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在一旁笑道，“康哥兒這般孝順，老太太可是有福了。”

老太太看著康兒欣慰的笑道：“別的不說，咱們康哥兒，多少人家的子弟都是比不上的。都說大侄子家的錦寧是個能干的，依我看啊將來咱們康哥兒定是比那錦寧更能干。”

“大哥哥如今都是舉人老爺了，弟弟還只是個學童而已。”錦嫻不合時宜的說道。

老太太一聽這話就是不喜，就是白姨娘也狠狠的瞪了眼錦嫻，怎么說話的，沒腦子嗎？錦嫻低著頭撇嘴，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至于這般夸嗎？老太太看著錦嫻，“九丫頭，祖母聽說你跟著白姨娘在學女紅？”

錦嫻抬起頭來回話，“回祖母的話，孫女學的不好，姨娘都說孫女能有七姐姐一半能干就好了。”說完后，還偷偷瞥了眼錦蕓。錦蕓沒搭理她，隨便她怎么說吧。

“蕓丫頭的確能干。不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白姨娘的女紅我老婆子還是知道一點的。九丫頭，趁著這個時節，你親手給祖母做一件衣服，祖母也能享享你的福。至于尺寸，你去問紅袖她們，她們最是清楚不過了。”蘇老太太著重強調了親手二字，這意思不言自明，自是警告白姨娘別想著私下里幫著錦嫻做活。

錦嫻如今最多也就是做做荷包，繡帕。要做衣衫，這可不是如今的錦嫻能做出來的。老太太分明就是要罰錦嫻說錯了話。錦嫻也是后悔，自己不該逞一時之快，讓老太太有理由罰自己。錦嫻求救似地看著白姨娘，希望白姨娘為自己求求情，免了這頓罰才好。否則這衣服她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白姨娘跺跺腳，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求情了，“老太太，錦嫻那丫頭的手藝，婢妾是最清楚不過的。讓她給老太太親手做個荷包，繡帕定會做的妥妥當當的。可是要她給老太太做件衣服，錦嫻那丫頭還真做不來。她年歲小，也沒跟著婢妾學幾天，她那手藝就是惹人笑話的。萬萬是不能和針線房的丫頭們比的。”

老太太嗯了一聲，然后慈愛的笑道：“不要緊，什么時候做出來都沒關系，我老婆子也不急在這一會穿。明年開春的時候穿也很合適。白氏，你的手藝我是很喜歡的，想來嫻丫頭也能學的你一二分真傳。你有空就好生教導嫻丫頭，讓她能夠多學學你的本事。”

看來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收拾錦嫻。錦嫻著急，最后竟然指望上錦蕓，希望錦蕓能幫她說說好話。

錦蕓對于錦嫻的求救目光只當是沒看見。這事可不是她能攙和的，老太太分明就是借題發揮，也不知錦嫻什么時候惹老太太不喜。否則也不會有今日這事了。

錦嫻瞧著錦蕓不肯幫忙，白姨娘也是束手無策，跺跺腳，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她做就是了。至于做成何種模樣，可就不是她能保證的。錦嫻站起來，說道：“孫女一定盡心盡力為老太太做好衣服的。”

蘇老太太欣慰的笑了起來，“好，好，你們都很不錯。錦嫻啊，祖母可就等著你親手做的衣服啊，你可別讓祖母失望，明白嗎？”

“孫女明白。”錦嫻心里苦得很。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偏還要露出一個笑容來，表示自己很愿意。

蘇老太太為錦嫻布置了任務，接著又將目光轉到錦淑身上。錦淑頓時緊張得都快憋住氣了。身體挺直一動也不敢動，心里猜測老太太自己何時惹了老太太不快，想著該如何補救。

蘇老太太看了眼錦淑，最后還是將目光轉移到錦蕓身上，“蕓丫頭，怎么沒見到素月那丫頭？”

