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家知道那幾個女生是因為得罪了初夏而消失以后,只要她一出現,周圍便自動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因為大家默認她是少董的女人,不能得罪。但背后的議論卻越來越難聽,初夏假裝聽不到這些閑言閑語,埋頭讀書。
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試開始了,初夏早復習過,做起題來得心應手,很快做好了答卷。她放下筆,檢查了一遍,隔著霧茫茫的玻璃望著窗外,輕輕的吁了口氣。要放假了,要回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家了,不知道媽媽的身體好一點沒有,爸爸還喝酒不喝?
監考老師看到初夏發呆,用手敲了敲她的桌子,初夏回過神來抱歉的一笑,忙將試卷交上去,瀟灑的走出教室,所有人都驚嘆了一把,這才開始考試半小時呀?
初夏剛拐出教室就被一雙大手扯住,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楚風時,不覺吃驚地問道:“你已經考完了嗎?”
楚風不屑的扯唇:“一張試卷能檢驗一個人的能力嗎?這種死東西本少從來都不屑參加。”
初夏氣結:“我看你是因為根本什么都沒學到所以才不敢考試的吧?快去考試啦!”
楚風用力扯著她的手腕,悶悶地說:“說你無趣你還真無趣,誰準你約會的時候提這么無聊的話題?”
初夏甩開他的手,揉著發紅的手腕站定:“誰要跟你約會了,自戀狂。”
楚風越發用力的攬著她的腰,來到一個高級的咖啡廳,按著她坐下來,懶懶地說:“你還真是不通人性,難得本少董看得上你,拜托你配合一點,OK?”
初夏來到這間傳說中為楚風訂做的包間里,怔怔的看著桌上的新鮮玫瑰花和閃閃發亮的銀質刀叉,還有空氣中流淌的鋼琴聲,微微有些局促。這里明顯不適合她呆。
“呃,我還有事,你自己在這里吃吧……”初夏站起身想走。
楚風用力一絆,初夏差點倒下,撲通一聲坐在真皮沙發里,“干什么?”
楚風打了個響指,服務員上了一杯卡布奇諾,一瓶紅酒,接著是牛排和沙律。楚風優雅的晃著酒杯,在鼻間輕嗅著,迷離的燈光下,左耳的鉆石閃著柔柔的光芒。
這氣氛,好像很適合談情說愛,但是初夏急著要回家,而且她還要努力的回憶怎么吃西餐,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
楚風看著初夏難得露出很餓的表情,酷酷地說:“快吃,吃完帶你去個好地方!”
初夏盯著牛排盯了一分鐘,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刀用力的切著,然后頭也不抬的往嘴里送,她真的很餓!
楚風張大嘴巴,他、他、他真沒見過這么吃西餐的!
初夏右手拿刀發狠的割著牛排,一副面目猙獰的模樣,然后大口的吃著,好像三天沒有吃飯一樣。楚風驀地覺得面孔發燒,堂堂少董的女朋友竟這么土,讓他去死吧!
但是細看她這樣毫不作做的吃法,反而別有一股可愛的味道呢,楚風漸漸放下面子,含笑看初夏大啖牛排,今天是圣誕節,他準備帶她好好的購物,來個改頭換面。因為,她這身衣服實在是……不堪入目!
永遠的黑色大包,平底鞋,毛衣配洗得破邊的牛仔褳,怎么看怎么不像地球人!
初夏很快的將所有的東西吃完,然后拿餐巾紙抹了抹嘴,干脆地說:“謝謝你的請客,寒假愉快,不過,我要回家了!”
楚風驀然回過神,拉住她的手,臉忽然莫名的紅了一下:“站住,你就這樣走了?”
初夏莫名的看看他:“呃,怎么了?”
“今天是圣誕節,我說過我要帶你去個好地方。”
初夏嘆氣:“那些外國人的節日跟我的世界絕緣,而且,我還要回去照顧媽媽。家里的年貨也要辦,弟弟的冬衣也要買,爸爸的胃出血要盯著他不讓他喝酒,不像你是養尊處優眾人捧在手心的大少爺。所以,恕我不能陪你去玩。”
楚風咬牙:“如果我不放手呢?”
初夏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漠然地說:“你瞧,我連刀叉都分不清怎么用?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相交。也許你對我是一時新鮮,又或者是因為我拒絕了你,所以讓你起了征服之心,但不管是怎樣,這都與我無關,我還得繼續過我的生活。”
楚風冷冷的盯著初夏:“很多人求著做我女朋友我都末必愿意,你這個坐臺小姐,腌菜女,竟然拒絕我……”
初夏無言的走出咖啡廳,抬頭看去,大街上一片歡聲笑語,許多商場門口擺放著圣誕樹和圣誕老人的頭像,一些少男少女戴著可愛的紅帽子手拖著手幸福的走在一起。
初夏裹緊衣服頭也不回的向車站走去,她不敢回頭去面對那雙盛怒的紫瞳,而她也深知自己與這個人沒有末來,更不愿涉入有錢人的交際圈中,所以,還是明白的拒絕比較好。
鼻尖有微微的涼,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細小的雪花,初夏伸手接過一片雪花,看它在指尖凝成一滴晶瑩的水珠。然后調皮的一吹,水珠便滾落下去,消失不見。雪花再美麗,落入地上終要變成水呵。
不過,這學期她省下了一千多塊錢呢,她盤算著利用這些錢給家里安個電話,老是麻煩張阿姨挺不好意思的,然后再買點肉,全家可以過個象樣的年了。
嗯,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媽媽報個喜,讓她開心一下,初夏一邊想一邊拔電話。
“張阿姨嗎?幫我叫下我媽接電話好嗎?”
“小夏啊,你媽心臟病發了,昨天晚上入院了,現在家里沒人。”
初夏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我媽住院了,在哪個醫院?”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