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有點心虛的手抖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為什么要怕他,本來就是他錯了!
“跟我回去!”楚風壓住怒火,狠狠的扼住初夏的手腕,連拖帶拉的向前走去。
初夏死死的拉著門把不松手:“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要管我?”
楚風冷笑一聲,突然強行抱起她嬌小的身子,不顧她的亂踢亂抓,惡聲惡氣地說:“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
亞特沉下臉:“風,你不要太過份!”
初夏奮力的扭動著身子,但她被楚風眼中的堅決嚇倒,她知道這樣下去沒有任何結果,于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初夏一字一句的,寒著聲音說:“楚少爺,我再次明白無誤的告訴你,我不愛你,我不想看到你,我討厭你!請你不要像個無賴一樣纏著我好不好?”
楚風眉峰若青山皺面,紫藍的眸中有隱隱的怒火在燃燒,他冷冷地說:“不要用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
初夏發了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一股尖銳的刺痛傳來,楚風不自覺的松開了手,手腕上有隱隱的血絲浸出。
他暴跳如雷:“你是狗嗎?怎么隨便亂咬人?”
初夏嘴里有血的腥味,心底疼得歷害,但她仍繃著面冰冷地說:“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以為愛情是重要的事,在我心里,還有許多事情比談戀愛更重要。再見,楚大少!”
兩人個在激烈的爭吵,但卻有一種難舍的情絲在系著彼此,在雙方激烈的言語中又有一種無形的和詣力量,讓兩人行成一個磁場,把所有人隔絕在外。
亞特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他輕輕的退出來,靠在沙發上搖著一杯紅酒默默的發怔。
初夏快步的走出房間,仿佛多呆一分鐘都會讓她呼吸不暢。
昨晚她留了字條,明白的告訴他,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她要回家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上門,還瘋狂的想要綁架她走。
但是她就像一個劊子手,能清楚的分辯出他的要害部位。然后撿最能傷人的話一擊致命。
所以,他只能是失敗者,只能是受害者!
“每次付出都沒有回報,我都已經習慣了,我也想忘記你,可是很難,怎么辦呢?”背后傳來低低的呢喃聲,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充滿無助和憂傷,又像鋼琴上的低音休止符,余音裊裊的纏上她的心,讓她幾乎邁不開步子。
若不是很痛,若不是愛到深處,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是不會露出軟弱的一面吧?
但她只是停留了一下,頭微微側了一下,甚至沒有回頭便快步走了出去。
因為是過年,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車里雖然擠滿了人,但大家都又說又笑了,彼此間距離拉近了不少。只有初夏木然的坐著,微微蹙著眉,兩眼盯著前方某一點,保持同一個姿勢良久一動也不動。
坐了大半天的汽車,晚上九點的時候終于到了T市,邁著凍僵的腿踩著雪化后的污水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初夏扯扯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里沒有路燈,只有各家透過微黃的燈光漏出來偶爾的光圈照在路上,免不了時常踩中雷區,快到家時鞋子已經面目全非,連褲子上都是星星點點的污水。
“快還錢,媽的,有本事去借沒本事還,找死是不是?”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吼聲在自家門口傳來,初夏一驚,趕緊加快步子。
“我我,現在實在是沒錢,請各位再寬限幾天,我馬上還錢,馬上還錢!”爸爸畏畏懦懦的聲音從十來個圍著自家家門,虎背熊腰的男人們中間傳來,中間還夾著媽媽隱隱的抽泣聲。
“寬限?老子這里是收高利貨的,不是他媽慈善機構,今天要是還不上錢,就剁下來你一只手,明天還還不上,就剁另外一只手!”有人拿著西瓜刀比劃著,惡狠狠地說。
初夏按捺不住,沖進人群,厲聲說:“你們想干什么?”
初爸爸像發現救星一樣沖了過來,拉著及時出現的寶貝女兒,瞬間挺直了背,傲然地說:“這是我女兒!”
十幾個打手爆發出一陣嘲笑:“喲,想賣女抵債呀?讓大爺看看長得怎么樣,夠不夠格?”
為首的一人伸出狼爪要摸初夏,初夏一個反手擒拿,那個男人立刻手被扭在背后,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聲:“哎喲,疼死了!”
周圍的打手紛紛打起棍子,慢慢的逼近:“小丫頭還挺橫,兄弟們,教訓教訓她!”
媽媽猛然驚醒,沖出來護在初夏身前:“不許動我女兒!”
初爸爸驚慌地說:“你們知道我女兒男朋友是誰嗎?就是楚氏集團的少董!你們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試試,看楚少爺會不會放過你們!”
初夏干脆利落的手法讓幾人有幾分忌憚,聽到這話半信半疑地說:“死老頭,你騙人吧?”
初冬大聲說:“你去圣恩學校打聽一下,誰不知道我姐姐是楚少爺的女朋友!”
幾個人對望了一眼,最后為首的一人揉著發痛的胳膊,丟下話:“老子就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到時間還不上錢,老子不管她是天皇老子的女兒還是誰的女朋友,照砍不誤,我們走!”
十幾個打手罵罵咧咧的離開,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初爸爸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擦著汗:“小夏,還好你回來了!”
初夏環視了一眼被砸爛的家具,皺著眉問:“爸,你怎么惹上黑社會了?”
…………………………………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