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逃走?”金夫人放下電話,“為什么要逃走?”
“對,金澤冶說的沒錯,我把他的車給撞壞了,我應該賠,可是我身上最多就只有六百萬,而那輛車要六億。”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是很嚴肅的。
“雪怡,澤冶是在跟你開玩笑。”金夫人有些控制不住了,想笑就笑嘛。
“你們都快成親了,他怎么會跟你計較這些。”
不會計較?社長,您這個兒子可是一毛不拔。
“白雪怡,你還真夠傻的,以我金家的財力,這點小錢,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混蛋,玩我?,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知道了,吵醒了你們,對不起。”
真是糗大了,我都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算在你眼里只有尹婪晨一個女人,但也不能不把我當人看。
“好了,去休息吧。”
拖著破碎的心,慢步走進陰暗的命運。
“白雪怡。”
一大清早就遇見樸幀渲這只怪物。
“什么事?樸大少爺。”
“原來你就是那個第三者,表妹?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像這件事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參與吧。
“說完了,再會。”
最不想遇見你,自作多情的家伙,長得是帥,可惜心腸太壞,還劈腿,已經有了未婚妻,還跟別的女生談戀愛,真夠壞的。
“喂,你可要小心一點,這兒的女生都是很瘋狂的。”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就算瘋狂,又能拿我怎么著?這已經是定局了。
“你們都聽說了吧,澤冶君跟一個叫白雪怡的中國女孩訂了婚,而且她還要跟宮崎阾子一決高下。她是誰呀?憑什么跟我們爭澤冶王子。”
“對呀,最好不要讓我看到她,不然就會把她的頭發,一根根拔光。”
“不只要這樣,再把她賣到非洲去,嘗嘗做野人的滋味。”
這些丫頭,想把我弄去非洲?癡人說夢話,可是憑什么只針對我一個人?宮崎阾子呢?她也搶走了你們的王子,難道是你們更喜歡本土王子?我一定要金澤冶給我說清楚。
“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野蠻,當然野蠻的不止是行為、性格,可以說是從內到外,從頭發到腳跟都是野蠻細胞,遇上這種人,再溫柔的男人也擋不住她一劍。”
“怎么了?澤冶,已經抱的美人歸了,還抱怨什么?”
“不要理他,譽瑋,誰叫他劈腿?一腳踏兩船,左擁右抱。”
“別開我玩笑,幀渲,你不是喜歡白雪怡嘛,讓給你了。”
我是東西嗎?臭小子。不過我為什么要躲起來?偷聽?我為什么要偷聽?
“澤冶,我有未婚妻了,而且現在我又有了瑞亭,就算我喜歡白雪怡,也不用你讓。”
本來就不用他讓,第一,我不是你金澤冶的什么人,第二,我本來就是樸幀渲的未婚妻,可是好奇怪的氣氛哦,要打架嗎?
“好了,你們兩個別為了一個女人而鬧翻了,好不好?澤冶,雪怡不是要跟宮崎小姐賽車嘛,有把握嗎?”
“提起這事我就發愁,昨天就把我的寶貝車子給撞壞了一輛,我不敢想像,如果讓她再練下去,我家的車子全都要報廢。”
我這是為了誰?竟然以怨報德,你就自己去比吧。
“她沒事吧?”
“譽瑋,你還挺關心她的,她不知哪里來的運氣,車子都撞成了那副德行,她只擦破了一點皮,撞車風波還未過,她昨晚又上演了一場逃亡劇,把我家鬧的雞犬不寧。”
“逃亡劇?她為什么要逃?”
暮野玲末怎么也來了?好像早就約定好了。
“她把車子給撞爛了,當然是她賠,可她沒錢,就決定連夜逃跑,虧她想得出來。”
“你也真小氣,不就是一部車,能與未來老婆相比嗎?”
“幀渲,你這就說錯了,你沒聽出來,我是在跟她開玩笑,不過我沒料想到她會上演這出戲,單純的可以。”
很單純就是白癡的意思,敢說我秀逗。
“金澤冶,你又在背后說我壞話。”忘了自己是個間諜,是來偷情報的。
“白雪怡,你站在樹后干嗎?不會又是來偷聽的吧?”
“我有權站在這里,不過碰巧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而已。”這不是偷聽是什么?“我先失陪了。”回去再跟你算賬。
“站住。”
被暮野玲末攔住,他要做什么?
