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闊步來到順天門口,揚起一個特制的鞭子,“唰唰唰”地凈鞭三響。聲聞廣場,廣場上喧鬧的聲音漸漸沉寂下來。趙公公退下,長孫無忌趨步上前。站在門前一個臨時搭起的臺子上,拿著唐太宗李世民草擬的判決書,高聲朗讀各俘虜的罪行。之后,唐太宗李世民將頡利獻俘太廟。作為階下囚的頡利,被人牽著,到太廟轉了一圈。三跪九叩,表示歸順和懺悔。唐太宗李世民舉行小范圍非政務行的宮廷宴飲,為慶賀勝利而開心取樂。一個小型的音樂班子在殿旁演奏。隨著鏗鏘而又悠揚的琵琶,大家開始舉杯,祝賀唐朝終于征服了不可一世的突厥。
這天早朝,仍沉浸在大破突厥喜悅中的唐太宗李世民,對群臣說道:“往昔突厥強盛,控弦百萬,欺凌大唐。又因驕恣而失民,敗亡至此。朕見此且喜且懼,何為且喜且懼?突厥敗亡,邊境得安,故喜;可是朕失道,他日亦將如突厥,能不懼嗎?眾卿應不惜苦諫,以補朕之不逮。”安逸中能時刻警醒自己,這是唐太宗李世民的長處。魏征身為第一諫臣,當仁不讓,出列班說:“內外治安,臣不以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唐太宗李世民聽了,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
長孫沖又來要求長樂公主下棋,這一次他滿懷信心,堅信自己一定會贏。最后,長孫沖得嘗所愿贏了長樂公主,可是他不知道其實是長樂公主讓他,不過長樂公主也沒有露出任何痕跡。
第二天,長孫沖見風和日麗,就邀請長樂公主出外走走。長樂公主問長孫沖去什么地方,可是長孫沖故作神秘不肯告訴她。走著走著,他們就來到郊外。這里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好像一個仙境一樣。長樂公主看見這樣的環境,詩興大發作一首詩。長樂公主問長孫沖是怎樣發現這個地方,長孫沖說:“有一天,我覺得很不開心,于是就騎馬出外走走。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里。我躺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望著藍天白云,聽著小鳥的叫聲。我突然發現所有的不開心都拋諸腦后,以后我一不開心就會來這兒。”
長樂公主說:“大表哥,舅父、舅母這么疼愛你,父皇這么看重你,你還有什么不開心?”“麗質,其他人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嗎?”“大表哥,你是說二姐是嗎?”長孫沖嘆了一口氣,說:“我跟汝南兩情相悅,已經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陛下他也答應把汝南許配給我。只可惜天意弄人,她患了重病,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最后死了。”長樂公主問:“大表哥,你想二姐嗎?”“想,我做夢都想。在汝南死的時候,我就想跟她一起去。但是因為父親、母親還健在,我不想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才沒有這樣做。”
聽了長孫沖的話,長樂公主留下了眼淚:“大表哥,如果有一位姑娘喜歡你,你會怎么樣?”長孫沖嚴肅地說:“我會叫那位姑娘死心。”長樂公主來到長孫沖面前,說:“大表哥,難道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那位姑娘嗎?”長孫沖認真地說:“一個人的心只可以裝下一個人,我的心已經裝下襄城,沒有多余的位置再裝下其他人。”長孫沖的話,令長樂公主明白自己與長孫沖是不可能有發展的。