錦蕓淡笑，心想總算是來了。恭敬的說道：“回老太太的話，素月姐姐今兒累的夠嗆，孫女便讓素月姐姐歇息著，明兒再來跟老太太請安。”

蘇老老太太擺擺手，“請安就免了，我看素月那丫頭是個穩妥的，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不過我聽紅月那丫頭說，今兒在報國寺里，你身邊有兩個小丫頭走丟了，可有找到？”

錦蕓目光不明的瞥了眼站在老太太身后的紅月，然后笑道：“謝老太太關心。是孫女身邊一個叫翠墨的丫頭，說是去花園里摘點花花草草，也好解乏。她一個小丫頭，整日在后院里，又沒出過門的，那會懂的這些。去了好半響都不見人回來。孫女心想這丫頭十有八九是貪玩忘了時辰，便讓素月姐姐去尋尋。沒想到兩個丫頭倒是湊到一塊了，耽誤了時辰。孫女已經罰過她們了。”

“哦，翠墨那丫頭啊！”老太太點點頭，“那丫頭我還記得，是個跳脫的性子。你是主子，就該好好管教。”

“老太太說的是，孫女也是這么想的。這次回來后，打定主意是要好好拘一下她的性子。”錦蕓恭敬的說道。

老太太滿意的點頭，接著話鋒一轉問道：“素月那丫頭向來是個妥當的，怎么也會跟著小丫頭一起貪玩？竟然還誤了時辰，這可不像是她的性子。”

錦蕓坦然一笑，說道：“是孫女見素月姐姐這些天十分勞累，便有心想讓她去歇息一陣。哪想到素月姐姐也有貪玩的時候，竟然和翠墨一起忘了時辰。那報國寺實在是太大，也不知她們具體在什么地方，便讓廟里師傅帶個路一起幫著尋找。幸好這兩丫頭還算懂事，沒去糟蹋大師的果木。否則即便是方丈大師不怪罪，孫女也是要狠狠的罰她們的。”

老太太見錦蕓說的一輛坦然，想想應該也沒什么大事。或許只是紅月過于疑神疑鬼了。想了想，老太太便將這事暫時給放下了。“嗯，以后你院子里的丫頭們也該好生管教一下，別一出了門子，就忘了規矩。像今兒這樣的事情，以后不可再發生，明白嗎？”

“孫女謹記老太太教誨。”錦蕓站起身，恭敬的說道。

蘇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錦蕓這才坐下來。

大家又陪著老太太閑聊了一會，見時辰不早，老太太也乏了，大家也都紛紛告辭離去。出來后，錦蕓和錦淑走在一起。錦淑率先開口問道：“七姐姐今日可還好？”

錦蕓笑著點頭，“自然很好。妹妹你呢？”

“一大早和姨娘一起去了佛堂為太太誦經。”

錦蕓感激的道：“多謝妹妹，妹妹有心了。”

錦淑搖頭，“姐姐這話可說的不對，妹妹也是太太的女兒，為太太做這些，本就是我的本分。”

錦蕓牽著錦淑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過后，錦蕓好奇的問道：“今兒怎么沒見到容姐姐？”

錦淑搖頭，“妹妹也不知。聽紅袖姐姐說蘇家表姐好似是病了，怕過了病氣，老太太就免了她的請安。”

“容姐姐病了？”錦蕓倒是頭次聽說，“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

“妹妹也是今日才知道的，要不一會妹妹和姐姐一同去看望表姐。”

錦蕓點頭答應道：“我也正好有此意。”

“七姐姐，十妹妹你們在說什么？能讓我聽聽嗎？”錦嫻從后面追上錦蕓和錦淑。“遠遠的就聽見你們在說話，是說蘇家表姐生病的事情嗎？”

