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線索?”凌姿反問。
“自然,宮外一條線已經被搶占先機,還有宮內一條線。若是真有那么個東西,運出來,她自己是做不到的,一定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魏名揚隨后出來贊同道:“確實,這件事我也有點興趣,一個宮女,若是沒人指使,做出刺殺皇后這樣的大事,到底想干什么。宮外的線索由我去查。”
小胡子猶猶豫豫,最后還是下定決心道:“萬一,這個宮女就是貴妃的爪牙,以命相抵換取錢財,她的家人人去樓空只是為了逃命,布滿灰塵也只是障眼法,告訴眾人這里早已無人居住,要追兵知難而退。整件事情毫無疑點,不是白忙活了嗎?”
“笨!”白嫻安喝叱道,“這種情況當然最好了,所謂查案,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先走這條路,走不通再走別的路。要是做什么事都向著最簡單的方向走,人生還有什么意思啊。”
“哈哈哈”魏名揚爽朗的笑出來,“正是如此,反正我們未來一段時間都會待在扶安,就當找一件是來做吧。”
小胡子恭敬的朝魏名揚笑道:“王爺英明。”而后,怒氣沖沖地朝白嫻安大聲道,“我只是說這種可能,又沒有否定你的想法,你急什么!”
白嫻安正要和他吵起來,魏名揚突然道:“我也還沒吃東西呢,快速速去酒樓吃飯吧。”話題猛地一轉,語調輕松,自有一份悠閑自在,截住了即將爆發的爭吵。
白嫻安也餓了,不再糾纏,振臂直揮:“走咯,吃飯去,餓死個人了,空腹腦子運轉慢。”
魏名揚走進陽光里,略一皺眉,又退回陰影里,小胡子立馬會意,向岳一岳二吩咐道:“速速去取了紙傘過來,不要讓日頭曬到王爺。”
“……”時值六月,午時剛過,日頭正毒,她剛才過來的時候也找了不少時候,快曬熟了,想了想她反身回到陰影處:“順便給我帶一把。”
小胡子道:“不用了,你皮膚粗糙,曬一下也不會有什么影響的,快快去給王爺點好菜,免得要王爺久等。”
白嫻安惱羞成怒:“憑什么,你更糙呢,你自己去!”
“嘿,就憑我家王爺救你一命啊。”小胡子氣勢如虹。
白嫻安愕然,如遭重擊,眼眸一垂,聳拉著一瞬間就蔫了,小胡子也是一愣,魏名揚責備地掃了他一眼,他趕緊轉移話題:“分你一把也不是不行。”
白嫻安悶著一口氣,與其說是在生小胡子的氣,更不如說是氣她自己,若不是當初她力所不及,現在也不會仰人鼻息,活得這么憋屈。她敢和宰相叫板,對皇帝不敬,卻無法反駁救了她一命的魏名揚。
這種欠人人情的事情,真是辛苦。
“走吧。”魏名揚催促道,“日頭正好,殺殺菌也不錯。”
白嫻安無言尾隨來到街道上,一路沉默,臉色更是不好,是一種自我否定。魏名揚眼底暗了幾分,剛想開口緩和氣氛,疾馳而來的馬匹打破了街上的寧靜,白嫻安倏地抬頭罵道:“搞什么,竟敢在街上騎馬,撞到人怎么辦?”聲音亮如洪鐘。
魏名揚略一放心,目視遠去的馬匹,凝重道:“八百里加急,邊關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