回到公主府,嫣紅越想越替長樂公主不值,就想到長孫府找長孫沖,可是被長樂公主阻止。嫣紅說:“公主,你為什么不讓奴婢找長孫公子?”長樂公主說:“剛才大表哥的話,你也聽得很清楚。如果你說出來,我們連表兄妹也做不了”“公主,你這樣會很辛苦的。”長樂公主握著嫣紅的手,說:“嫣紅,本宮知道你這是為本宮好。其實能不能與大表哥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表哥他開心。看見他開心,本宮就心滿意足。”長樂公主已經說到這份兒上,嫣紅還能再說什么,也只好作罷。
過了一會兒,長樂公主就進宮去拜祭汝南公主。她對汝南公主說:“二姐,妹妹很羨慕你,有一個對你這么長情的男人。昨天大表哥他帶妹妹去了郊外,那個地方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好像一個仙境一樣。他說他一不開心就會來那兒,他躺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望著藍天白云,聽著流水聲、小鳥的叫聲,所有的不開心都會拋諸腦后。大表哥還說你死的時候,就想跟你一起去。但是因為舅父、舅母還健在,不想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才沒有這樣做。妹妹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么癡心,從那個時候開始愛上他。妹妹不奢望能夠跟他在一起,只要能在他身邊就足夠。”
長樂公主繼續說:“不知不覺已經三年,可是他沒有忘記你。那天妹妹很傻的問他,如果有一位姑娘喜歡你會怎么樣?他嚴肅地說他會叫那位姑娘死心。妹妹再問他難道就一點機會都不給那位姑娘嗎?他認真地說一個人的心只可以裝下一個人,他的心已經裝下你,沒有多余的位置再裝下其他人。妹妹知道大表哥一定會這樣說,只是他親口說出來妹妹才甘心。其實能不能與他在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開心。看見他開心,本宮就心滿意足。二姐,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大表哥。”說完這番話,長樂公主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天,長樂公主到弘文殿向唐太宗李世民請安。趙公公看見長樂公主本來想行禮,長樂公主示意他不必行禮。唐太宗李世民正在伏在書桌上睡覺,長樂公主怕他著涼,就拿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唐太宗李世民醒了,他伸了一個懶腰。長樂公主吩咐趙公公準備一條熱毛巾,給唐太宗李世民擦擦臉。長樂公主坐在唐太宗李世民旁邊,說:“父皇,兒臣知道你想今天的事情今天完成,可是都要休息一下。不要過于操勞,要小心保重龍體,大唐還很需要你。”
唐太宗李世民說:“麗質,朕答應你,以后一定注意。”說完,就看見長樂公主眼泛淚光。唐太宗李世民問她這是怎么了?長樂公主用手為自己擦眼淚,說:“只可惜兒臣是女兒家,要不然就可以幫助父皇,父皇您就不用這么辛苦。”唐太宗李世民握著長樂公主的手,說:“傻孩子,其實女兒挺好啊!起碼女兒孝順,不會像兒子那樣惹人生氣,朕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之后,長樂公主去了長孫嘉敏的寢宮,還陪她到御花園散步。
長孫嘉敏說:“麗質,你今年十八歲,應該要成家了。”長樂公主說:“母后,這要看緣分。緣由天定,分由人為,不可以強求的。”“那你有沒有意中人?”長樂公主停頓了一下,說:“兒臣沒有意中人。”長孫嘉敏不相信地問:“是真的沒有,還是不肯說?”長樂公主肯定地說:“真的沒有。”見長樂公主這樣說,長孫嘉敏也不再問下去。