“原來九妹妹也知道這事。我和十妹妹商量著一會就去看望容姐姐，不知九妹妹可愿意同我們一同過去？”錦蕓牽著錦嫻的手說。

錦嫻眉頭一皺，然后又笑道：“好啊，我也正有這個打算。”說完后，略有點幽怨的看著錦蕓，“之前在老太太那里，七姐姐也不肯幫幫妹妹。如今妹妹身上多了一件事，也不知何時才能做出一件像樣的衣服出來。”語氣中略有抱怨之意。

錦蕓不在意的笑道：“九妹妹說笑了，姐姐也是無能為力。九妹妹不若多讓白姨娘指點一二，想來以妹妹的聰慧，很快就能有所小成。”

“但愿如此吧。”錦嫻無所謂的說道。看來也沒將這事完全放在心上。

三姐妹一同去看望蘇容。蘇容正躺在床上看書，聽說幾位妹妹來了，當即就要起床。釵兒趕緊攔住了，“小姐，你別起來了。你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萬一又吹了風，可如何是好？”釵兒急的不行，“小姐，你就不為別的，總得多為自己著想一點吧。”

錦蕓和錦嫻錦淑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錦蕓便問：“釵兒，你家小姐如何呢？容姐姐躺著就好，千萬別起身了。免得吹了風，加重了病情。”

“七小姐你勸勸我們小姐吧，大夫說了要靜養，小姐還捧著本書看，就是不肯歇息。這會又要起身，大夫都說了不能吹風。”釵兒無不抱怨道。

錦蕓急忙上前，按住要起身的蘇容，“容姐姐躺著就是，你是病人，養好身體才是正經。”四下里看了看，屋里有股藥味，看來是喝了藥的。

“多謝妹妹們能來看我，不能起身相迎，還望妹妹們別怪罪。”蘇容說完，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錦蕓笑道：“瞧姐姐都住了這么久，還和咱們客氣。姐姐這樣，可沒把妹妹們當自己人看待。”

蘇容笑了笑，沒說話。

“姐姐感覺如何？怎么會突然病倒呢？”錦蕓好奇的問道。

蘇容勉強的笑了笑，“吃了大夫開了藥已經好了很多了。妹妹不用擔心我。”

釵兒在旁邊說道：“七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每晚上都看書看得很晚，有時候大晚上還在院子里走動。前幾天天冷風又大，小姐吹了風，第二日便覺得身子重。奴婢想說去請大夫來看看，小姐不讓。拖了兩天，如今連下床都是不能。今兒吃了兩劑藥，出了身汗倒是好了一點。可是小姐不愛惜自己，還惦記那些書啊，畫的。七小姐，您和我家小姐關系好，您能不能勸勸我家小姐，讓她多愛惜點自己的身子。”

錦蕓一聽，便怪道：“容姐姐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有個頭痛腦熱的就該使人請了大夫來。咱們府上一直都有相熟的大夫，平時看病抓藥都極為方便。容姐姐事先就不該瞞著，否則也不用遭這回罪。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釵兒你也別管你家小姐的意思了，直接使了人去請大夫就是了。”

蘇容咳嗽兩聲，尷尬的笑道：“之前我也是沒想到會有這般嚴重，原本想著說不定睡一覺，第二日就好了。哪想到會越來越重。倒是累的你們來看我。妹妹放心，姐姐以后不會這般糊涂了。”

“容姐姐又跟我們客氣了。”錦淑說道，“容姐姐學問好，我們都是知道的。可是容姐姐也不該生了病還看書。”

“就是！”錦蕓也說道：“容姐姐該多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蘇容一臉病容，“這些道理我自是明白的。可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又睡不著，若是不找些事情來做，實在是憋得發悶。”

“那就讓釵兒念書給你聽，你總比你自己看書強。”錦蕓建議道。

蘇容好笑的看了眼釵兒，“這法子不行。釵兒是個不學無術的，也不肯用功。讓她念書，五個字就有三個字不認識，還得我一個個的教。前面教會了，等再看著同一個字，還是不認識。比之我自己讀書還要累人。”說完還笑了笑。

