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信名面前擺著三封辭呈,一封是安麗的,一封是范研薇(范秘書)的,一封是東方詩的。安麗和范研薇是今早上班的時候,自己把辭呈交給祖信名的。而東方詩的則是用快遞郵寄過來的。
“東方部長我不懂你的意思。”祖信名打通了東方詩的電話,他本來準備自己通知東方詩來公司上班,宣布東方詩為這次項目的副組長,自己是這次項目的組長,親自領導這次項目的執行,沒想到,剛進公司便收到了一封快遞,里面竟是東方詩的辭呈。安麗和范秘書的辭呈,則是在意料之中。
“總經理,謝謝你這三年對我的栽培。我知道了公司已經為我查明了真相,這份策劃案如果總經理還覺得可行的話,希望總經理,能執行下去。最近這幾天,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出去走走。”東方詩站在家里的陽臺上,看著她養的薄荷,土壤好像有些干了。昨晚,霍然走后,她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她很慶幸她的職業是和她的專業對口,同時又是她的所愛,這份機遇很難得,她應當把握。可是她發現自己從事這行業后,生活中少了一份樂趣,客觀分析,冷靜對待,是她必須要做的,不知為何她現在不想了,她只想要一份灑脫,想出去看看,走走。
“東方部長,你現在在哪?我們當面淡淡。”祖信名有一種失去的感覺,就像是他前女友逝世時,心中是那種無法言說的空虛。
“不必了,總經理。”既然決定要走了,何須再見。
“無論如何,我們見一面吧。”祖信名語氣有些祈求。
“好。”再見意味感恩,結果亦不會改變。
半個小時后,他們在一家咖啡店見面了。
“詩,能不能不要走?”祖信名看著東方詩說道。
“總經理”東方詩有些驚訝了,總經理怎么叫她“詩”,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詩,我希望你能為我留下來。”祖信名加重了語氣說道。
“抱歉,總經理,我不能。”東方詩看著祖信名說道。
“你能看著我拒絕我,是不是代表著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祖信名苦笑著說。
“總經理,我不值得你等待。”東方詩仍舊看著祖信名說道,目光沒有任何閃躲。
“詩,你真的很不一樣。現在不在公司,叫我信名吧。”祖信名收起了笑容,喝了一口咖啡。
“信名,其實我和其它女孩一樣,希望能遇到一個愛我的和我愛的人,組建一個家庭,有個可愛的寶寶。”東方詩微笑著說。
“詩,你在不經意間讓我成為你的朋友或者說男閨蜜了。”祖信名也笑著說道。
“那信名你愿意成為我的男閨蜜嗎?”東方詩笑著問道。
“恐怕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吧。”祖信名往后一靠,對著東方詩慵懶的說道。
“果然有潛力當我的男閨蜜。”東方詩托著下巴說道。
“閨蜜,能否說一下,接來準備去哪走走?”祖信名也坐起來,學著東方詩托著下巴。
“沒想好,今晚回家和爸媽吃飯,明天去火車站買一趟時間最早的。”東方詩側過頭看著窗外。
“夠文藝的啊,符合你。”祖信名覺得也只有她拒絕了別人,反而和別人的關系更近一步了,不過,是朝著方向近一步了。
“呵呵,生活嘛。”東方詩一副很懂生活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呦,知不知道謙虛使人進步。”祖信名故意板著臉說道。他好像很久沒有這么輕松的說話了。
“詩,你知道嗎?你讓我變成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了?”祖信名哀怨的說道。
“放棄有時候是一種正確的選擇,信嗎?”東方詩笑著說道。
“不信,但這次我不得不信。”祖信名掃視著咖啡店的人。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他們。
“我也不信,但有時候我會選擇去相信。你在看什么呢?”東方詩發現祖信名沒有認真的在聽她說話,而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好治療我受傷的心靈。”祖信名看著東方詩笑著說道。
“那看到沒有呢?”東方詩攪著咖啡問道。
“沒有,不過倒是看到一個怨男。”祖信名手指著。
東方詩順著祖信名手指的方向,看到霍然一臉嚴肅的向他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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