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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boss的殺手妻

第十九章司命

兩天的時間對很多人來說沒什么影響,也就一睜眼一閉眼再睜眼再閉眼的一瞬便過去了,天還是那樣的天,人還是那些人,工作還是從早忙到晚都忙不完,路還是被堵得烏煙瘴氣吵吵嚷嚷……

對斯德哥爾摩而言,依舊的游走于古色古香與現代大都市之中,風景如畫游人不絕。人們或行色匆匆或悠閑漫步,總之,就表面看來,這里還是那一座寧靜美麗的城市。

然而對另一些人而言,兩天已經足夠做很多事了。

兩天內有人養好了傷笑得愈發優雅溫和;

兩天內有人走遍老城的每一個角落數清了所有存在的耗子數量;

兩天內有人消失無蹤世界頓時清靜了許多;

兩天內有人掃清門院靜候貴客;

兩天內……

既然你們如此不耐,那就開始吧!讓我看看,究竟誰能成為最后的那張明艷俯視的笑臉,驕傲著看對方俯首乞憐吧!

老城的建筑普遍帶著中世紀歐洲的哥特風格,傳統的圓柱,尖頂,色彩夸張而凌亂,同時又有著各自不同的發展,彰顯著不同的思想與態度。

此時的舞汐四人正站在一座古典城堡似建筑前,方身圓柱圓頂,方圓。雪白的墻身灰色的屋頂,在幽靜山嶺之間,綠樹環繞之下,城堡醒目而孤立,就好像——

“嘖嘖,游大少爺,沉睡著美麗善良的公主的城堡啊,你要不要冒充下王子來個異國他鄉的英雄救美呀?雖然時代變了些,等著英雄義士的也許不是美人投懷送抱而是板磚臭雞蛋無數,但說不定你死寂多年的人品突然覺醒爆發人家公主瞎了眼就是看上你了決定以身相許呢?多么的光宗耀祖啊!”

“唔,親愛的,你對社會道德走向的見解人心的猜測真是精辟獨到準確甚得我心,前兩天我還真碰到了一個將救命恩人棄若敝履與其他趁虛而入的男子一走了之的女人,可是沒辦法,美人鄉,英雄冢,我就是瞎了眼的把她當成我的魂歸之所了。”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某個滿面桃花一樹菊花壓海棠風情萬種顧盼生輝的男人,男人情深意濃氣質優雅,“何況,先不說城堡里有沒有睡美人,就算有又有哪位美人及得上我們狐貍美人呢?是吧,美人?”

美人嫵媚一笑,吐氣如蘭:“英雄,城堡已經打開,請為我打倒公主奪下城堡救出巫婆吧!”

“沐浴著血與火,踏著尸體一步步虔誠守護是騎士的工作,王子向來是騎著白馬帶走巫婆的,是吧,東方騎士?”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憎。”

“哇!”此話一出,驚倒巫婆無數!沒想到那么清冷淡漠的人也會有說冷笑話的一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哦不,口誤,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上前捏著男子的臉,左捏捏,右捏捏,上捏捏,下捏捏,“洛?洛?洛?”

抓下在自己臉上作亂的爪子,東方洛露出一臉無奈的笑容,眼神有些躲閃,細細一看,耳根似乎有點紅:“是我,如假包換。”

“你騙我的吧?我家洛洛什么時候會說笑話了?以前我花空心思磨破嘴皮體內水分都快消耗殆盡成為干尸一枚他都沒講過耶!說!你是誰?為什么要變成我家洛洛的樣子!”

男子再次抿緊雙唇,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字都不說比較明智。如你一般,有些事是只適合深埋心底的,比如那些悔恨與恐慌。在那些不斷用身體的疼痛來麻痹感知的那700多個日日夜夜中,曾有人在不斷思索著你離去的原因,回憶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越是回憶越是心痛如絞,越是疼痛回憶越是清晰,那是身上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也無法淡化的刺心之痛。“給你講個笑話吧!每次我受傷疼得承受不住快要倒下時我就自己給自己講笑話,然后就會覺得沒那么痛了哦!”女孩清脆甜美的聲音在記憶中清晰如昨,他忽然間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他可以給她講笑話,讓她不會再痛了她就能留下,或者,留在他身邊的時間能更長一點?于是他開始搜集各種笑話,只是一直都沒有說的對象。

現在終于能說出來了,好像的確沒那么痛了。

一邊,等不到回答的女子卻不肯罷休,又將魔爪伸了出去,卻被人從中途截下。

“親愛的,巫婆還等著騎士的拯救呢,你這樣不是為難人家嗎?”

“醋壇子,真是難看吶!”美人嫌棄地開口,手指一圈圈地玩著自己的長發,那樣子,仿佛看他一眼都嫌降身份。

“我聞著挺香的。”

“……”

那兩個字可真刺耳,看來行動有必要加快了,否則讓某人一天比一天添瓦筑墻,到時可就真的只剩一個敲不破打不開的烏龜殼了,我怎么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呢?

