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信任一個人需要那么大的勇氣,我,真的是糟糕透了,為什么韓國跟我想的截然相反。在這里,我找不到一絲純潔的空間,似乎到處都彌漫著戰爭的硝煙。
這是哪里?這棟樓?這條公路?這些車子?我幾時出的圣英?我又是幾時走來了這里?難道是命運把我領到這里來的?
看著眼前的樓標。
這就是奇跡,莫名其妙的走到了SM娛樂公司,我的神呀,你們還是聽見了我的禱告。
悄悄的溜進了樓里。
在幾層來著?對了,萬一他們不在,我不就是白走了這一趟,算了,先看看再想。
這里是?是攝影棚。
偷偷潛伏了進去。
“好,換個姿勢。”
慢慢的抬起頭,好刺激。
天…天…天吶,他…他們…真的是他們,這是不是夢境?可是剛剛的心痛感告訴我,這絕對是事實。神起,我的神起,真神奇。
“再換個姿勢,不行,允浩靠過來點,在中把頭抬起來試試?!?/p>
好迷人,跟金澤冶截然不同,他們已經讓我窒息了。
“燈光師把線收一下。”
燈光師一拉。
什么?
我被生生的彈了出去,只覺得好像砸中了某人。
“有驚無險,是什么東西絆住了我?真是的,這么多人就應該好好打理一下,亂七八糟的,工資那么好領嗎?”
我忘了自己是個不速之客,還有心情指責別人。
偷瞄了一眼神起,連驚訝都這么有藝術感。
“這位小姐,你是誰?你怎么在這里?”
難道我剛剛砸到的是導演?
助手扶起了他。
掛彩了?怎么辦?
“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對不起?!?/p>
“這位小姐,你砸到了別人,還好意思去怨其他人,還有,你來這里干嗎?”
不愧是導演,說起話來都鏗鏘有力。
“我是……”看了一眼神起,“他們。”要怨就怨他們,讓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氣質。
“你是歌迷,那就更不應該闖進來。”
“是,再見。”
真舍不得,只看了幾眼,連簽名都沒拿到,我一定會再來的,記下這里,等有時間,我一定會買下這里,看這個臭導演還敢不敢趕我走?
“小姐,新車送來了,您要試開嗎?”茹玥姐接過鑰匙。
開車出去兜兜風也好,順便練一練。
打開車門。
這么漂亮的車,千萬不要再被我撞壞了。
輕輕的吻了一下車門。
“請多多指教?!?/p>
關上車門,發動引擎。
冷靜,冷靜,一定要踩住剎車。
車子晃了一下,怎么了?
“金澤冶,你坐進來干嗎?”
“這么名貴的車,萬一又被你給撞壞了,你又沒錢賠,最后又玩逃跑游戲,想想都覺得虧本?!?/p>
他不會打算監督我吧。
“你不是在生氣嗎?”
“等你順利回來,我再繼續生氣?!?/p>
“萬一撞死了,怎么辦?”
他瞥了我一眼。
“有我在,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p>
撞撞看吧。
車子緩緩的開上了軌道,慢慢的。
“小姐,烏龜都比你爬的快。”
“小心為上,我可不想再看見沒殼的車?!?/p>
還是以最慢的速度行駛。又不是我要你上車的。
“要上高速公路嗎?”瞟了一眼金澤冶。
“高速上有車速規定。”
不能走高速,“上山呢?”
他瞅了一眼地圖。
“開快點。”
知道,我會努力的,沉默加速度,加快行程。
也許是身邊有了他,自己突然覺得自信了起來,或許是為了表現?又或許是覺得有了安全感?
“看樣子,你已經好了?!?/p>
什么好了?
“你不害怕開車了?!?/p>
“好像是誒。”
“要不試著加快速度?!?/p>
鼓起勇氣,踩下油門。
“坐好了?!?/p>
車子像飛一般行駛。
“謝謝你。”望著他。
“有什么好謝的?!彼贸鍪謾C,“喂,婪晨,好點了嗎?”
又是尹婪晨,無時無刻你都念著、想著尹婪晨。
“雪怡,踩剎車。”
什么?來不及了,又是拐彎處,又是來不及。
好重哦,什么東西壓在了我的身上?
不敢相信睜開眼的那一剎那。
“金澤冶,金澤冶?!?/p>
他的頭上還在滴血,玻璃碎片刺進了他的身體里。
“你為什么要撲過來?不要,你千萬不要有事,澤冶?!?/p>
“不要再搖我了?!?/p>
他終于醒了過來。
“你沒事吧?”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傷口好深,好多血?!?/p>
看著已被血染得暗紅的衣服。
“如果…你…你破相,我…我…賠不起?!?/p>
“你死了,我也賠不起,我已經叫了救護車,馬上就來,撐住?!?/p>
緊握住他的手。
“雪怡,你愛我嗎?”
“你不是愛尹婪晨嘛,就算我喜歡上了你,又有什么用?”
