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料到什么?”凌姿問道。
“假設(shè)主謀設(shè)計了一個局,要司茹的家人搬家,好偷偷藏在暗處監(jiān)視,試圖找到司茹藏起來的線索。他們猜想如果司茹的家人知道這個秘密,走的時候會一起帶走證據(jù),到時候便能不費吹灰之力銷毀。但是最后,他們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于是等司茹家人走了之后,他們將這里地毯式搜查,仍然沒有所得。”白嫻安分析道。
凌姿仍是不解:“房屋整齊是假象,濃厚的灰塵也是假象。他們到底要隱瞞什么?”
白嫻安高深莫測道:“不知道,最起碼能夠知道的是那個東西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們不敢隨意放火燒屋一了百了,一定要明明白白的找到?!?/p>
魏名揚輕笑出聲,輕搖折扇,微微搖頭,似是嘆息似是嘲笑。
白嫻安倏然看過去,不悅道:“笑什么?”忽地她得瑟地笑著,抖著腳,“怎么,說說你的想法?”
白嫻安的表情和語調(diào)近乎挑釁了,魏名揚眼波掃過她,短暫停留,不被影響,依舊不緊不慢地搖扇,緩緩道:“首先,你說的是對的?!?/p>
白嫻安仰起頭,下巴朝天:“那是!”
“其次,他們并沒有放棄搜查這里,將這里蒙塵,打掃干凈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追蹤者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跡。不然,就像你說的,既然找不到了,會一把火燒掉,永絕后患?!?/p>
凌姿眼底劃過一絲利光:“難道瑤貴妃還有什么更加不堪的陰謀?”
白嫻安思索半響道:“不知道,了不起就是通敵賣國唄,她都打算謀朝篡位了,一體化不就順便通敵了?!?/p>
凌姿表情越加凝重不安,白嫻安反而擔心另外一件事:“如果是她的話,倒是件好事,最起碼是個明面上的敵人,就怕不是她,是個暗地里不知道的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p>
小胡子猜測道:“會不會是二皇子,他不滿貴妃幫助晉王登基而不是他,所以暗中針對晉王被抓住了把柄,未免表面上的合作破壞,一定要拿回證據(jù)?”
魏名揚和白嫻安異口同聲道:“不可能?!眱扇讼嘁曇谎?,白嫻安搶先道:“這是最不可能的結(jié)果,因為皇帝足夠強大,在徹底擊垮皇帝之前,他即使不滿也不敢隨意行動,他破壞晉王的事就等于是破壞自己的前途,唇亡齒寒,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篡位也,殺頭的大罪,怎能不小心謹慎。”
魏名揚也道:“二皇子只是個勢力薄弱的皇子,真正實力雄厚的是晉王,這個局動用的人太多,二皇子還沒到這個氣候?!?/p>
“那會是誰呢?”小胡子喃喃道。
白嫻安肚子咕嚕一聲響,撇撇嘴:“餓了,我要去吃點東西。”
凌姿匪夷所思:“你不繼續(xù)查了嗎?”
白嫻安邊走邊搖頭:“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線索了,人都不知道在哪,怎么查?”
凌姿嗖得越上前攔住她:“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理嗎?只要找到司茹的家人,或許就能找到證據(jù),揭破謎題,我覺得這一定是個天大的秘密。”
白嫻安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不要那么毛躁,我是說這里已經(jīng)找不到,沒說其他地方?jīng)]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