包子的紙袋放在桌子上,把碗放在各自的面前。
“你們也吃吧!”我笑著說,忙著招呼他們。
“我不吃了。”南宮仁拒絕的說,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肖,那……”
“南宮,有的病醫術再高也是治不好的。”我笑著說,“那就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對一個對生命沒有熱情的人,治好了也沒有用。”
“姐,你們說什么?”小玄不解的看著我。
“沒什么,我好餓啊!有沒有香菇餡兒的包子?”我笑著說,看著散發著香氣的包子,大叫著。
“當然!”小玄白我一眼,指著一種不同形狀的包子說,“著一種是香菇餡兒的包子。”
“斂,你也吃點兒吧!”南宮仁帶著無奈的說,語氣中帶著哀求,惹得小玄轉過頭看著沈袂笠。
沈袂笠到底是怎么了,我想我應該是知道的,根據時間的判斷應該是為了我的。我不是在跳崖之前讓他忘了我嗎?為何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應該怎么辦?我的樣貌已經改變,性格已經改變,你還會記起我嗎?
“姐!”小玄低聲碰著我的手臂,我一愣,回過神才發現我看著沈袂笠發呆。而沈袂笠則是伸著修長枯黃的手捻起一個包子,吃著。轉過頭看著南宮仁,則是一臉欣喜。
“姐,我們今天去哪兒?”小玄低著頭狼吞虎咽的吃著包子,說。
“瑞國現在很亂,咱們是不用考慮了。不過我倒是記得冉州外的一座山很難爬的,不過在上面看日出和夕陽到是和不錯,并且后面很適合建一個屋舍,在那里隱居很不錯。我們就去那里吧!”我笑著說,頗有些懷念。手下意思的放在雙腿上的時候讓我一愣,沒有武功,雙腿也是不便,那座山應該上不去了吧!心中有些苦澀,“還是算了吧!隨便去哪兒,找一個小城鎮就行了。”
“嗯?”小玄一愣,顯然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轉變想法,不過聽我這么說,也就沒什么意見,隨即說,“好!”
“那我們明天出發,今天買一些東西。”我笑著說,把手伸到南宮仁的面前,“南宮,你出錢,看病的錢,我們沒有盤纏了。”
南宮仁一愣,不解的看著我,再看看努力配合我裝可憐的小玄,回過神趕忙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我一看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欣喜若狂,對著南宮仁“嘿嘿”直笑,一副守財奴的模樣,南宮仁一愣,嘴角狠狠地抽搐著。偷偷的瞥一眼沈袂笠,卻見沈袂笠看著我微微勾起嘴角,我一愣,忙收回眼神,心頭砰砰直跳。
“那個……南宮,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我突然想起南宮仁的身份,忙問道。
“怎么?不歡迎?”南宮仁笑著問。
“你很閑嗎?”我白他一眼。
南宮仁瞟一眼沈袂笠,說,“不了,只是順路而已。”接著有些疑惑的看我一眼,上下打量一番,有些傷感的說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
我一愣,心頭一跳,差點兒以為他認出我了,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倒是一旁的小玄,快速的吃完早餐,抹抹嘴,“姐,把你要買的東西跟我說一下,我下去買。南宮幫我拿東西,斂你就陪著我姐姐,姐姐不會武功。”
南宮一愣,接著無所謂的笑笑。
“莊主……”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葉楓威嚴的說,隱隱帶著疲憊。
“武林盟介入了。”冥低著頭恐慌的說。
“武林盟介入?”葉楓一愣,低聲疑惑的說。
“是的,幾日前,屬下帶人去源城,刺殺時武林盟出面阻攔,并且南宮仁出現在源城。”
“南宮仁雖然接管武林盟中大部分的事務,為一長老,為沈袂笠之事忙碌鮮少下山,卻也算是武林盟半個主子了,在這個時候前來應該是與刺殺那女子有關,而那女子怎么會使南宮仁親自前來?”葉楓不解的說道,突然回過身,“她的身份還沒查明嗎?”
“回莊主……”冥慌張的說,“屬下還未查出,只是知道她肖,在宮中,讓人喚她‘夫人’。其余……”
“楓,會不會是……”亦云一愣,顫抖的說,看著葉楓。
“不會的!”葉楓斷定的說,“那日菲兒中毒已深,況且那是萬丈懸崖,接著是雪崩,縱使沒中毒或者是沒有跳崖抑或是沒有發生雪崩,菲兒都難逃一死。況且當日沈袂笠跳懸崖找尋多日都沒有結果,那人一定不會是她。”
“楓,難道你沒覺得她對天下山莊都沒有下殺手,只是制住他們,不傷其性命。那又是為何?”亦云皺著眉頭,質問著。
“云,不要在為這件事傷心了。”葉楓見愛人緊皺眉頭,萬分疼惜,說,“武林盟既然要保那人,天下山莊就還不要插手了。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被大亂,我總感覺有人刻意破壞,卻也查不出是何人所為,有何目的。”
亦云微微嘆息,為何他不愿與自己瀟灑活與江湖之上,纖細手指輕輕的揉著愛人的眉頭。冥見如此,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