我不怕與誰競爭,即使他們再完美再優秀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再長,可是那又如何?

我怕的,只是你在我們身邊,心卻丟到了我所去不到的遠方。

那么近,那么遠。

“貴客們,遠道而來卻不肯入內,難道是這樣簡陋的地方委屈了貴客們?”

溫和儒雅帶著適宜的笑意的聲音自門上的可視電話中傳出,沉重古樸的大門隨即緩緩向兩邊移動,門內正恭謹而不卑不亢的候著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

管家向著他們微微躬身,邊將手向城堡內一引邊對他們說道:“在下是這里的管家,奉命在此等候各位,客人們請隨我來,大人已經在內等候多時了。”

“哦?你們大人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女子歪頭好奇地問。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大人說依小姐您的性格,應該是在這兩天沒錯,讓我們認真準備,隨時迎接您和其他朋友的到來。”管家平靜回答。

優雅的大少爺瞥著她,似笑非笑地開口:“親愛的,這位大人莫非是你的又一位藍顏知己?”

女子聞言開心的湊到管家身邊,帶著嬌懶地笑容問道:“管家大叔,請問你家大人是誰?如果真是我的藍顏知己就好辦了,我最喜歡到朋友家里蹭飯了!不過禮物要不要也加倍呢?”

管家腳下不停,偏身對她禮貌一笑,卻若有似無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不疾不徐地回答她:“大人說了,小姐見到他就會明白了。至于禮物,大人說都是老朋友了,不必那么見外的。”

女子滿臉笑容恍然大悟般的點頭應下。

若是沒錯的話,在門外聽到的那個聲音應該就是這位大人的了,藍顏知己?貌似那聲音好像真有點熟悉,可究竟什么時候在哪兒聽過,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當面揭開謎底嗎?好吧,咱們就將這游戲繼續吧!既然是一場游戲,自然是越有趣越好啦!還得麻煩你,別讓游戲變得太無趣了。

四人跟在管家身后,一路上繁花似錦,前庭修理得優雅大方氣質高華,植株擺放講究美觀,名品雅花與隨處可見的普通花草按某種規律設計參雜交錯,既不給人以顯擺炫耀之感,又不會顯得主人庸俗無知被人低看,真正是雅俗共賞,高山流水與陽春白雪完美交融。

“這是你們大人親自布置的嗎?”大少爺問道。

“是的。大人偶爾會來這兒小住一段時間,這些便是大人在閑暇時候布置的。”管家依然平靜的回答。

“這位大人的品味不錯。怎么樣親愛的,可想起你的藍顏知己中是否有這么一位?”

女子憐憫地看著他,無限惋惜地答道:“都到這兒了還費神想那個干嘛,沒聽人家說,見面就知道了嗎?大少爺,看來你也是被家人寵壞的一代融合了13和AC兩者的那類青年,真是一根被折斷的苗子,可惜呀可惜!”

“舞汐,好久不見,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呀!”

答話的不是13AC青年,而是管家口中的那位大人舞汐未知的藍顏知己。

已經到了?掃視一圈屋子,那么,等候已久的大人呢?

前方,一塊大屏幕緩緩升起,白光一閃,顯出一個面容俊美線條柔和眼神清澈溫和的年輕男子,他此時正隨意的在一把躺椅上坐著,看周圍的環境,那應該是一個花園。男子對著他們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笑容如他的聲音般儒雅:“抱歉,我有事無法親自過去招待你們,只能另找機會補償了。”

“舞汐,你覺得怎樣?”

女子眼中有著深思,此時卻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慵懶姿態,嘴角噙著散漫的笑,淡淡回答:“主意不錯,那么帥哥大人,這時你是否可以做一下自我介紹了?”

男子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苦惱地問道:“你,不記得我了?”轉而看向同樣思考著的東方洛,“洛,你呢?”

聽著這句問話,自影像出現后就一直低著頭的男子緩緩抬起頭,上官瀟風和游竺夜這才發現,這個一直以來都極少有情緒變化的男子竟然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且面色蒼白,眼中有著濃郁的痛!

舞汐走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目光卻是射向司命的:“有印象,只是我認識的是小智,卻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

小智?!上官瀟風也不禁一愣,是他?

“原來是這樣啊!”男子緩了口氣,如釋重負。“也對,過去的名字我也忘了,現在大家都叫我司命。”

“原來是司命大人,真是榮幸。”大少爺上前,一臉的友好外交姿態。

“這位就是游竺夜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幸會幸會。”

“哪里哪里。”

“請問司命大人,您請我們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呢?”早已經不耐這些人的官方外交一個個纏綿得難解難分,某位美人放開手上被扯得生疼的頭發邪魅地看著司命。

“上官先生?果真傾國傾城。”

燒焦美人臉。

“司命大人……”

“舞汐,你我何須那么見外,別叫我‘司命大人’了,就叫我‘司命’吧!”

