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幫助白嫻安,但是她不打算太容易順著她的意思,凌姿沒有回話,只是挑眉:“你不是不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白嫻安道:“本來是,但是現(xiàn)在不是了,現(xiàn)在要取我性命的刀鋒已經(jīng)抵在我的脖子上,還是不要拖拖拉拉,速戰(zhàn)速決吧。”
凌姿眉梢有了一絲笑意,揚了起來:“怕死?”
白嫻安激動道:“那不廢話,我還沒活夠呢!”她沉下臉來,“到底幫不幫,給個痛快話!”
凌姿冷笑,威脅失敗,白嫻安好言相勸道:“這也是為了皇帝嘛,早點了結(jié)早點解脫。”
太子插嘴道:“即使凌姿武藝高強,光天化日之下也難以掩人耳目,不如趁著天黑再行動。”
“不行”白嫻安反駁道,“上次陰溝里翻船就是趁著凌晨天黑時分,這次我要不走尋常路,就是要在白天出宮,讓他們猝不及防,沒有準(zhǔn)備。”
太子又掛上了他招牌表情,嗤笑,不信:“那你打算怎么做?”
“還沒想到。”白嫻安回復(fù)道,臉不紅心不跳,非常自然。
太子按捺下他的怒氣,卻忍不住指責(zé):“那你說那么多話不是白說。”
“不不不”白嫻安搖著食指,十分欠揍道:“雖然我足夠聰明,但是也要集思廣益,我是分析當(dāng)前局勢給你們聽,讓你們一起想辦法。”
太子克制住脾氣,凝神細(xì)思,畢竟大局為重,須得暫時拋棄個人看法。不久,他猛然眼神一亮:“我有辦法了。要委屈你一下。”
白嫻安瞇著眼睛,總覺得太子不懷好意。
于是,只聽到心月殿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尖銳的厲罵。靜和宮眾人都緊張的侯在門外,時不時抬頭往里瞟一眼,沒人敢出聲詢問,在他們的印象中,皇后從來沒有這般生氣過。
半響,凌姿抱著一堆東西出來,最醒目的是一通卷起的棉被,她撲通往地上一扔,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荷蓮問道:“出了什么事,娘娘怎么了?”
小安子不安道:“娘娘怎么了,我還從沒見過娘娘發(fā)那么大的火。”
凌姿淡淡道:“與你們無關(guān),娘娘心煩砸了點東西而已,未免再惹怒娘娘,今天除了送飯,都不要進(jìn)去。小李子會在里面伺候的。去找輛車來,我奉娘娘之命把這些東西親手燒掉,免得娘娘心煩。”
小安子聞言趕緊領(lǐng)著幾個小內(nèi)監(jiān)下去準(zhǔn)備。
燒東西的地方臨著宮里的側(cè)門,西及門,這里是運宮女太監(jiān)的尸首出去亂葬崗的地方,戾氣很重,平時除了巡游的禁軍,不會有人來這里。
凌姿左右看了一眼,確定無人,一個縱步順著宮墻越出去,穩(wěn)健利落,落地后,把手中的被卷往地上一扔:“安全了,出來吧。”
“擦,你扔老子!”白嫻安從棉被中拱出來,不忿道,還被摔了兩次。
凌姿斜她一眼,不理會她的抱怨:“你先去上次的酒樓等我,我必須回去一趟,免得多生事端。”
白嫻安看著凌姿翩然而去,大聲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凌姿本來已經(jīng)翻過了高高的城墻,聽到她在外面的喊叫聲,忍不住笑出聲,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木著臉又翻出去,躍到她面前,冷冷道:“不放心。”
“什么?”白嫻安臉色難看道,“我白嫻安……”
“實力不行,過于自負(fù),沖動盲目,難以成事。”凌姿搶先回答,一針見血。
白嫻安知道她指的是她第一次出宮被揍成豬頭的事情,也自知理虧,囁嚅道:“安啦,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當(dāng)初重壓之下,一時魯莽,我已經(jīng)后悔了。”說完又一次挺起胸膛,“我是有腦子的,而且發(fā)育良好,突厥公主我都忍下了,還忍不下別的東西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