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冥被子閻盯著有些別扭,偏過頭,抽回手,眼神閃閃縮縮。
“傷口倒是好的挺快的。”
乜冥緊張的轉回頭看著子閻,卻見她一臉的笑意。
“娘子~”乜冥像是被人逗趣了似的,對著子閻笑意的眼有許許哀怨。
子閻不再說話,她這樣問,他不回答,她也不會再問,就像她從來沒問,他對她好的目的是什么。
乜冥挨近子閻,輕輕抓起她的手,她眼中對他沒有一絲疑惑,倒讓他心慌,他感覺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他的一切,她均不感興趣。
子閻感覺到手臂的傷口處,絲絲溫熱傳來,他的手正按在她的傷口處,他給她療傷如同她那次背受傷一樣,暖暖的感覺,帶走了疼痛,血也漸漸止住。
“娘子。”
乜冥看著她的傷口,輕輕喚她。
“嗯?”
“以后挨我近點。”
子閻斜眼看著沒有看她的乜冥,他什么意思?
“娘子,以后在我身邊,挨我近些。”乜冥有重復了一遍,他看著傷口,他對她的感知在一點點下降了,今天她就只離他不到九丈的距離,他竟感受不到了她的氣息,她的存在,才導致她受傷。
子閻自然不知道乜冥是怎么想,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他的手隔開,那幾個深深扎進肉里的爪印消失不見,子閻扭了扭手,乜冥看著她。
“你什么時候發現是我?”看他做的事,怕是一直知道是她。
“還在府里的時候。”應該說他們回炎王府的時候他就知道。
子閻瞥了一眼,她倒成了被看笑話的那個傻子。
兩人間出現了沉默,誰也沒說話。
“噗噗噗······”林子里的鳥兒在天邊亮起來的那一刻,都撲扇著翅膀飛出一夜都沒平靜的樹林。
乜冥掀開車簾走出來,子閻跟在乜冥身后,那抹紫衣還是那般的高貴,她的一切他似乎都知道,而他的一切她從未了解。
“主上。”傷涯走上來,皺著眉看著乜冥,余光向子閻瞟了一眼。
子閻從乜冥身后露出頭,從宮里帶出來的人只剩下零零星星幾個人,還都是傷的傷,而地上卻干凈的要命,像是沒有發生過被野獸攻擊的事。
“王爺。”將軍向前,一身盔甲已經不成樣,身上臉上四處沒一個地方不是傷,
“還剩多少人?”乜冥淡淡的開口,對周遭的一切都熟視無睹。
“將士僅僅還剩二十余人,而炎王府手下······”將軍不抬頭看也知道,炎王府的下人是一個沒死一個沒傷,可也說來,他當時都驚奇他們的功夫,詭異至極,不是有多高深,而是太有目的性了,一雙眼沒有神采,殺虐野獸的手卻絲毫沒停下來,一個動作殘忍到了極致。
“嗯。”乜冥冷冷哼了一聲。
“還有就是······”將軍說話吞吞吐吐,“鬧事的人······鬧事的人是宮里的人。”將軍難免感到羞愧,畢竟是他帶的人竟還出現鬧事的人,鬧事也好卻鬧這樣大的事,上百個將士也只剩下二十來個。
“有誰知道這件事?”子閻跟在后面不適宜的開口。
將軍瞪著子閻,轉眼看見王爺沒有責怪的意思,心里有點譜了,這可是王爺的男寵,得罪不得,連忙回答道:“無人。”
“將······軍,將軍······”二十余的將士中突然一個走出來。
“何事?”
“屬下,屬下知道是何人。”出來的將士正是晚上和書生樣將士談天的那個。
“你知道?”將軍回頭看向將士。
如果沒錯的話就應該是那個人,那個人還向王爺身邊的公子哥動手了的,“應該,應該就是,就是被王爺殺死的那個將士。”對于王爺粉碎的那個將士,他真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形容他是怎么死的,只能說是被王爺殺死。
子閻在一旁沉思,那個一定是惹事的人,可他是怎么知道,“你如何得知的?”
“當晚屬下和他在下半夜守夜和他聊了一會,他說他要去找個地方解決一下那個。”說道“那個”的時候,將士還把乜冥望了一眼,王爺在場有的事不好說出口“后來回來的很晚。”
“去林里看看。”乜冥開口,傷涯立即行動。
都站在一起等著傷涯回來,不過一會兒陷進林里的身影顯出來。
“怎么樣?”子閻走上前。
傷涯看了眼子閻,點了點頭,拿出手中的黑瓶,“他用了一種叫‘尸油’的液體,尸油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對獸類有不一般的吸引力,讓它們會產生興奮,控制不住獸性不顧一切的會攻擊人,等人都死完了,它們還無法控制,它們之間會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后一個。”
如此駭人的東西,“那他身上那股臭味就是解藥吧,不,準確說是可以解救他的藥,讓他不被野獸攻擊。”子閻猜測,在那個將士靠近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一股臭氣,她當時以為是某個人與野獸打斗靠近了她,她也沒在意,卻不想他是要來殺她。
傷涯點點頭。
這次又是誰,子閻低著頭思考,沒看見傷涯對著乜冥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