“這可不好,我一向親疏分明的,麻麻說,不要接受陌生人的套近乎。”

“以我們共過患難的舊識身份,還算陌生人嗎?難道阿姨還說過,要帶著面具和朋友見面嗎?”

這話一出,上官瀟風的目光即刻由熾熱變得冰冷刺骨,同時也在心中確定了那個身份。果然是小智,也只能是小智,那個他們口中的小智。

東方洛的目光也恢復了漠然,雖然漠然之后仍可見絲絲毀與痛。

緊緊握住他的手,舞汐笑得漠然而冰冷。“與我們共患難的是那個叫小智的狡猾別扭男孩,而不是要奪走我珍視的生命的司命大人,我們或許對不起小智,但卻絕沒有對不起司命大人你。”頓了頓,眼光不經意的飄向某人,女子傲然一笑,“但有句話你說對了,我不屑于頂著一張面具生活,之前是因為方便,但既然現在游戲已經開始了這張面具也就失去了價值。”

“風,把藥水給我吧。”

上官瀟風眼神閃了閃,遞給她一瓶藥水和一塊手帕。

女子用蘸了藥水的手帕輕輕在臉上擦試了一遍,在頸脖處緩緩摸索,然后輕輕一撕,現出一張陌生的臉,赫然是校園文化祭上的那張臉!

所有看見這張臉的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呼吸重了,這副如水晶般剔透晶瑩熠熠生輝的面容就會從眼前消失。

所謂沉魚落雁,所謂閉月羞花,這些詞用在眼前這名女子身上,都只覺得庸俗不堪。

那雙比這張臉更奪目的眼,其中是冷沉,是傲然!是足以征服他人的凌厲深邃!

“告訴他們,我,任舞汐,回來了!”不如何故作聲勢,只這平平淡淡的話語卻讓不在屋里的司命都感覺到一種張狂和睥睨。

“不愧是舞汐。慕容前輩的易容術加上上官先生的研究成果果然鬼斧神工!這也就可以解釋我們那么久都找不到你了。”良久之后,才聽到司命依然透著驚異的聲音。

管家在將他們帶進來后就退出去了,因此在場的人除了游竺夜都見過舞汐的真容,但再次看到,還是不禁愣住了,此時才逐漸回神。

女子看著他,眼神森涼如冰劍:“司命,我要你們記住,你們的對手是我,如果有膽成為我的對手與我共下一盤棋的話盡管來找我,但若動了我身邊的人,終有一天,地獄便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天堂!”

靜默,一室的靜默,便是影像那端的司命也默然無語。

被握著的手動了動,然后緊緊地反握住那嬌小卻遠不如同齡女子嫩滑的手掌。女子回首看著反握住自己的男子,卻看見了一抹驚艷的笑容,眼中是真實的平靜和堅定。

女子燦爛一笑,彷如東海中緩緩升起的明珠,滿空的璀璨星辰,卻抵不上她的分毫。

然后,一個骨灰級的秒殺身形出現在女子面前,大少爺永遠都是優雅高貴的,“親愛的,原來在你心里我就只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我可記得我說過,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我會一直纏著你的。”

女子瞇了瞇眼,盯著他懶懶問道:“大少爺,你想好了?確定沒有感冒發燒什么的,或是毒素還沒清干凈?”

“舞汐,”面容變了,還是那雙熟悉的眼,那種熟悉的語調,這就夠了,“死生相隨。”

帶著不變的笑容,舞汐靜靜看著他。

死生相隨么?有誰可以毫無理由不計回報地做出這樣的事么?

可是對面那人卻再不說一個字。

不顧那兩只相握的手,無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擠上前風姿妖嬈,在無聲中頂著無形的巨鼎輕輕撫上女子細膩潤滑的臉頰,挑眉邪肆道:“汐汐,雖說現在的你比之前漂亮了許多,但還是比我差了那么一點點,你不會小心眼到因此而再次把我一腳踢開吧?”

旁邊有被擠開的某人和顏悅色謙和有禮:“上官美人誤會了,舞汐只是不想讓您那如花似玉的嬌顏陷入可能慘遭毀滅的危險,還望先生為她的這份心意而慎重考慮。”

女子似笑非笑睨他:我怎么不知道我原來是如此的憐香惜玉?

男子毫無愧色地坦然回視:確實沒有,但偶爾憐一下也是可以的。

女子溫柔回視:那您也一起離開如何?我也很擔心您那顛倒眾生的臉。

男子更溫柔:這張殘艷怎堪入得了您的眼?

女子:所以您更應該離開呀。

男子:這可不行,王子其實一直都伴在巫婆身邊的。

陌上須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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