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野,你在做什么?”樸幀渲把他給拉開了,他的體形絕對可以把我壓死。
“很快你們就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特地支開澤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啊?金澤冶,我們都被騙了,這是個局。
“你說你是澤冶的表妹,這個理由,我們可以相信,只是無論是澤冶這一輩,還是他爸爸、他爺爺那一代,都沒有中國的親戚,請問你這個中國人,怎么可能會是澤冶的表妹。”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國人?”
“你的簡歷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國籍:中國,這兩個字,起初我還以為是學校弄錯了,就打電話去金家問了一下,他們告訴我,澤冶根本就沒有什么表妹來過,只有一個中國女孩住在那里,關系嗎?究竟是什么關系呢?白雪怡同學你坦白一點好嗎?”
這不是明擺著嘛。
“雪怡,你們是什么關系?”被所有人注視著。
這么一目了然,還要我坦白。
“對,我就是金澤冶的未婚妻,不過,暮野玲末,你知道這個有什么目的?對于你而言,這個重要嗎?”我不會放過你的,敢掀我的底,害我成眾矢之的,可惡。
“怎么可能?澤冶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樸幀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雖沒有尹婪晨、宮崎阾子漂亮,但也好歹算美人一個吧。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接戰吧。”
“什么?我為什么要接戰?”
你不會打算跟我決斗?好啊,不把你打成殘廢,我就不姓南宮。
“很簡單,你是澤冶的未婚妻,阾子是我的未婚妻,本來是我跟澤冶比誰先結婚,誰就是勝者,可是我們都還很年輕,不想這么早就結婚,所以只有麻煩兩位進行比賽。”
“憑什么?就憑我跟金澤冶訂婚?破理由。”我才不想自找麻煩。
“你不比,就當棄權,你可知道我爺爺跟金會長賭的是什么嗎?其實一塊地而已,得不得到都沒有什么損失,實際上,他們爭得不是地,而是亞洲首富這個位置。”
亞洲首富?我早就該想到的,一塊地需要用自己的孫子做籌碼嘛,如果會長知道了,肯定也會答應的,用婚姻作為決勝關鍵,的確很草率。
“好,比什么?”反正有金澤冶頂著。
“賽車。”暮野玲末連考慮都不用,直接說出賽車兩個字。
那可是我的致命弱點。
“可以比別的嗎?賽車很危險。”擺明了我在心虛。
“是嗎?我覺得這個比法不錯,時間就在下周五吧。”
“不行,比別的。”
這些觀眾都不幫幫我,你們都是韓國人,你們不想金家勝利嗎?
“為什么不行?你想退出?還是開車技術不好,你有澤冶幫忙,怕什么?他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你知道什么?臭小子,我?我?
“好吧。”怎么都躲不過。
“啪!”被尹婪晨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白雪怡,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真夠壞的。”
這個丫頭,就算我搶了金澤冶,你也不可以這么沒風范,虧你還是大家閨秀,難道你的溫柔是裝出來的?
“壞丫頭,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哭著跑出了餐廳,金澤冶卻在這時回來了。
完了,徹底完了,我忘了跟金澤冶之間的約定,怎么辦?金澤冶會殺了我的。
“小姐,會長聽說您要跟宮崎小姐賽車,所以特地領您去少爺的車庫選車。”
不用了吧,用金澤冶的車,我怕他會殺無赦。
“小姐,到了。”茹玥姐打開庫門。
一派華麗,保時捷、奔騰、凱迪拉克、賓利、奧迪、雷克薩斯、蘭博基尼、法拉利、寶馬、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克萊斯勒,阿斯頓,奔馳、福特等,各國的名牌跑車映入眼簾,他金澤冶一個人需要開二十幾輛高級名車嗎?最便宜的也要幾百萬新臺幣,幾億韓幣,最貴的要上百億,他開玩笑的吧,隨便被我撞壞一輛,以我現在這個身價,賣了我都不夠賠。
“小姐,您挑那一輛練習。”
看向茹玥姐,你想讓我犯罪嗎?
“外面不是有那么多車嘛,我隨便挑一輛外面的就行了,那只要幾十萬新臺幣,這里面的可是幾百萬,我怕撞壞了,我賠不起。”
“不會的,小姐,我們會保護好您的安全。”
你怎么知道不會,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以前嘗試過克服,結果差點把房子炸了。
“就要那輛瑪莎拉蒂吧。”走出車庫。
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爺爺讓我挑的,如果不幸早逝,就找你爺爺賠吧。
“這是少爺平時練車的地方,很平坦。”
教練視察著地形。
“小姐,車開出來了,”茹玥姐為我打開車門,“需要我陪您嗎?”
“不要,”當年奶奶就坐在我旁邊,“我會開車。”
關上車門。
不用怕,奶奶會保佑我的。
發動引擎。
鎮定,可是手還是忍不住抖動了起來。
車緩緩的開了出去。
鎮定,一定要鎮定,把車子當成朋友。金澤冶這次我可是為了你,冒著生命危險開車,我一定要你補償。
“緦潁。”
奶奶?
