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叔好!我是薛東山的女兒薛曉南——”薛曉南從父親那里得來武警醫院副院長的電話,就迫不接待地撥了過去。
“哦~曉南啊!”秦副院長禮貌寒暄,“你的事情我聽你爸爸說了,廖啟帆搶救過來了,現在在我們醫院經行治療恢復。不過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緒一直不佳,也不進食,弄得我們醫院護士很被動——”
聽完此話,薛曉南微顫一下——
她早都預料到這一點,可是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廖啟帆就是個死心眼,怎么能這樣作踐自己呢?
不過想想也是,原來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現在呢?老爸得了絕癥,自己也被迫入獄,再看到薛曉南和成陽的曖昧照片,連最后一點指望都沒有了,當真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
“秦叔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幫我嗎?就是……”薛曉南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想去醫院探監,不愿被別人發現的事情一一道出。
秦院長聽聞此事,滿是無奈地應答道,“曉南啊,不是叔叔不愿幫你,是這個難度太大了!現在廖啟帆門口除了警察,就是洪宇集團的人,連護士進去都要通過層層檢查,就別說你了。退一萬步講,就算讓你蒙混過關進了病房又怎么樣,公安局里面人在病房里按得有監控,若是再把你堵在房間里,不就成了甕中捉鱉了嗎?”
薛曉南了解廖啟帆目前的處境,心里也明白洪宇集團的層層包圍的原因,意在堵自己,成陽就是想抓自己個現行!
現在自己該怎么辦?不去,廖啟帆能給自己作死;去吧,成陽逮著自己,廖啟帆還是死路一條,安雪薇這一步棋走得真狠——
薛曉南沉默一陣,緩緩開口道來,“秦叔叔,你看這樣合適不合適……”
周三晚上,凌晨兩點左右,洪宇集團的走狗們各個已經累的不行——
成陽早早就回去休息,把剩下的監視工作交給了這幫子下人。自然這幫子人,事不關己無心打理。再加上沒有上面人盯著,這幫子人自然松懈不少,已經這么晚了,連狗都回窩睡覺去了,人還會出沒嗎?想到這里,這幫子下人便開始圍坐在椅子上打盹,小瞇,趁機養精蓄銳——
正在這時,病房里傳來警報聲——
廖啟帆突然感覺身體不適,心狂跳不止,上氣不接下氣!胸口一口氣堵在那里,自己快要憋死了!
身邊的護工驚醒,只見廖啟帆的血壓儀飆升不說,廖啟帆渾身出現抽搐現象,可把護工嚇得不輕,趕忙呼叫護士。
護士進入病房見狀,趕忙進行緊急醫療措施,眼看著控制不住局面,正在這時廖啟帆的主治醫師也趕到了病房,大致做了一下檢查,便要求將病人送至急救室,進行緊急搶救——
守夜的警員和洪宇的下人,起初不太愿意廖啟帆移出病房,主治醫生大怒,臭罵一頓后,方才解開廖啟帆廖啟帆的手銬,移至移動板床上,推進4號搶救室——
警員、狗腿子步步緊逼,到了急救室卻被硬生生地攔了下來,這時,見一男一女一聲身穿手術服,帶著口罩,舉著雙手大步流星向搶救室走去……
“薛老師,這里就交給你了——”一個年紀輕輕的男醫生摘下口罩,轉身給廖啟帆打了一針——
不久后,廖啟帆便停止抽搐現象,恢復正常。
“你要速度快點,你也知道醫院的急救室是非常有限的,馬上就要進行下一臺手術!”
“我明白!”薛曉南也摘下了口罩,趕忙解釋道,“就10分鐘——”
話畢,男醫生十分會意地離開了手術室,把這個空間留給這對苦命鴛鴦。
薛曉南趕忙湊到廖啟帆的病床,一個月沒有見已經消瘦成這樣,面色枯燥,身上還有多處淤青、傷痕,可想而知在監獄里都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薛曉南低頭,瞬時看道廖啟帆左手腕部層層包裹的紗布,薛曉南心如絞痛,淚流不止——
廖啟帆恢復意識,第一眼就看到眼前的薛曉南,心中頓感厭惡——
不知道是該恨眼前的女子薄情寡義,還是該感謝她還有這份心來看看茍延殘喘的自己?
“你——來做什么?”廖啟帆別過臉,不屑與眼前此女子對視。
“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好好活下去——”薛曉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聲音中略帶哽咽,“我知道你知道我和成陽的關系,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廖啟帆有氣無力地嗤笑道,“為了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薛曉南,我還沒有死呢!”
“是!”薛曉南不愿再相瞞,把自己最近一段的工作全部道出,這家伙就是個一根筋,若是不解釋清楚,他肯定沒完沒了的尋死膩活!
“你是沒有死!我也不會讓你死!你知道我為什么接近成陽嗎?因為他才是真正的殺人的兇手,而讓你背黑鍋!我現在就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才一直接近他,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點,為你洗脫罪名!你可好?別人給你點什么東西,隨隨便便下個套,你就往里鉆?你也不想想若是你死了,誰更開心?若是你死了,我現在的付出又有什么價值?”
一聽此話,廖啟帆懵了,趕忙回頭看著薛曉南,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自己不知為何,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說的都是真的?”廖啟帆將信將疑地張口問道。
“若我說的是假,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煞費苦心地見你嗎?大可對你的事情不聞不問;我若說的是假的,為何安宇柏的手下層層包圍你,意在何用?”薛曉南擺出有力證據,立馬回擊道。
聽完此話,廖啟帆頓悟,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蠢,上了對方的當!薛曉南說的一點都不假,若非如此,也解釋不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看到廖啟帆不再言語,薛曉南知道對方已經開始慢慢消化此次事件——
薛曉南十分小心地撫著廖啟帆的割腕的左手道來,“你要相信我,我會想盡辦法把你救出去的,更要相信你自己,一定會擺脫現在的困境——”
廖啟帆看著一臉赤誠的薛曉南,自己現在的處境,除了能相信她,還能相信誰?
“我知道——”廖啟帆哽咽著嗓音,嘴巴一張一翕到,這段時間自己承受了太多事情,真的快到極限了!
“還有,監獄你是不能再回去了——”薛曉南從手術服內襯掏出了一小白包藥,塞到了廖啟帆的病號服里,“我知道你在監獄里過的是什么日子,這個藥會暫時讓你的傷口復發、潰爛,進而可以延長你在醫院的治療時間,雖然說也要受點罪,但總比回到那魔窟里強!”
廖啟帆直勾勾地看著薛曉南,兩眼滿是無奈與悲哀,自己現在活得真夠窩囊,還要靠一個女人來幫自己脫身。
“成陽的事情也好,你被誣陷的事情也罷,你要答應我——出了這個房門就埋死在肚子里絕口不提,公安局里面有安宇柏的人,你要事事謹慎明白嗎?”薛曉南眼看著剩下的時間不多,專門囑咐了一下廖啟帆,生怕他年少輕狂,口不擇言再害了自己。
廖啟帆聞聽,要緊牙關,用力的點了點頭——
“薛老師——”這時,剛才的男醫生推了開搶救室的門,提醒薛曉南時間問題,“差不多了吧?”
薛曉南點了點頭,低頭在廖啟帆額頭上深情一吻,而后站直了身子,帶好口罩,整裝待發——
“病人怎么樣了?”被推出病房的廖啟帆再次被一堆子人團團圍上,問東問西……
而此時,薛曉南卻出門右拐,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逃離了此地——
廖啟帆不論別人都說了些什么、干些什么都漠不關心,眼睛死死盯著薛曉南的離開的方向,直至那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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