午時的時候,唐太宗李世民去長孫嘉敏的寢宮。長孫嘉敏叫三春泡一壺碧螺春,泡好之后給唐太宗李世民喝。長孫嘉敏說:“陛下,剛才臣妾問麗質有沒有意中人,她停頓一下,之后才說沒有。臣妾肯定,麗質在撒謊。”唐太宗李世民喝了一口,說:“嘉敏,你的意思是說麗質的確有意中人,這個人會是誰?”“臣妾猜是沖兒。”唐太宗李世民聽了之后,大吃一驚:“沖兒,這怎么可能?”長孫嘉敏說:“陛下,臣妾明白你的意思。沖兒一直喜歡襄城,就算襄城死了也沒有改變。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難道你不覺得麗質很關心、留意沖兒嗎?如果麗質不喜歡沖兒的話,怎么會這樣。”
唐太宗李世民點點頭,說:“嘉敏,你說得很有道理。沖兒這個孩子,朕也挺喜歡。他真的做朕的女婿,朕一定很開心。”“不過,就是不知道沖兒對麗質的印象怎么樣?陛下,要不我們先問一下沖兒,然后再決定。”唐太宗李世民決定,明天退朝之后單獨召見長孫沖,詢問他對長樂公主的印象。正當長孫沖和長孫無忌準備回家的時候,趙公公走過來要長孫沖跟他去弘文殿。長孫沖到了弘文殿,唐太宗李世民問他覺得長樂公主怎么樣?他說長樂公主才華橫溢、孝順父母、平易近人,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唐太宗李世民問長孫沖,如果把長樂公主許配給他,他會怎么樣?長孫沖他拒絕了,他說他一直只是把長樂公主當成是妹妹,從來沒有想過與長樂公主結為夫妻。而且在汝南公主死的時候,他就發誓終生不娶。唐太宗李世民知道,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到了長孫嘉敏的寢宮,唐太宗李世民把長孫沖的話告訴她。唐太宗李世民安慰長孫嘉敏,是長樂公主和長孫沒有緣分。
唐太宗李世民把汝南公主許配給長孫沖,長孫無忌和柳氏很開心,因為他們也很喜歡汝南公主。當汝南公主死的時候,不但長孫沖傷心,長孫無忌和柳氏也傷心。那時候,他們每天都陪著長孫沖,希望長孫沖能夠振作起來。三年過去,長孫無忌和柳氏見長孫沖二十歲,年紀也不小,應該成家立室。可是長孫沖卻說在汝南公主死的時候,就發誓終生不娶。雖然他們很著急,可是長孫無忌和柳氏怎樣勸也沒有用。
春暖花開,諸事順心,唐太宗李世民的日子漸漸舒坦起來。徐徐的風吹來,湖面碧波蕩漾。觀花亭里,唐太宗李世民當中而坐,兩邊坐著長孫無忌和蕭禹,接著是房玄齡、杜如晦,魏征叨陪末座。他們干了一杯酒,唐太宗李世民頓覺才思敏捷,考問長孫無忌等人:“隋文帝是一個怎么樣的皇帝?”蕭禹曾見過隋文帝楊堅,拱手答道:“隋文帝勤于為治,每當臨朝,自早至晚,太陽偏西方才罷休。五品以上官員,幾乎都得與隋文帝論事,往往忙得吃飯只待衛士傳餐而食。”唐太宗李世民問:“這樣的皇帝怎么樣?”
房玄齡拱手道:“雖行非仁厚,亦勵精圖治之主。”唐太宗李世民不可置否,搖搖頭說:“房愛卿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隋文帝不明而喜察。不明則許多事情看不明白,喜察則多疑。凡事自己做決定才覺得放心,不敢委任臣子去辦。天下那么大,一天處理一萬件事情。雖然說勞神勞形,但又豈能每一件都處理恰當?臣子雖然知道怎么辦,但仍然要有號令才去辦。以致事情拖拖拉拉,卻沒有人敢去勸諫,此所以前朝二世而亡。”
杜如晦聽了唐太宗李世民的高論,拱手賀道:“陛下所言極是!”唐太宗李世民又繼續發揮道:“朕則不是,擇天下賢才,促使百官思天下之事。一切大事,均交宰相把關,然后奏聞。有功則賞,有罪則罰,誰敢不盡心竭力以修職業?還愁天下不治嗎?”幾位大臣聽了,一起端杯稱賀。唐太宗李世民還滔滔不絕地說:“貞觀之初,上書言事者皆言‘人主當獨運權威,不可委之臣下’,又云‘宜震威耀武,征討四夷’。惟獨魏愛卿勸朕偃武修文,說大唐既安,四夷自服,朕用其言。現在有這樣的局面,乃魏愛卿之力。”
魏征聽到這話,忙起身拜道:“突厥既滅,海內康寧,皆陛下德威所致,臣有何力?”唐太宗李世民叫人端一杯酒賜給魏征,笑道:“朕能用魏卿家,魏卿家能稱所任,功勞豈是朕獨享?”臣下也跟著“哈哈”大笑。
唐太宗李世民封突利為右衛大將軍、北平郡王,職任順州都督,乃受命辭行。唐太宗李世民也是親自到十里亭,為他送行。唐太宗李世民回憶起當年渭水之盟,想到如今擒頡利、滅dong突厥,不禁感慨萬千,他語重心長地告誡突利。唐太宗李世民的話有安慰也有威脅,突利是一個老實人,頻頻點頭稱是。臨走前,突利求唐太宗李世民封頡利做一個大官,顯示寬仁氣概。唐太宗李世民答應也封頡利為右衛大將軍,可是不能外放為都督。