大伙一聽，也都笑了起來。

釵兒被人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接著又強詞奪理的說道：“小姐還說了。小姐也不想想奴婢整日里要做那許多事情，哪里有空看書做學問。若是奴婢整日里沒事做，就光讀書，說不定奴婢也能做個才女。”

哈哈……眾人一聽頓時大笑。錦嫻指著釵兒說道：“就你還想做才女，你當才女那么好做嗎？”

釵兒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我家小姐就是才女……”

“好了，釵兒別說了，盡惹人笑話。”蘇容制止釵兒在說下去，“讓妹妹們看笑話了，釵兒被我慣得都快沒了規矩了。妹妹們看在我的份上，別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容姐姐說的什么話，我們怎么會和釵兒計較。她也是忠心為主，一心為容姐姐著想。容姐姐養好身體，趕緊好起來才是。至于書啊，畫的容姐姐就別看了。雖然時間難過，但是也就這幾天，等熬過去了就好。這書妹妹就暫時代為保管，等容姐姐病好了，妹妹再親自還回來，可好？”錦蕓說完，滿臉笑容的看著蘇容。

蘇容有點不舍，“妹妹還是給姐姐留一本吧。”

“釵兒，你說我該不該給你家小姐留本書？”錦蕓問道。

釵兒為難的看著蘇容，又看著錦蕓，“七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要不七小姐給我們小姐留一本吧，留一本不費腦子的書。我們小姐也拿來打發時間。”

錦蕓笑道：“那好，那我就依釵兒你說的。”錦蕓從眾多書本里挑了一本神怪話本遞給蘇容，“容姐姐這本妹妹也是看過的，不費腦子，也挺樂呵。容姐姐便看這本就好。”

蘇容苦笑，“妹妹再給我留一本可好？”

“那可不行。容姐姐這么想看書，等把病養好了，自然都能看了。”錦蕓笑著起身，“好了，我們也來了這么長時間，不耽誤容姐姐歇息。釵兒，你好生照顧你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去找紅袖姐姐她們就是。也可以來找我，若是我能幫忙，一定會幫的。”

“釵兒，代我送送三位妹妹。”

釵兒將錦蕓三人送出了院子，錦蕓回首囑咐釵兒，“好生照顧你家小姐。對了，你之前說容姐姐時常夜深了還在這院子里走動，可是容姐姐遇到了什么難事？”

釵兒死命搖頭，“沒有，我家小姐一到這個季節都會如此。只是今年或許是到了北方，不太適應這里的氣候，所以時常到了晚上都不太容易入睡。小姐起來走動，也是想走著走著就累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入睡。”

錦蕓擔心，便說道：“那要不我讓人去請大夫，讓大夫給容姐姐開點安神的藥。”

“多謝七小姐！”

“你先不用謝我，吃藥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我讓人送點安神的香過來。只是擔心和蓉姐姐的病體有沖突，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方才放心。”錦蕓說到這里，便對身后的素如說道：“素如姐姐，回去后你記得提醒我一聲。今天晚了，明兒讓趙媽媽去請大夫。”

素如答應道：“是，小姐！”

釵兒感激的看著錦蕓，“多謝七小姐。”

“別謝了，趕緊去照顧你家小姐吧。”

“七姐姐對蘇家表姐可真好！”錦嫻有點酸酸的說道。

錦蕓嗔怪道：“我對妹妹就不好嗎？妹妹這話可真讓姐姐傷心。”

錦嫻尷尬，解釋道：“妹妹沒那意思。就是姐姐對蘇家表姐太好了點，那又不是咱們府上的正經表姐。”

錦蕓笑道：“妹妹此話差矣，容姐姐在咱們府上做客，我們身為主人，總不能不盡心款待。而且容姐姐比我們大，在府上也住不了多久，大家又何必計較那么多。再說了，容姐姐人品出眾，才學樣貌樣樣都讓人稱羨。有容姐姐這樣的表姐，喜歡還來不及了。”

