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不是給你的,當然不會穿在你身上。”韓威淡漠的一句話,齊英菲的眼淚順勢而下,雖然是眼淚,卻也是倔強的。不肯卸下那份驕傲,眼中怒散著妒火:“不是我的?還會是誰的?”
韓威沒有說話,齊英菲又說:“即使不是我的,也絕不能是別人的!韓威,連你都是我的,何況是一件衣服?”
像導火索一樣,被齊英菲徹底點著了,輕挪了幾步,貼著她的耳畔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女人,我不會輕易去碰。一個是星澄,因為我愛她,不舍得碰她,即使讓我為她禁欲一生,我都愿意。另一個就是你,齊英菲,我不愛你,對你沒興趣,最重要的是不想被你粘上,所以,即使我去召妓,我都不會去碰你。”
“齊星澄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嗎?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就不值得你愛上?”
“死了也比活著的你強,你不是哪里比不上,而是根本沒有和她去比的資格。”
齊英菲抬手一掌,重重的落在韓威臉上,這種體罰完全打擊不了他,反而讓動手的人氣的七竅生煙。
躲在臺后面看了好一會兒,對這出戲,胡小娜沒有任何感觸,即便是韓威的那句‘愛她。’也不躲藏,光明正大的邁步離開,卻被身后的人叫了住。
“胡小娜,內衣還在我房里,趕快回去收拾掉。”連背影都是愕然的,胡小娜對韓威的話感到很費解,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他,不過是想借自己氣走齊英菲,逼她放棄而已。
轉過身,輕輕走到他身邊,笑了笑:“你都把齊小姐的那件禮服送給我了,一件內衣就當是我的回禮吧。”
……韓威目瞪口呆,心里想著這個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而齊英菲,看著胡小娜的出現更加來氣,又一揚手,揮至胡小娜臉前時卻被攔了下來,“韓威,你竟然敢攔我?”
“你看你現在哪還有名門千金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善妒的潑婦!收斂些吧,要不然哪會被狗仔拍了去,給你爆了光,你就得不償失了!”
“你竟然這么說我?我是潑婦?那她是什么?她不過就是個會勾引人的服務員!”
韓威擋在胡小娜的身前,仿佛如時光倒流一般,不覺讓她想起了那年夏天。臉上微微泛些淚光,韓威輕撫她的臉,轉而對齊英菲說:“勾引?論這招她比你差遠了,有誰不知道你齊大小姐的國際緋聞啊?我這個無名無實的未婚夫綠帽子可是沒少戴,你就別裝了……”
大小姐氣得渾身發抖,看著他倆,惡狠狠的倒出一句:“你,胡小娜是吧?哼,屬狐貍的吧?你好好等著,等我揭了你的皮,看看你到底有幾條尾巴!”說罷,踩著那銀鉆的高跟鞋揚長而去。
“剛才為什么要幫我?”
“幫你?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知道我未婚妻的厲害,即使我們現在不訂婚,恐怕你也沒辦法呆在我身邊了……所以,在她沒發瘋之前,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韓威的話像事先預謀好的一樣,但是胡小娜的心志早已經無堅不摧,這樣的話,頂多算根搔癢的羽毛而已。
抿嘴一笑,才說:“你費盡心思就為了擺脫我?其實你不必這么在意我的,否則到最后得不償失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到底是誰,咱們走著瞧,只不過,你會為你自己的無知無聊付出代價的!”
沒有不透風的墻,韓家封閉的再嚴實,久侯多時的記者們仍然挖出了意想外的猛料,各類周刊,網報,媒訊上,齊英菲被甩的消息不徑而走,韓威被退婚的傳聞也是拔地而起,一時間到底孰是孰非,眾說紛紜。
齊英菲受了侮辱回去,以她的驕蠻勁兒,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于是跟公司告了假,在家里專職研究怎么對付胡小娜和韓威的計策來。
陽光慵懶的下午,胡小娜正清掃著韓威的房間,胖領班氣喘吁吁的叩門而入,胡小娜仔細看著她的臉色,兇悍而得意,猜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胖領班頤指氣使的說:“胡小娜,沒想到你人沒教養,連手腳也不干凈!”
皺眉一愣,質疑問道:“領班,你話可要仔細著說,不要什么壞事都亂扣在我頭上!”
“哦?亂扣?酒庫里少了兩瓶八二年的紅酒,那天正好是你值班,你說去了哪?”
“我怎么知道!人人都有嫌疑,為什么來問我?反正我沒偷!”
胖領班似成竹在胸,說的這一切仿佛是她親眼所見一般:“哼哼,就知道你抵死不認,還好有人看見了你的惡行,不然就讓你逃過了!”
“無憑無矩,你亂咬人嗎?是誰?你叫她出來跟我對質?憑什么陷害我?”
“是……我,小娜,對不起,我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
方宛的這句話,著實讓胡小娜驚訝不已。方宛是自己在白逸莊園中最好的朋友,平時的她看起來特別柔弱膽小,連說句話都會緊張躊躇。可是現在,她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個話少的好朋友,內心頗為信任的好朋友,義正詞嚴的揭發了她。
心里隱隱的不快,臉上卻是異常冷靜,“小宛,你這么在意良心,為什么要昧著它陷害我呢?你跟我有仇嗎?”
本來就不善言辭,加上胡小娜冷厲的逼問,方宛頓時結巴了起來:“沒……我沒有陷害你……”
胖領班不懷好意的說:“現在人贓俱獲,胡小娜你還狡辯什么?”。
“贓?贓在哪里?”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胡小娜纖細的手腕被胖領班拽住,隨即往她口中的贓證現場去。
“打開吧?”指了指胡小娜的私人廚柜,示意她打開。胡小娜猜想她那么肯定,一定是有備而來,里面真的有也說不定,可是在眾人的逼迫下,又不得不打開。輕輕扭動鑰匙,干凈整潔的廚柜內,果真如她所說,兩瓶八二年紅酒,安靜沉穩的立在那里。胡小娜心里的疑惑有如繩亂,那兩瓶酒到底為什么在那兒,她百思不得其解。
“哼,日防外賊,卻忘了夜防內賊,胡小娜,你這樣的人不配在白逸莊園工作,去拘留所到是挺合適的。”胖領班洋洋得意,她的目的達到了。
胡小娜不作聲,且不管是不是別人陷害,單就這一屋子人的指證,還有贓物的所在,都讓她百口莫辯,無以言論。正當她漠然的時候,耳后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原來白逸莊園還有這樣的能人?陷害這樣的事竟然做得那么自然純熟。”
眾人回頭,見韓威身著白襯衫環手倚在門前,剛才的銳氣一下子減去了許多,連眼神也恍然了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