頡利雖然兵敗被擒,但畢竟做過一國之君。從民族團結的大局出發,唐太宗李世民對他還是比較優待,廩食享受絲毫不亞于王公大臣。不過一向縱馬馳騁在遼闊草原上的頡利,哪里習慣居舍的生活。每每望著高墻屋宇唉聲嘆氣,心情不好,弄得人也變得消瘦。一天,唐太宗李世民宣他進宮問話。頡利面色憔悴,一步三搖,人光剩骨架。唐太宗李世民見了,嘆了一口氣,流露出一副憐憫的神色。
唐太宗李世民封他為虢州刺史,頡利一聽高興極了。可是他猛然想起自己乃是亡國之君,若外放為官,久必會引起猜疑。說不定,這是唐太宗李世民試探他。于是,他對唐太宗李世民說自己不可以接受。唐太宗李世民聽了,很是滿意。頡利回到府第,覺得一個亡國之君這樣活著,沒有多大意思。唉聲嘆氣,懨懨成病,臥床不起。不到兩月,竟撒手人寰。頡利死后,唐太宗李世民以dong突厥的風俗,焚尸安葬。追贈歸義王,謚號荒。
突然,杜如晦突發重病。唐太宗李世民親臨探視,親自指派御醫進行搶救。但無力回天,四十七歲的杜如晦終告不治。唐太宗李世民很傷感,房玄齡也陪著抹淚。房玄齡說杜如晦日理萬機,工作起來不分晝夜。不善于保重身體,以致英年早逝。唐太宗李世民叮囑房玄齡,勞逸結合,注意身體。房玄齡請唐太宗李世民,到處走走散散心。
長樂公主正在書房里面寫文章,長孫沖進來找她。長孫沖說今天風和日麗,最適合到外面走走。長樂公主問長孫沖帶她什么地方?長孫沖說是秘密。走著走著,馬車停了下來。長孫沖問為什么停下來?小順子說前面有很多人圍觀,馬車不能繼續往前走。于是,長孫沖就和長樂公主下車看看怎么回事?原來,是一位富家子弟強搶民女。姑娘央求富家子弟放過她,可是富家子弟沒有這樣做。他看見姑娘長得貌美如花,打算把她帶進府。周圍的老百姓看見,都敢怒不敢言。
長孫沖看見,縱身一跳,把富家子弟踢倒在地。隨從把富家子弟扶起來,富家子弟罵長孫沖:“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長孫沖說:“請賜教。”富家子弟“哈哈”大笑,說:“說出來嚇死你,我叫趙元楷,是澤州刺史趙士達趙大人的兒子。識相的,你就跟我賠禮道歉,不然我要你死的很難看。”“明明是你不對在先,為什么要我賠禮道歉。”趙元楷咬牙切齒地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不要怪我沒有給機會。”跟著,指使隨從教訓長孫沖。
長孫沖說:“好啊!這么多人一起上,速戰速決。”趙元楷的隨從,沒有一個是長孫沖的對手。其中一個隨從用刀從后面偷襲長孫沖,幸虧長樂公主提醒。趙元楷和隨從看見長孫沖的厲害,都嚇得雞飛狗走。老百姓看見都拍手稱快。
長樂公主把姑娘扶起來,姑娘感謝長孫沖的救命之恩。姑娘說,她是太原人士。從太原來到長安投靠親戚,不想遇趙隆。長樂公主給姑娘一些錢,讓她買新衣服、馬車,盡快離開長安。他們回到馬車里面,長樂公主說:“大表哥,剛才為那位姑娘出一口氣,真是大快人心。”長孫沖笑了一下,說:“我現在的確很開心,我生平最恨兩種人,一是貪官污吏;二是土豪惡霸,我恨不得全殺精光。”長樂公主嘆了一口氣,說:“只可惜這些人太多,殺也殺不完,只能見一個殺一個。”他們到了“云來客棧”,里面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吃餛飩。
長樂公主和長孫沖在二樓的雅座,長樂公主問長孫沖趙元楷會不會善罷甘休?長孫沖說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這時候,趙元楷帶著一位官員和一隊士兵來到“云來客棧”。他們在二樓雅座發現長樂公主和長孫沖,原來是趙元楷派隨從跟蹤長樂公主和長孫沖。趙元楷對官員說是長孫沖打他,那位官員就是澤州刺史趙士達。趙士這次來長安,是向唐太宗李世民匯報澤州的情況。長樂公主笑著跟趙士達打招呼,說:“趙大人,別來無恙吧!”趙士達看見是長樂公主馬上行禮,趙元楷跟著趙士達馬上行禮,其他老百姓也馬上行禮。