錦淑點頭，很認可錦蕓的說法，“七姐姐說的沒錯，蘇家表姐人品才貌都極為出眾，就是曹先生也是當面夸過的。有蘇家表姐在旁邊，也能督促我們多用心學習。”

“好啦，我不過是隨意說了句，你們就有這么多話。”錦嫻不耐煩的說道：“我還想回去想法子為老太太做衣服，我就不陪你們說話了。我先走了。”

錦淑叫道：“九姐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然后對錦蕓說道：“七姐姐，那我們先回去了。”

“嗯，你們去吧。”

錦蕓回到芙蓉院，康哥兒也早就回來了。知道錦蕓回來，趕緊跑了過來，“姐姐，父親今晚真的要和我們一起用飯嗎？”

錦蕓刮了下康哥兒的鼻子，“自然是真的。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母親的祭日。”

“我自然沒忘，可是父親那么忙，會不會忘了？”康哥兒擔憂的說道。

錦蕓笑著說道：“康哥兒不用擔心，父親不會忘記的。要是康哥兒還是不放心，不如派人去前院問問錢管事，就問他可否知道父親合適回府？另外姐姐已經開始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了，康哥兒別著急好嗎？”

康哥兒點頭，“那我還是讓人去問問錢管事。”說完征求的看著錦蕓。

錦蕓笑了笑，說：“那你打算派何人去問？”

康哥兒想了想說：“讓素秋姐姐去問好不好？我聽說素秋姐姐和錢管事的侄子定親了，是真的嗎？”

錦蕓笑了起來，真是人小鬼大，“你說的沒錯，派素秋姐姐去正好！”

“那我現在就讓素秋姐姐去問錢管事。”康哥兒說完，又跑走了。

錦蕓看著康哥兒出了院門，回頭就看到素如。幾個素字輩的丫頭們年紀是一天天的大了，素梅是早就定了親，如今素秋也定了親。就剩下自個身邊的素月和素如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年紀還比素秋她們長一些。也不知她們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想法。錦蕓沖素如招招手，笑著問道：“素月姐姐可還好？有去看嗎？”

“奴婢去看了眼，素月姐姐這會正在睡覺。”

錦蕓點點頭，素月跟著受了那么大的罪，也該好生歇息著。錦蕓拉著素如的手說：“素秋和素梅都定了親，眼看明年都要出嫁。你和素月得早早的準備著，從小丫頭里面提拔幾個上來，好生調教一番，到時候也好派給康哥兒使喚。”

“小姐放心吧，這事奴婢和素月已經留心著了。倒是有幾個丫頭還算忠心辦差。”

錦蕓看著素如，笑道：“素秋和素梅這都有了婆家，你和素月是怎么打算的。別不好意思，這可是終身大事，你們具體是怎么想的。說出來，我定能幫你們辦成。”

素如微微紅了臉，“小姐，奴婢和素月姐姐沒那心思，就只愿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莫不是不喜奴婢了？”

“瞧你說的什么話。你和素月我都是離不開的。可是我總不能因為離不開你們，便耽誤了你和素月的終身大事。若是你們看中了府中哪個小子，將來成了親，也可以做個管事娘子。若是你們是看中了府外的人，我便放你們自由，讓你們自個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如何？”錦蕓說完，便笑看著素如。

素如顯得很羞澀，“小姐還是別說了。什么小子，什么外面的人，這豈是小姐您能說的。奴婢和素月姐姐可沒那心思。再說了，這府中的小子又有幾個能干的？素月姐姐是肯定看不上眼，奴婢也沒那心思！”

“真沒那心思？”錦蕓笑著問道。

素如點頭，“奴婢就想在小姐身邊伺候著。”

錦蕓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這事也要看緣分，既然兩個丫頭沒那心思，那便暫時不問了。“若是以后你和素月有了什么想法，記得及時給我說一聲，我也好為你們安排，明白嗎？”

“奴婢謝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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