他有些笑意,卻瞬間轉為痛意。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為什么受傷的不是我?金澤冶,你說過要繼續生氣的。
金會長趕來了。
我要怎么交待?
“雪怡,你沒事吧?”
“爺爺,”跪了下來,“是我大意了。”
“沒事的,劉管已經跟我交待了,澤冶做的對,你是他未婚妻,他應該保護你的。”語氣中明顯帶有憂傷。
醫生出來了。
“金會長,”他摘下口罩,“傷口不是特別深,但太靠近心臟,失血又很嚴重,還是相當的危險,頭上的傷不嚴重,其余的部位沒什么問題?!?/p>
“謝謝醫生?!?/p>
澤冶推了出來,臉上還戴著氧氣罩,臉色極白。
輕輕的握住他的手。
“還好你還活著?!毖蹨I滴進指縫。
怎么還沒醒?
徘徊在他的病床前。
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樣子,好可愛,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妖精’,身為女人真的太丟臉了,他皮膚好就算了,連眼睛、鼻子、嘴巴都比我漂亮。
“小姐,流口水了?!?/p>
摸了摸下巴,沒有口水。
“茹玥姐?!?/p>
她笑了起來。
“幸好少爺還沒醒,不然他發現有人這樣的看著他,肯定會把您趕出去的。”
不用你說,我知道,以他的脾氣,不是趕,是揣。
“幫我們請好假了嗎?”
“是,已經請好了。”又笑了起來。
又怎么了?
“以前,只要小姐和少爺一碰頭,就會大吵一架,現在看見小姐會這么溫柔的看著少爺,還真的不習慣?!?/p>
“什么嘛,他都成這樣了,再跟他拌嘴,我還是人嗎?要吵,也要等他醒來,不然我罵的再厲害,他也聽不到?!?/p>
一只手猛地敲在我頭上。
好痛!
“我是被誰害的?”
他醒了?睡王子就這么醒了?一點故事韻味都沒有。
“疼嗎?”
“你沒受傷吧?”
好像電視劇哦。
“幸好你沒破相,不用賠了。”
“你也沒死,我也不用賠。”干嗎一眼不眨的看著我?不會看我沒破相,有些失望,“喂?!?/p>
回過神了。
“你哭了,眼睛都腫了。”
腫了?那不就是成了死魚眼了。
“不許看。”蒙住他的雙眼。
“對了,媽媽不在嗎?”
“她跟社長去了日本,他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會長說等他們回來再說?!币舱嫘疫\,免得擔心,“要我通知婪晨小姐嗎?會長晚上才會來?!?/p>
起身,他卻拉住了我的手。
“可不可以再陪我一會。”
這是金澤冶嗎?他也會為我著想?這或許就是奇跡。
“唉,為什么你竟毫發無損?”
你是在夸自己英雄救美?還是在夸我運氣好?
“肯定是我奶奶在保佑我?!?/p>
“還以為會說是我英雄救美。”
“是,謝金大少爺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如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以身相許。”
???
“以后再說,現在我渴了?!?/p>
他是在開玩笑嗎?
拿起橙子。
“吃橙?”
輕輕喂進他嘴里。
“我昏了幾天?”
“兩天,醫生說差點就刺破了大動脈,不過也流了很多血,差點就去見閻王了,如果你沒有撲過來,就不會有事?!?/p>
又再次擁入他的懷里。
“它還在跳動,就證明沒事,如果刺進你的心臟,或許它就停了。”
怎么覺得心飄飄的,他不會也?不可能,胡思亂想,他最多只為了補償我。
“你的真名叫什么?”
“這重要嗎?”
“不,只是我想成為你在韓國第一個知道你真實姓名的人?!?/p>
如果我說了,那我就跟你金澤冶沒有任何關系,相反就會成為樸幀渲的未婚妻,所以我不能說。
“我就叫白雪怡,跟金澤冶訂婚的那個人,喜歡跟金澤冶斗嘴的那個人,喜歡大吼大叫又野蠻粗魯的那個人?!?/p>
“是啊,如果你不是白雪怡,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好想永遠的抱著他,只是我們都知道不可能。
“我們不比賽了,好嗎?” 再讓我比下去,不撞死幾個人,你們是不是不罷休?
“暮野不會善罷甘休的?!?/p>
“差點你就死了,他還要比,他不是人嗎?”要比?我就第一個撞死他。
“那他知不知道我們出了車禍?”
“應該還不知道,婪晨小姐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彼麄兡敲词欤粋€知,天下知。
“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最快是兩天,最慢是五天。”
如果他們知道兒子受重傷,差點就一命嗚呼,會不會休了我?
“那我兩天后就出院?!?/p>
開什么玩笑?“金大少爺,你想早點死,也不能用這一招,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醫生說至少要臥床兩周以上,才能走動,兩天后?你找死嗎?”
“你這個丫頭,說點好聽的會掉頭發嗎?”
不止會掉頭發,還會少活幾年。
“趁他們還未了解之前,早點出院,他們就以為是皮外傷,就可以放心?!?/p>
“為了讓他們省心,你命都不想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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