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大陸上有眾多國家,而在所有的國家之中只有大夏王朝傳承最久,國土人口最眾,可說,大夏王朝乃是這片大陸最大最尊崇的國家。雖說這千百年來,偶有小國居心叵測,意圖染指大夏,然最后皆因大夏強大而敗北。當(dāng)今大夏,國君凌墨睿雄才大略,實乃難得一見的治世之才,朝中百官各司其職也甚少生出事端。不過這一切平和之下卻有一個例外,那便是三王爺凌墨蕭。
凌墨蕭今年二十有四,比之凌墨睿小了三歲。很多人暗中傳言,若非凌墨睿年紀居長,太子之位說不定會落到凌墨蕭頭上。對此,凌墨蕭倒是表現(xiàn)淡淡,以他當(dāng)年還是皇子之時的勢力手段而言,想要拉凌墨睿下馬實在沒什么勝算。可凌墨睿卻不知他曾經(jīng)的這番想法,還兄弟情深的給了他一個“蕭王爺”的封號。他人在王都,卻不愿為凌墨睿分憂解難,早朝也沒上過幾回,凌墨睿非但不怪,反而特赦,任他閑時去皇宮轉(zhuǎn)轉(zhuǎn)就好,至于上朝也可隨他心意,也因為國君的縱容,他這個蕭王爺又得了一個“逍遙王爺”額外稱號。
人都說蕭王爺風(fēng)流多情,卻無人知曉,真正的凌墨蕭在以往竟曾未碰過女人。不錯,以往。現(xiàn)在嘛,看看他整日里柔情蜜意的寵溺著藍染,便知這夜夜縱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藍染幾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呆在凌墨蕭身邊,雖然他們相識不過短短半月之久。
手指隨著凌墨蕭的移動而挪移,白皙的宣紙上漂亮的出現(xiàn)了“藍染”兩個字。
“自己寫寫看。”手拄著桌子俯身在藍染身后看她握著毛筆練字,凌墨蕭臉上嘴角滿是溫柔。
歪歪扭扭寫下兩個字,她癟嘴嫌棄:“真是難看。”
看著紙上那好似蝌蚪爬一般,勉強看得出形體的文字,凌墨蕭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藍染見他笑得夸張,臉色微赧,沒好氣的丟下毛筆,氣道:“不寫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摸摸她的頭,凌墨蕭哈哈笑道:“好,不學(xué)就不學(xué)了。”
吃過午飯,凌墨蕭帶著藍染騎馬去外赴約。兩人一騎馬,墨衣藍裙相得益彰,兩人都是容色不凡之人,一路上緩慢前行,倒引得不少路人圍觀。
到了牡丹亭時,十王爺凌墨羽和兩個年輕男子正一起談笑。老遠瞥見凌墨蕭騎馬過來,連嘿嘿喊道:“三哥你來遲了。”
到了跟前,拉住韁繩,凌墨羽揚眉:“是你們來早了吧。”
亭子里一個一襲錦藍衣裳的男子放下酒杯笑道:“沒想到三弟竟然帶著位美人過來,如此絕色女子,三弟當(dāng)真艷福不淺啊。”
另一個紫衣男子起身走到亭子外,仔細端詳了藍染之后便收回視線,臉上皆是揶揄之色:“難怪十弟看得入神,這樣的美人當(dāng)真是世間少有。”
下馬牽著藍染的手過來,凌墨蕭指著先前說話的兩人對藍染介紹道:“這是我二哥與七弟。”
藍染淡淡看了兩人一眼,微微矮身:“兩位王爺好。”
凌墨珝笑著虛扶:“藍姑娘客氣。”
凌墨麒也面色溫和的對著藍染頷首。
幾人入座,一直被忽略的凌墨羽委屈巴巴的抱怨:“三哥真是偏心,二哥和七哥明明也盯著藍姑娘瞧了,怎得你不責(zé)怪他們,只盯著弟弟的不是?”
坐在他身旁的凌墨麒拿著扇子敲了他的頭一下,不懷好意地笑:“十弟這是想看看我和你二哥被你三哥折磨是吧?”
凌墨羽揉著腦袋,偏過頭嘀咕:“一群人就知道欺負我。”
凌墨珝好笑的搖頭:“麒,你就別捉弄十弟了。”
又在凌墨羽頭上敲了一下,凌墨麒收回手臂說:“二哥,你也不能老慣著老十。”
凌墨蕭贊同的點頭:“時不時敲打敲打十弟,對他有益無害。”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像真的為了他凌墨羽好一樣。
氣哼哼的倒了杯酒猛灌,凌墨羽心道,不就欺負他年齡小武功弱么,再過兩年他就滿十八了,到時候他的功夫也學(xué)的差不多了,只要他自請去邊關(guān),平了那些偶有不安的蠻族,看看他這幾個可惡的哥哥誰還能小瞧他!
知道凌墨羽在生悶氣,其他三人不由相視一笑,這個十弟還真是純真的很。
藍染坐在凌墨蕭身旁,聞著酒香便自斟自酌了一杯,喝完后她不由皺眉:“這東西真難喝!”
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凌墨蕭說:“你喝茶水就好。”
順從的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口齒間便是一陣茶香,她不由回味的暗贊,此茶真是不錯,和白巫大尊那里的茶水相差不多。
郁卒了好久,凌墨羽抬頭說:“七哥,你不是準備了余興節(jié)目嗎,什么時候開始啊?”
猛拍了下額頭,凌墨麒好笑:“差點忘記了。”拍拍手,他喊道:“來人啊,傳舞姬上來。”
不多時,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姬衣著華麗的飄然而來。嫩黃色的衣袖揮灑扭轉(zhuǎn),周圍牡丹花盛,陽光微熏,幾人不由沉浸在這美妙的舞姿之中。
盯著那些舞姬,藍染卻是心間一動,好奇地盯著那群舞姬,直到一群嫩黃之間突然從中間脫穎而出一個一襲白衣、額間飾以白色珠鏈的女子時,她的視線驀然襲去。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白衣女子也是一滯,不過她卻極為巧妙的帶過,看不出一絲不自然。
拖著兩條長長的白色衣袖前行,走出那一群舞姬施施然走入亭中,她揮袖轉(zhuǎn)身,一張清純嬌美的臉上一雙眸子深情款款地對上凌墨麒。而后她又順著五人坐的位子,旋轉(zhuǎn)著,在凌墨羽、凌墨珝、凌墨蕭周圍微作停頓就再次旋轉(zhuǎn),直到來到藍染身邊,她卻驀然伸手,拉著藍染的手掌就往亭外走去,邊走邊跳,動作好似行云流水。
順著她的動作,藍染也隨同起舞,一白一藍,好似天上降落的兩位仙子,吸引了幾人的眼球。
凌墨珝忍不住贊道:“藍姑娘的舞姿如同她的容貌一般,讓人觀之難忘。另一個白衣女子竟也毫不遜色,今日來這一趟當(dāng)真值得。”說著,他扭頭問凌墨麒:“七弟是從哪里找來這樣的……”說到一半,看到凌墨麒難看的臉色時,他不由疑惑,“七弟這是怎么了?”
回過神,凌墨麒強作笑臉,搖頭道:“沒事。”
凌墨珝也沒多想,隨即又看舞蹈。
比之其他幾人,凌墨羽是一直盯著藍染和那白衣女子,看的目不轉(zhuǎn)睛,他偷瞧了凌墨蕭一眼,心中哼道,這可是光明正大看美人的好機會,他怎能錯過?
而凌墨蕭自始至終,目光都停留在藍染一個人身上,看著她如此反常的行為,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由更加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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