“聽說你撞車了,很抱歉,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我們還是要照常舉行比賽。”
不如期舉行,難道你會為了我而特意改日期嘛。
“我知道了,但出于教訓,我也奉勸宮崎小姐一句,小心駕駛,生命很脆弱的,特別是對于長得美的女人,萬一破相了怎么辦?”
說出這句話的一秒后,我就后悔了,這分明就是垂死掙扎,胡說八道(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臉吧)。
躲過了金澤冶,為什么黎明還沒來?唉,我的人生怎么會是永無止境的黑夜。
“雪怡小姐,方便跟我聊一下嗎?”
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聊的?
“是,婪晨小姐。”
聊天也不用來池邊吧,不會是你在設計我吧?
“雪怡小姐幾時認識的澤冶?”
“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澤冶不會跟只認識一兩個月的人訂婚,至少半年以上。”
半年?難道金澤冶什么都沒跟她說?
“你知道這個有什么用?這已經是定局了。”
“可是,雪怡小姐,我真的離不開他,他已經是我的一部分,所以可不可以請你。”
不會是想求我把他讓給你吧?可是他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你認為我會讓嗎?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不論你是想讓我離開他,還是同意讓你們繼續交往,我都做不到,因為我也喜歡他,就算他的心里只有你,我也不在乎。”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憑什么你這種女人可以跟我爭澤冶?”
我這種女人?看不出來你尹婪晨還有這一面。善變的女人。
“相貌根本就不配跟我做同類,身材勉強還看的上眼,家世呢?看你平時的一言一行,十足的村婦,澤冶怎么會看上你?”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眼看人低’。”尹婪晨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在你眼里,我是村婦,可是在金澤冶眼里,我可是大小姐,原來她已經恨我入骨了,“本小姐不想跟你耗時間了。”
“不許再接近澤冶。”她拉住了我。
“不用我接近,他本來就在我身邊。”
“真是的,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
天吶,這八成是夢境。
“你尹婪晨再有錢,也無法跟金澤冶比。”而且現在我要的已經不是他的錢。
“果然是為了錢,才接近澤冶的。”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現在待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而你只是他仇人的女兒,我不會再讓他跟你在一起,無論于公于私,我都必須這么做,因為跟你待久了,會受傷的。
“臭丫頭。”
被她揪住頭發。
“我的天吶,放手。”
她怎么會變得這么粗魯?
猛地推開她。
“啊。”
掉水里了?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而已。
“救命,救命。”
她不會游泳?闖禍了,金澤冶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現在是什么時候還在想這些。
“有沒有人?”我也不會游泳。
哦,人?人?金澤冶?
一連串的人跳進了水里,事情怎么會鬧成這樣?
“雪怡,發生了什么事?”
“樸幀渲,這次我死定了,那人是…是…”
“是誰?”
他越掐越緊。
“尹婪晨。”
“婪…婪晨?她會游泳。”
什么?
看向急救隊將她拉上了船。
她會游泳?都成這樣了,像是會游泳的人嗎?難道是她故意的。
尹婪晨被送進了醫務室。
“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她就把我推進了水里,她還輕蔑的說,如果我再糾纏澤冶,就把我毀容,我好害怕,心想就這么死了算了。”
倚著墻,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電視里經常出現的情景,會發生在我身上?這種感覺真糟糕。
“澤冶,你可以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白雪怡這種女人配不上你。”
連樸幀渲都這么說,我這次真的是無處可逃了,尹婪晨的計劃成功了,我徹底成了惡毒的女人,她說的永遠是對的,沒人會相信我。
“白雪怡。”
我就知道暴風雨遲早會來。
金澤冶一臉怒氣的攔住我。
“婪晨小姐好點了嗎?害她溺水,我很抱歉。”
轉身往回走。
“你為什么要推她下水?”
為什么?我也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為什么要推她下水?
“她不是說了嘛,我是為了金澤冶這個人。”
眼淚劃過臉面,滴進破碎的心里。
“我想聽你怎么說,以你的性格,不會那么做。”
“我的話跟她的話相比,你會相信誰說的?你會說相信我嗎?一聽就知道心口不一,”盯著他,“在你的記憶里,尹婪晨是誠實可信的人,而我卻是愛耍小聰明,又喜歡坑蒙拐騙,這樣明顯的結果,無論我怎么解釋,都會被誤認為是自欺欺人,你還要我說嗎?”
所有人都相信尹婪晨,我是個壞女孩,金澤冶,我本來就是你雇來的演員,隨便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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