“我的寶貝,加油,一定要加油。”
加油?對,我一定會加油。
“小姐,踩剎車,快剎車。”
什么?
“啊!”
車子直接從兩樹之間沖了過去。
停了?
微微張開雙眼,車子變寬敞了。
“殼呢?”
微微回頭,看到殼還卡在兩樹之間,輪子也不見蹤影。
我的神呀,這是什么邏輯?
“小姐,您沒事吧。”
茹玥姐沖了上來,“越叫您,車速越快,怎么了?”
我的腳?踩得是油門,一緊張踩錯了,可是,奶奶?
“快點去請醫生。”
被他們扶了出來,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看著冒著熱氣的殘骸,那年奶奶就是這樣逝世的。
夫人趕了回來,也快被我給嚇死了。
“雪怡,醫生怎么樣了?沒大礙吧?”
“只有手和腳擦破點皮,沒什么大礙。”
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剛剛的那一瞬間跟四年前一樣,一瞬間奶奶就離我而去,剛才,我以為死定了。
“不用怕,有媽媽在。”被她緊緊抱在懷里。
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溫暖那顆心。
“白雪怡。”
金澤冶,人家正在傷心,如果你再敢提關于尹婪晨的事,我就宰了你。
“對不起,夫人,我攔不住少爺。”
“澤冶,出去。”
“媽,我有事跟白雪怡談。”
“出去,立刻出去。”夫人的語氣明顯波動了。
“媽,發生什么事了?”
瞎子、聾子,我都成這樣了,他竟然絲毫沒發現。
“你沒看見外面的那輛車嗎?”
“看見了,很眼熟。”
當然眼熟,那是你的。
“不會吧。”他看著我,“不會是你把它弄成那樣的吧?”
“好好安慰一下雪怡,車子被撞成那樣,再堅強的人也會留下陰影的。”
夫人走了出去。
“你沒事吧?”
死不了,只是魂沒了。
“如果沒發生這件事,以你剛才的語氣,你是不是打算吃掉我?”
“怎么可能?我不吃人的。”
破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不起,我違反了約定,你的懲罰條件是什么?現在說吧。”
以這小子的個性,肯定會把我以前對他的狠,一口氣報復回來,真過分,捅了我一刀,還不忘撒點鹽。
“你已經受到了懲罰。”
差點死掉誒,單純的懲罰,也太嚴重了吧。
“不過車子被撞成那副德行,你竟然只擦破了手腳,也太幸運了。”
“你是希望我斷手斷腳?還是直接死掉更好?”
“如果你死了,誰幫我去跟暮野比賽?”
原來他的懷抱可以溫暖那顆心,似乎剛才的驚恐已經灰飛煙滅了。
“可是,我怕開車,我怕握方向盤。”
“不用怕,等有時間,我們一起克服。”
“你想死嗎?”我怎么能說出這句話。
“不想,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駕駛,我可是金家的獨苗,你可要好好的保護。”
我也是南宮家的獨苗,我也是很珍貴的。
“不過剛剛的那輛車好眼熟,是誰的?”
“你的。”
他的臉色變成了黑色,怎么了?中毒了?
“我的車,我的寶貝。那個牌子的?”
“瑪莎拉蒂,又不是我要挑的,是你爺爺硬逼我挑的,不過應該沒什么大不了,他們說內部都沒壞,只是殼掉了。”
“重新安裝的費用,我還不如重新去買一輛。”
“在你眼里,是車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你是希望我被撞成那副德行,是吧?臭小子,我是為了誰才會差點死掉,你那么有錢,一輛車而已。”
“即使如此,這輛車也是你撞壞的,賠我六億韓幣,零頭就算了。”
六億?你殺了我吧,給你六毛還差不多,五百萬誒,不行,我一定要走,賠錢倒不重要,他們以后準會讓我再賽車,萬一缺胳膊少腿,誰賠?一定要離開這里。
夜深寧靜。
現在最宜逃跑,輕笑了幾聲。
我要走了,嗯,我走了,真的要走了,是的,這一次我真的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
偷偷摸摸的,好刺激哦。
“有人。”
警報聲響起,鐳射燈全打在我身上。
高舉雙手,我投降,被逮到了。我光明正大的走,不行嗎?干嗎要逃跑?自討苦吃。
所有人被我的舉動吵醒了。
“雪怡,怎么是你?”
“爸,難道是后遺癥?”
夫人,想多了,這分明就是夢游。
“趕快去請醫生。”
會長不用了,看我如此無辜的表情,就知道另有隱情。
“爺爺,不用請醫生,她啊?我想是因為沒錢,才會趁夜深人靜逃走。”
被這個臭金澤冶給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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