長樂公主對老百姓說,她這是微服出巡,并不想打擾,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長樂公主說:“趙大人,你帶這么多人到這兒來,是想向本宮和長孫大人興師問罪,是嗎?”趙士達聽了之后,嚇得連忙說“臣不敢,臣不敢。”這時候,趙元楷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趙大人,想必事情的前因后果,令郎都告訴你了,是嗎?”趙士達說是。長樂公主繼續說:“令郎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圍觀的老百姓都敢怒不敢言。長孫大人忍不住出手教訓令郎,令郎居然說出趙大人你的名號,好讓長孫大人知難而退。”
“剛才本宮問長孫大人令郎會不會善罷甘休,長孫大人說以令郎的性格一定不會,果然不出所料。在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尚且這樣。回到澤州,山高皇帝遠,豈不是成了山大王?”長樂公主最后的兩句話,嚇得趙士達不停地磕頭,說是自己教子無方。趙元楷也不停地磕頭,說自己再也不敢。
長樂公主看也沒看趙士達和趙元楷一眼,她嚴厲地說:“趙大人,本宮相信父皇不只一次要你們管束好自己的子弟。可是你竟然縱容令郎,公然打著你的名號橫行霸道。父皇知道你身受重傷,不能再做將軍,特意封你為澤州刺史。枉父皇這么體恤你,你就是這樣來報答他的嗎?”說完,命人摘去趙士達的頂戴,并把他和趙元楷押進天牢。在天牢里面,趙士達不停地罵趙元楷。
第二天,長樂公主在書房里面畫一幅畫像,畫中人是長孫沖,而且還提有詩。長樂公主畫完之后,用手撫摸著畫像的臉部。長孫沖進來,長樂公主匆匆忙忙把畫像藏起來。長孫沖問她把什么東西藏起來,長樂公主說是一幅畫像。長孫沖要求長樂公主把畫像拿給他看一下,長樂公主不讓說畫像還沒有畫好,畫好之后再拿給他看。嫣紅進來向長樂公主稟告,趙公公來了公主府。趙公公先向長樂公主和長孫沖行禮,跟著說唐太宗李世民宣他們進宮問話。
原來,唐太宗李世民是問長樂公主,為什么命人摘去趙士達的頂戴,并把他和趙元楷押進天牢?長樂公主和長孫沖分別向唐太宗李世民作了解釋,長樂公主說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并向唐太宗李世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唐太宗李世民沒有責怪長樂公主,還夸她做得好。長樂公主和長孫沖經過御花園的時候,看見海棠對百合又打又罵。長樂公主和長孫沖馬上走過去,長樂公主罵海棠:“海棠,你太過分了。百合剛進宮沒多久,對很多事情不是很熟悉。你可以慢慢教導她,用不著又打又罵。將心比己,換了是你你會怎么樣?”海棠嚇得不停地磕頭,連忙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長樂公主讓海棠退下,接著到御醫署拿金創藥,親自涂在百合的身上。百合跪倒在地上,感謝長樂公主。長樂公主把她扶起來,吩咐她如果海棠以后再欺負她,就要立即稟告。長孫沖一邊走一邊笑,長樂公主奇怪地問:“大表哥,你在笑什么?”長孫沖說:“麗質,想不到你會為百合出頭。”長樂公主說:“那個海棠,恃著自己進宮時間長,又是陰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就橫行霸道。妹妹聽很多宮女都說過,只是沒有機會教訓她。其實宮女也是人,宮女也有父母。因為家里窮,所以不得不千里迢迢來到長安。”
“我們作為主子應該疼愛她們,不應該對她們又打又罵。”長孫沖說:“麗質,如果每一個主子都好像你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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